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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1页)
    皮rou伤其实不算太严重,但苑浅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做个不大不小的手术都没这么久的。    每天医生和护士都来查看伤口,护士几乎每次都要安慰他,只要好好上药、好好养着就不会留疤的。    苑浅倒是无所谓,只觉得住院无聊……太无聊了。    住院期间苏宴林没来探望过,他完全理解,如果苏宴林来了他才是真的要害怕了。    不过杨秘书来过一次,不用多说自然是苏宴林的吩咐,不然她也不会知道苑浅住院了。    女人心细品味又好,探病的花束极为漂亮,水果也都是苑浅喜欢的,切好了干净整齐地摆在盒子里,五颜六色地搭配让人很有食欲。    “你住这里?”简单的慰问之后,杨秘书打量了一眼这间单人病房,环境比酒店不差,也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苑浅一耸肩,吃着水果微笑道:“老板出钱。”既坦然又坦荡。    杨秘书稍作思考,露出明了的表情,不再多问。    她还要上班不能多留,嘱咐苑浅好好养着便走了。    因为伤在背上,苑浅最开始几天都是趴着睡的,这几天已经能躺着了,他倚在柔软厚实的靠枕上,侧过头看着床头的花束,红白两色交织在一起,每一朵都含苞待放,娇艳欲滴,但仔细看并不是白色而是淡淡的青绿,又是他叫不出名字的。    外面阳光很好,房间里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突然,手机响了。    苑浅看了一眼,接了。    果然,是苏宴林。    “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苑浅微微一笑,觉得花好像开得更艳了,“谢谢您的关心。”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一声,“那就好好养着。”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不会太久,感觉到苏宴林马上要挂电话了,苑浅犹豫了一下。    男人很敏锐,马上就察觉了,“有事?”    他抿了抿嘴,“张勇他……”    “他的事与你无关。”男人冷冷地打断他,“记住了?”    苑浅闭了闭眼,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几秒,苏宴林说了句:“好好休息。”    苑浅在他挂电话前的一秒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    苑浅想了想,“我想出院。”    “老实呆着,我让你出院才能出院。”    电话挂断了,苑浅咬了咬牙,妈的老男人,把他打成这样又来装好人!    第十九天,苑浅出院了。    杨秘书一早打电话来,说出院后再给他一星期的假,让他好好休息。    “还是带薪的?”苑浅开玩笑地问。    “自然有人给你薪水。”杨秘书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笑意,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调侃,说完就挂了。    苑浅皱了皱眉,笑了笑,收起手机拎着简单行李出了院。    转了两趟地铁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家,进门之后,苑浅站在门口,熟悉的地方突然变得有一丝陌生感,房子很小,客厅不过几平米,正中央摆了一条沙发,一只大熊正坐在沙发上,占掉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放下钥匙脱了鞋,他走过去一头倒在熊身上,伸出双臂紧紧抱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    休息的这几天,苑浅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躺在熊身上看电视,期间一共就出了两次门,买了一堆吃的回来,日子过得惬意又颓废,心想能一直这样也不错,若不是有苏宴林那样养眼的老板,这保镖不当也罢了。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终于明天要回去上班了,晚上苑浅突然收到消息——苏宴林受伤了。    当时跟在苏宴林身边的是另一个保镖,替苏宴林挡了一枪,但子弹还是穿过了苏宴林的大腿,只是幸好没有伤到大动脉。    晚上九点,苑浅正趴在地上做单臂俯卧撑,接到杨秘书的电话,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说苏宴林已经没事,然后问他要不要过来看看。    挂了电话,苑浅匆匆赶来医院,来到病房门口刚要敲门,察觉里面有人。    他缓缓放下手,转身靠在门边。    五分钟之后门开了,几个人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就是上次问苏宴林讨人的男人。    苑浅不动声色地站直了。    男人眼一斜看到他,勾了一下嘴角:“你出院了?”    苑浅冲他一颔首,“谢谢李哥。”    没有前因后果,男人狞笑一声,“谢我什么?”    苑浅微微一笑,没说话。    男人看了看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然后带着人径直离开了。    苑浅看了他们一眼,没多想,推开门进了病房。    病房里感觉很安逸,苏宴林正半躺在病床上挂点滴,垂着眼表情凝重,往日里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凌乱地垂了下来,一抬头见是苑浅,略有诧异。    “你怎么来了?”    苑浅打量了他一下,除了脸色白点儿没什么异样,给人感觉依旧强悍且危险。    “明天我就上班了,早点儿来换班。”他边走过去边说。    苏宴林看着他,没说话。    来到床前,四目相对,苑浅心想自己才刚出院,他就住院了,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突然心情愉悦,他微笑着问苏宴林:“疼吗?”既是关心,也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苏宴林看了看他,竟然说:“有一点。”    苑浅没想到男人会“示弱”,但细品一下,也有玩笑的意思。    两人这时相互开起了玩笑。    “那,我去给你拿点止疼药?”苑浅问。    “不用。”苏宴林微微一笑,“在这里呆着就行,我现在需要保镖。”    苑浅想问他受伤的事,但一想现在不是时候,点点头,拎起旁边的椅子轻轻放到床边,又看了看苏宴林的点滴,然后才坐下。    苏宴林看了看他,缓缓闭上眼。    病房里一时间异常安静,苑浅几乎可以听见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然而没过一会儿,床头矮柜上的手机响了,苏宴林没动,苑浅想了想,拿起来看了一眼。    “谁?”苏宴林闭着眼问。    苑浅抬头看他,“景川”。    苏宴林睁开眼,但马上又闭上了,低低一声:“你替我接吧。”药物中的安定成分让他无法控制地飞快入眠。    为了不打搅他休息,苑浅拿着手机走出病房,在走廊里接了电话。    “爸爸……”    电话那头的人叫了一声,苑浅一愣,倒不是因为上来就被人叫爸爸,而是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怎么说呢,是他喜欢的类型。    “苏先生在休息,如果有要紧事的话……”    大概是没想到竟然不是苏宴林接的电话,对方沉默良久,久到苑浅以为他已经挂了的时候才开口——“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已经睡下了。”苑浅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苏宴林的情况。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突然话锋一转:“你刚才说你是谁?”    “苏先生的……”    “名字。”不过两个字,语气强硬并且很不客气。    苑浅微微皱眉,但马上平静又坚定回答:“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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