谁的太阳 (第5/5页)

  「万万不可，观众是乐团的命脉，我的K子借你，至少我还穿着件四角K。」艾斯开始解开皮带。

    「这样好多了，可以多拉一些nV粉丝。」彦森说完停下车，「或许还能x1引到经纪人的注意，他们就Ai这一味。」

    「你们这些猪头！本姑娘的追求者也是很多的好吗？我等等就直接把衣服全脱了，看看谁拉到的粉丝b较多。」

    「老天，幸好我有练过盲弹。」彦森拉起倒车档。

    「我还不太行啊…团长大人我该怎麽办？」艾斯哭丧着脸说道。

    「想好墓志铭吧。」彦森说完先下了车，没有多加理会车内的SaO动，打开後车箱时才想起他把其他座位都上了安全锁，真是为难他们了。

    正要拿出吉他时，经典摇滚歌曲的前奏从口袋中响起，来电显示是彦森的父亲，他叹了口气接起後倚着一旁的电线杆、放空脑袋迎接一连串的说教，

    但将虚拟按键滑向绿sE区块时，他仍提振了一下JiNg神，毕竟，说不定就是过去的消极态度才导致晴现在的冷漠，彦森觉得不该在家人身上重蹈覆辙。

    「小彦吗，爸爸想再请你帮个忙。」

    「什麽事？」

    「记得唐先生那次吗？你做得很好，我需要你帮我去看另一个客户，离你很近。」

    「我附近什麽时候有那麽多问题了？」

    「我也觉得奇怪，有看到最近一则社会新闻吗？杀害妻小後自杀的。」

    「知道，就在车程十多分钟外的地方，那也归你们管？」

    「据你大伯的说法是的，而且不好Ga0，他打算推掉，让我接手处里。」彦森察觉到父亲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Y郁，「我觉得这一切有点怪异，你调查时要注意安全。」

    「我有说答应了吗？好啦…我会小心。」

    「这次说不定很严重，如果超出能力范围不需要逞强，别像国中时一样，爸爸现在可没办法及时赶到。」彦森听到时抖了一下，并努力忍住那GU无法压抑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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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担心g嘛还y要叫我做这些事？」说完後他才发觉口气很无礼，但话已说出口。

    「我只是——」

    「说说罢了，把联络资讯传给我，我会多注意，」彦森清了清喉咙，「妈最近还好吗？」

    「都一样，但现在你妈知道你主动关心她，接下来我至少有一个礼拜的好日子能过。」爸爸笑了笑，「对了，她要提醒你别忘了出席丧礼。」

    「好，没事我要去忙了。」

    彦森背好吉他後手机再次传来提示音，是爸传来的讯息，但内容很怪异，彦森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好像被冻结了一样愣在原地。

    「大家都好啦！可以上锁了。」阿义用鼓bAng戳了戳他的手臂，见彦森没反应问道，「看什麽东西看傻了？」

    「没有…只是我爸又要我去察看一个客户。」

    「让我猜猜，看你这副见鬼的表情，那客户是你前nV友吗？」

    「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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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nV友他爸？」阿义摇摇头，「你最好Ga0件防弹衣。」

    「是我nV友。」

    「晴巧？」

    「对，而且状况似乎很严重。」彦森再次确认了地址与联络电话，是晴，不会错。

    「你爸这样说？」

    「差不多吧…暂时不管这些了，先准备表演。」彦森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走入地下室，两旁的墙上写满了名字，听说有好几个知名乐团来签过名，其他人兴致地谈论着，当然少不了梓琪的惊呼声，似乎是看到喜欢的乐团了，但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

    彦森独奏时几个音漏了拍，好几处不得不用推弦掩盖掉整个小节，他未曾在舞台上犯下这麽严重的错误，一直到最後一首歌结束他都没办法恢复专注，这个地方造就了不少明星，但就算乐团原本有机会成功也被他给毁了。老实说，他甚至不记得怎麽来到台上的，脑袋完全是一片混乱。

    掌声仍然响起，或许是压轴的关系所以格外热烈。

    回到休息室後彦森瘫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梓琪从外头弄来了几杯J尾酒，但阿义帮忙阻止了想来打扰他的团员，彦森没想到那不正家伙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他其实也弄不清楚为何这件事令他心烦意乱，或许是因为nV友遇上麻烦而他却无能为力、也或许是晴巧没有跟他说这件事，而彦森忍不住因此怀疑是否还有更多事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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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各位。」彦森弹响手指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要承认自己是战犯了吗？」阿义开玩笑地说。

    「差不多吧，最近我本身有些状况，而我也明白大家有在考虑音乐之外的出路，所以把这次表演当作一个完美落幕，如何？」他说完连最聒噪的梓琪也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数秒後阿义问道。

    「暂时解散吧。至少我得先退出，或许街角的练团室还是会欢迎你们过去。」

    「一定得这麽突然吗？」

    「我可以跟你私下谈谈吗？」阿义看了看其他团员说道，「顺便去你家拿个东西。」

    「当然，但我得先去别的地方。」

    「找nV友？」

    「对，但只是去…看看，她不会加入我们的谈话。」彦森说完叫了辆计程车，并且付了足够的车资让团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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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觉得这样的结束有些随便，几乎称得上无理，但他就是无法多花任何一点心思，各方面的压力像是毒蛇，毫无仁慈地往他T内注入毒Ye，渐渐腐化着鲜血、溶解了他的筋r0U，是软弱也好无能也罢，他觉得自己已深陷泥泞、奄奄一息，在Ga0定这一切狗P事情前他没办法好好过日子。

    彦森看见nV友的车，判断晴已回到住处，他要阿义在车上等，感应了大门锁後搭乘电梯到达晴所住的楼层，

    他有些紧张，不确定这麽做好不好，彦森从没有在未告知nV友的情况下过来，而一GU莫名的焦躁感随着楼层的攀升逐渐增强，到了後面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只是咬着牙阻止自己逃跑，

    彦森知道这不太正常，这栋大楼肯定有怪东西在作祟，他启动感应，发现有个强烈的鼓动来自於晴所在的位置，才刚踏出电梯彦森就觉得好像回到了废弃医院，

    他几乎看见了褐sE的脏血混杂着Si鼠与蛆虫覆满了整个走道、而天花板则挂着枯萎的藤蔓与大片蛛网，纠缠在放S治疗科的指示牌上头，而黑暗又有了重量，无视明亮的日光灯试图将他压垮，

    越接近晴的房间就越难以前行，光是握住一串不过二十公克的钥匙就令他汗流浃背，剧烈颤抖之下发出了警铃般的叮当声，

    彦森听见了门後传来了啜泣声，男友的本能反应要他不顾一切冲进去保护晴，但他的双手好像被垂下的树藤给缠住、脚底陷入了半凝固的血池中动弹不得，他甚至不敢把视线从门把上移开，就怕那头全身长满脓瘤的怪物就在一旁等他，

    他不晓得自己喘着大气像个变态站在门前多久了，或许五分钟或许一小时，但他就是无法将钥匙cHa入锁孔，

    最後彦森放弃了，他远离了啜泣声，像个懦夫弃nV友不顾只为了逃离童年Y影，他知道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至少在驱逐这道黑暗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