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就一个就好 (第1/3页)

    「程文馨，你今天心情很好喔。」隔壁座位的同学用好笑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程文馨一边把书本和笔袋塞进书包里，一边意识到自己上扬的嘴角。

    嗯，没错，她是心情很好。

    「对呀。」程文馨把蓝sE的运动外套披上身，然後将书包挂在肩上。「先走啦。」

    「在急什麽啦。」同学笑了起来。「赶着去约会喔。」

    程文馨的手都已经抓住後门的门把了，但在她听到这句话时，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没错。」她咧嘴一笑，一边希望自己的笑容不要看起来太夸张。

    她喜欢当作自己现在是要去约会，这会让她感觉自己好像长大了很多——长到可以和叶蓉萱平起平坐的地步。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中山楼的楼梯，一路往校门跑去。

    一冲出校门，程文馨便掏出手机，打开讯息视窗。她的置顶聊天室昵称写着叶蓉萱，後面还配上一个太yAn的表情符号。

    老师的大头贴是她和男友牵着手的照片，叶蓉萱亲密地贴在男人身侧，两人站在某个像是森林公园的地方。

    一GU略显苦涩的感觉从她的身T某处窜出，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程文馨不可能忽视它的存在。

    好笑的是，在她和叶蓉萱成为好友後的这几天里，她已经快要习惯这种感受了。

    她在聊天室里丢了一个蹦跳的兔子贴图。

    「现在去买肯德基罗。」她在讯息里写道。「你要什麽口味？」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叶蓉萱就已读了她的讯息。

    「原味的，帮我拿两包起司粉。感谢！」蓉萱这样回覆道，然後是一张熊大双手bAi心的贴图。

    程文馨快乐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她真的好快乐，她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打从心底地感到快乐是什麽时候了。

    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现在也是老师的Line好友了。好像她们真正成了朋友一样。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老师的好友清单里，她就觉得心底好像有泡泡不断在冒出来，令她浑身轻飘飘的。

    上一次和叶蓉萱说好，要找时间去她家看影集之後，程文馨就一直把这个约定牢牢记在心头。不过，她至少还有一点耐心，知道不要立刻就吵着去实行。

    尽管她只想要花更多时间和老师在一起，越多越好，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黏得太紧，她只会把叶蓉萱更快推走。

    所以，她只是常常在放学後去办公室找叶蓉萱——而她所谓的「常常」，差不多就是每一天。

    不过蓉萱似乎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出现在身边的状态了。一开始，叶蓉萱还会在她出现时，问她「怎麽了」，但现在她只会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然後让她在桌子旁坐下。

    就连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开始认识程文馨了。他们会在程文馨出现时，对叶蓉萱说：「你学生又来喔？很认真唷。」或是：「你老师是给了你什麽好处啊，让你天天这样跑来。」

    而程文馨只会露出微笑，等着叶蓉萱替她解释。她最喜欢看着叶蓉萱带着尴尬的微笑，对其他老师说：「因为她就很喜欢缠着我问问题啊。」的时候。

    她确实是很喜欢缠着叶蓉萱问问题，只是她问的，都不是课业。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後，程文馨才终於开口提起去看影集的事。

    说实话，在实际开口之前，程文馨都还不太确定，叶蓉萱上次那麽说，究竟到底是不是客套而已。当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微微屏住气息，准备要见到叶蓉萱脸上错愕和惊吓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

    叶蓉萱只是抬起头，数了一下手指，然後和程文馨说：「那我们约下星期二可以吗？」

    星期二是程文馨要补习的日子，但是她会选择哪一边，倒是一点也不用犹豫。

    「老师，那你给我你的Line好不好？」程文馨问。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叶蓉萱的表情，观察着她眉眼之间的变化。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逐渐掌握到叶蓉萱许多细微的表情。她知道叶蓉萱在犹豫什麽的时候，眉尖会轻轻cH0U动、双眼会转向天花板，也知道当她被程文馨说的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时，她的眉毛会向下撇去，嘴唇抿成一条歪扭的线。

    此时，她看着叶蓉萱JiNg致的眉毛微微蹙起。然後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好啊。」叶蓉萱说。她滑开自己的通讯软T，把加入好友的条码转向程文馨。「你加我吧。」

    扫描过条码後，叶蓉萱的好友页面，便立刻出现在她的萤幕上。

    程文馨的心脏怦怦跳着，传出一个挥着手打招呼的贴图。老师的手机，立刻跳出了收到讯息的通知。

    於是，现在的程文馨，才能像是和普通的朋友聊天一样，传讯息和老师讨论炸J的口味。

    程文馨踩着轻巧的步伐，前往不远处路口的速食店。她照着叶蓉萱的吩咐，点了原味的炸J桶，然後在等餐的时候，又跑去了旁边的便利商店，买了几根bAngbAng糖。

    她拆开一根糖果，塞进嘴里。酸甜的滋味令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就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不久後，她便带着热腾腾的炸J桶，搭上捷运，前往叶蓉萱传给她的捷运站。

    程文馨照着Google地图的指示，在东区的小巷弄间的一条窄巷内，找到了叶蓉萱租屋的地址。

    她抬起头，看向三楼的窗户。几扇窗户里都亮着灯，但她看不出来哪一间属於叶蓉萱。她打开聊天视窗，传了一句：「我到啦。」

    老师回了一个「OK」的贴图，一分钟之後，楼下的大门便打开了。叶蓉萱白净的脸，从门中探了出来。

    「嗨。」她对程文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程文馨举起手中的炸J。「不好意思，外送！」

    叶蓉萱笑出声来，向後退开一步，让程文馨进门。老师已经换成了舒适的居家服，看起来宽松柔软，长长的头发也束成了一个松散的马尾。

    在老师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三楼的分租公寓。

    叶蓉萱打开一道铁门，然後领着程文馨穿过一条不算宽敞的走道。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摆着一块热带植物图样的踏脚垫。

    叶蓉萱将钥匙cHa进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