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页)

    第一章

    他按照男人电话里陈述的地址，换乘好几趟公交，在一个终点站被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抛下，又比对着导航步行一公里多才找到这个筒子楼。这是个有些年岁的三层小楼，裹着一层潦草的灰水泥壳，好几处已经剥落，颓败的橘砖裸露出来，看起来斑斑驳驳。

    郑翊最初看到这破败楼房缀着的几个窗口黑洞洞的，不禁有点退缩。可是心里有股兴奋劲儿提着他，让他不知不觉走到三楼。一楼和二楼似乎已经没人居住了，他的脚落在脏兮兮水泥台阶上时会惊起呜呜的回声。三楼只有一户，一个被漆成绿色的破木门，上面零星钉着几条铁皮。门没关实，他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但能听到稀碎的水流声，于是就推门而入。

    郑翊小心翼翼地环顾这个出租屋。触目可及只有一把四条腿被狗啃了似的的木椅，一个上面堆满饭盒的折叠桌，还有一张铁架床，床下有个编织袋。厕所间门口只挂着一米来长的塑料帘子。帘子泛黄，尾端有点向上卷起，似乎还有些黑绿色的霉斑点。

    正当郑翊打退堂鼓的时候，那个塑料帘子被人不耐地一掀，香皂味儿也一涌而出，紧接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趿着双拖鞋从里面走出来。

    郑翊站在出租屋的角落，不安地咳嗽几声。这个男人和那天在地铁上见到的无异。寸头，直挺的鼻梁，单眼皮，拼成一脸凶相。

    曾潜强健的上身赤裸着，水没有擦干，水珠顺着他肩背和腹肌缓缓淌下，隐入腰下的遮挡中。他家仅有的两条毛巾被他在郑翊来之前当成抹布擦了擦房间，可惜这里积灰太久，因此收效甚微。

    曾潜大手里攥着条干净的黑色背心，正当他打算用背心擦擦上身时，却察觉到对面那小子热烈的注视，他轻视地睨了郑翊一眼，把工字背心往郑翊怀里一甩。

    郑翊惊了一下，脸“轰”地就红了，怀抱着男人的背心，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处。

    “东西买了吗？”曾潜大剌剌坐在椅子上，毫无保留地袒露着身体。

    “买……买了。”郑翊背着个学生气的电脑包，忙不迭翻找着，然后把几盒香烟还有两罐啤酒放到曾潜身旁的折叠桌上。

    曾潜看到有几盒中华、立群和黄金叶，还看到下面有个扁扁的白盒子，拨开遮挡一看是盒女士烟。估计这小子不抽烟，不知道买什么又不敢问，所以一股脑都买了几盒。

    “过来。”曾潜朝郑翊招招手，见对方挪着步子，调子高了几度，“叫你他妈的过来。快点。”

    郑翊凑过去，曾潜又说，“不够近。”

    曾潜踹了这小子一脚，看他一个趔趄跌坐在自己脚边，这才慢悠悠拆出根华子，用两块钱的塑料打火机点上。郑翊还是一贯那个逼样，一脸无知无觉的惊惧和羞赧。曾潜深深吸了一口烟气，俯下身，以近乎脸贴脸的距离，将烟圈往郑翊脸上一吐，见郑翊有些抗拒地想要偏开头，于是不客气地拍了拍他颊侧，“你还不愿意了？小sao货。”

    郑翊抖了抖肩膀，性欲蠢动起来，他不自觉往曾潜屈着的小腿那靠了靠，用额头乖顺地蹭了蹭曾潜的膝盖。

    其实郑翊虽说远不如曾潜强壮，但也并非羸弱不堪，但他卑小的情态却让曾潜有种自我无限制膨胀、并且凌驾于他的错觉。

    “你叫什么？”曾潜把烟摁了，一边粗暴地解开郑翊衬衫的扣子，一边问道。

    “小sao货。”郑翊老实地回道。

    曾潜低笑两声，说，“真名，你真名叫什么？”

    “郑翊。关耳郑，立羽翊。”郑翊犹豫几秒，才说，“翊是翅膀的意思。”

    衬衫脱掉了，结果里面还有件白色螺纹背心。曾潜于是更加不耐烦，说，“在我这儿，你就叫郑小狗。把你衣服脱了，脱干净。整个一小sao货，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怕被人轮jianian吗？”

    郑翊摇摇摆摆站起身，手脚还算麻利地脱去衣裤，脱完还把自己的衣裤整齐地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在脱内裤的时候，他能感知到曾潜的视线正聚在自己耻处，于是颤抖着手指褪去三角裤。挺立的yinjing刚突破布料，就地对着男人立正升旗，郑翊羞愧难当，“对……对不起。”

    郑翊的尺寸不算平庸，但是也说不得优越，浅rou色的茎身配着粉色上翘的guitou。没有色素沉淀的一根jiba根部被一只黑色胶环托举着，从郑翊光秃秃的下腹毫无侵略性地延伸出来，不像是个男性器官，倒像是个任人亵玩的把手。曾潜也确实这样做了，探出手把玩两下，在郑翊体味到甘甜的快感之前，又粗鲁地用手指狠弹几下柱身。郑翊哼哼两声，那根白净的jiba即刻摇头晃脑求饶似的吐出一小股透明色的sao汁。

    “这根是什么？”曾潜用拇指研磨着对方的铃口，干燥的指腹被腺液沁湿。

    “yinjing。”

    勃起yinjing被那只宽大的手惩戒地责打一下，郑翊又痛又爽，抿着嘴呻吟两声，“是……我的鸡鸡。”

    曾潜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有点可笑，明明沉沦在yin欲中，却下意识矜持地回避粗俗的字眼。

    “这是你的小狗jiba。知道了吗？”

    郑翊呜呜两声，点了点头。此时曾潜已经不再触碰他的欲望，将他晾着，晾在这样一个城市最边缘条件极其粗陋的出租屋内，并且试图用眼神一点点剥离他的尊严。

    “我今天叫你过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吧？”曾潜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身上的水渍已被体温蒸干。

    “您说您有一段时间没泻火了，想让小狗过来帮您舔舔。”郑翊彬彬有礼地站在曾潜眼前，如果不是光裸着身子，倒像是给上司做汇报。

    “我在电话里怎么说的来着？”曾潜分明看不惯这小sao货一边发着sao一边跟自己拿乔，又凶巴巴逼问两句。

    “您在电话里说，您看得出我是个很下贱的sao货。”郑翊那双称得上出彩的桃花眼有点湿润，“您说，想把您的jiba塞到我嘴里，cao屄一样再cao一次我的贱嘴。”

    这些低俗恶臭的话从郑翊嘴里说出来就带有一种违和的色情感，曾潜胯下蛰伏的欲望也响应起来。他拉下裤头，炫耀一般露出毛扎扎的耻毛和粗野雄壮的yinjing根部。

    郑翊咽了咽口水，正要跪在男人身前。

    “我刚刚的背心拿过来，扔地上。”曾潜声音很有磁性，总带着不容抗辩的压迫感，见眼前那个青年一头雾水地将背心丢在地上，于是又道，“跪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