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_他的岛 (骨科年下,双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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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岛 (骨科年下,双星 (第4/8页)

头还没窜起来,但他哥却是一天一个样,因为爱跑,爱跳,腿又长又结实,不是肌rou狰狞,而是少年人特有的强健,他浑身上下都是这样,摇摆在青涩和成熟之间,就在明定的眼前,一点点地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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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记得哥哥是他的媳妇,并且从不认为这是诓骗或者戏弄他的话。

    未成年的世界里,家长的话便是律法,妈既然给他这样的肯定,那哥哥就必然属于他。

    “我看看,哥这里长得怎么样了。”

    明定说着就将怀远的上衣一掀,怀远立刻就扯着上衣要盖住,然而也没护好,还是露了一边让弟弟看了去。

    明定脑子嗡的一声,有点发懵。

    “哥.....你那儿怎么,怎么.....”

    “行了,别说出来!”怀远脸烧得厉害,他本来想平常看待自己的上半身,可见弟弟这样发怔的模样,一种莫名的羞愧把他裹住了,“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妈回来了,我一定要她收拾你!”

    “让我再看一眼....”明定攥着他的上衣,发嗲地央求,“哥,再让我看看....”

    他刚刚被吓到了,但这种惊吓是心里一紧,喉咙一紧,还有腿间那里也跟着一紧。

    他哥的胸脯比寻常男生的要丰满,这他是知道的,大家叫这处为胸肌,是力量的象征。但这力量的象征上,长着那样肥嫩红润的奶尖,就一下子变了味道。

    明定当然也有rutou,如果把他的rutou比作葡萄干,那哥哥的就是当季的水润饱满的新鲜葡萄,虽然不是太大颗,但一掐便能溢出清甜的汁水。

    “不准!”怀远脸上的热意还没消下去,他现在是羞怕大于愤怒,还要紧扯着衣服以防弟弟的扒拽,便显得狼狈和惶然,“你要是再不听话,以后出去都不带着你了。”

    明定见他哥真动了气,忙说,“我不看了,我不看。”

    明定往后一退,坐到了床脚,怀远汗津津地起身,此刻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他短袖都被揉的皱了,抻了抻,还是那副样子。

    明定的眼神一会儿放到哥哥的胸前,一会儿又挪到哥哥的腿上。从前不大觉得怀远穿得有什么不对,这时候随着怦怦跳个不停的心,明定脑袋也有点晕乎。

    哥哥穿得太少,就算不去看,余光里也满是滚动的rou色,弄得他不知怎样表现才自然些。

    哥哥穿得又太多,他想看的地方,全隐在衣服底下,时时刻刻牵纠着他发紧上弦的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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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中旬的时候,沈明定放暑假了。

    2

    至于项链,他拼尽全力——自认为的拼尽全力,拿回月考却令人咋舌地退步了六七分,期末考试倒是考得不错,但也只涨了十分而已。哥哥给他支招,让他给丁老师说些漂亮话,但明定性格犟,既然约好了提升二十分,那他没考到就一定不去舔着脸要。

    况且他不是滑头讨巧的个性,给那个老头说好听话?想想那场面,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暑假也是旅游的旺季,怀远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好一阵忙,他早就不做项链卖了,不仅是对岸,就连岛上也开着几家这种小商品店,做得省时花样又多,他哪里有竞争力。

    怀远对钱是很渴望的,钱可以办到许多事情,给明定买好吃的,还能买书——他从前总厚着脸皮在书店里一坐就几个钟头,时间一久,老板就不乐意了,后边看他进来都要凶巴巴地问一句:“买不买?”

    怀远就说,“那得看你这儿有没有我要的书了。”

    知道再不能白看,他便挑了几本自己想要的,明码标价的就默默记下,没标的他便暂且搁置,每个月他都会到处做点小活,从攒下的钱里抽出一部分来买书。

    其实已经十六岁的他已经可以去长期做工,但偶尔在家里说到这些时,陈半梦就有些不高兴。

    “你不管你弟啦?”

    “妈,我去的话也就一个月,挣了钱还可以补贴家里。”

    “这些你都不用cao心,...以后了你再大些,要是实在不想再在家里待,就去船上,赚得还多些。”

    2

    去船上,当船员,和曾经的沈通海一样。

    “妈,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嘛。”

    这个话题永远不能深入,因为妈很反感他提出离家之类的话,真要做,也只肯他在渔船上工作,永不离开这片海,这座岛。

    但他恐惧那样的生活。

    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岁左右,他的胆子大得远近闻名,天不怕地怕,大人越嘱咐不要做的事不要去的地方,他偏要做偏要去,好几次险些丢了小命,陈半梦气得把他屁股都打肿,甚至在家里锁了几天。结果他觉得好玩,躲进搁在角落的工具箱子里,陈半梦以为他跑出去了,到处找,到处唤,都快急得哭出来,最后才见他从那只旧箱子里悄悄探出脑袋,睁着圆眼睛笑着看她。

    那时的沈怀远,对大海,对沈通海的工作极为好奇。他想知道爸爸每次离家那么久,都去海上边干什么了,也想知道住在那艘大大的船上,会是什么感觉。

    这种念头催使得他在沈通海有一次开工时,悄悄跟在对方身后,趁着没人注意,翻进了那个满生着锈的大渔船上。

    启航前先要祭海,摆上一些吃食,祭香礼拜,鸣笛放炮,最后撒一杯酒,希望海神保佑这趟出行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怀远躲在船上一垒垒的框子后边,等到船开动时,他悄悄地拿了祭拜的水果来吃,怀远不止一次地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犯了忌讳,所以大海给他了一个小小的惩罚。

    风浪起,又是阴云滚滚,怀远晕船晕得厉害,等到船员们发现他时,他已经吐得昏天黑地了。

    2

    此刻船已经航行了许久,也没法返回去送他。

    船员们都认出这是沈通海的儿子,然而怀远惊吓一样的出现在沈通海眼里却是惊喜,他乐呵呵地把儿子抱到自己的床铺上,喂了些热水,摸摸他的头,说:

    “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他们依海而居,怀远天天可以看得着海,他也知道,白天的时候海是很美的,夜里就变了副模样。晚上的海黑沉沉的,死一般地静,但又在这寂静中暗涌着某种恐怖的东西,窥伺着,蠢蠢欲动。怀远夜里不怎么上海滩去,于是这恐怖也吓不着他。

    但在这艘他原本充满了好奇跟向往的渔船上,大海无论是白天或者夜里,都让人生出无法逃脱的绝望。

    捕到虾群时,已是第三天的深夜,惨白的灯光照在甲板上,穿着水靴的船员喊着拉着,几人将满满当当的渔网一个接一个地拽上来,活蹦乱跳的红虾带着浓重的海腥味从渔网里涌出,顷刻便铺淹了整个甲板。气喘吁吁似乎要筋疲力尽的船员来不及歇息,马上就搬来框子,弯腰开始分拣装箱。

    怀远站在船边上,脸色苍白,胃里翻腾不止,晕船的反应还没有缓解,他此刻难受得站不直身体。

    探头向下看去,黑色的海面被光照着,船边上的波流在一股一股地浮沉,仿佛有东西正不紧不慢地绕着游动,让怀远感到莫名的很恶心。

    第四天下午,怀远终于从渔船上下来,在港口等着的,是怀里抱着明定,满脸焦急的陈半梦。

    这次是真让她急坏了,见到怀远好好地回来,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下气,而后就要因数日的担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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