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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第1/2页)
    像壁虎断尾求生,温诚收拾好了放在公寓的换洗衣物,在午餐前离开。祝锦枫倚在门边望着他,眼泪还在往下掉,仿佛整个人都快溶解消散。他抬起手又放下,没有再靠近半步为他擦脸,只挤出第一次在高铁站接他时的职业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电梯走去。    这一次祝锦枫没有再追上来抱住他。    临时封印的痛苦随着电梯的下坠慢慢上涌,最终在昏暗闭塞的车厢里失去控制,温诚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像被车轮反复碾压,身体碎掉又拼凑,再继续受刑,见不到赦免的希望。    前一晚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想和祝锦枫大吵一架,想要大声质问,想要讨个名分,想要被坚定地选择,或是至少有理有据地出局。他睁眼到天亮,与另一面自己厮杀搏斗了无数次,最后还是觉得,别再让祝锦枫害怕难过。他与储谦衡的重逢、所遭受的卷土重来的苦难,都源自他一时的愚昧,剩下的痛苦就由他独自承担。    “你想跟我回家吗?”他这样问了三遍。    “你还在等储谦衡吗?”他又问了三遍。    祝锦枫不回答,只是哭,不停地说“对不起”,让温诚觉得自己毫无铺垫的逼问太过残忍。明明最残忍的就是祝锦枫,回避、隐瞒、自以为亏欠,像一把生锈的钝刀来回拉扯,比任何一种刑罚都要痛。    于是温诚替他作出决定,“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太累了”,“还是就到这里为止吧”,“你不用再勉强”。    漫长的沉默加载后,他在祝锦枫闪烁的泪光里看到了解脱,也看到了自己虚假的释然。再下一秒他才恍然意识到,祝锦枫是故意的。他舍不得先作出了断,就把刀递给了他。    “对不起”“没有勉强的”“对不起”,祝锦枫还是只能发出这些音节,一边点头一边哭得更厉害。温诚抱住他,此生最后一场亲吻般珍重地吻他眼睛、嘴角,掌心悄悄地贴住肚子。    “小枫,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道歉。”    温诚想他应当就此揽下所有罪行,以减轻他不配承受的来自祝锦枫的愧疚。是他自作主张、屡次越界、搬弄是非,成为祝锦枫顺遂人生的第二大阻碍,害他重蹈覆辙,骗他走上歧途。后悔也来不及,补救也没意义。    “是我对不起你。”    他没有比储谦衡高尚到哪里去,自诩纯粹的爱意是过度包装,满嘴的义无反顾是出于心虚。但或许祝锦枫早已有所察觉,他们没有必要破裂得如此彻底。    温诚在车里呆坐到傍晚,才勉强能集中精神驾驶。他努力去想好事,希望祝锦枫在孕期能少受点苦,父子平安健康。宝宝多像祝锦枫一点,名字可以叫祝愿,愿他永远纯真美好,远离烦恼与纠葛。    “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唯一完整的语句淹没在道歉里,还好温诚听到了,为他的狼狈离场补上最合理的注释。可惜来不及光明正大地陪祝锦枫过一次生日。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谈话,叶锦岩看了眼来电显示,愣了一会儿才接起。    “阿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哥,那个……你有在和他联系吗?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下周四有没有空。我……要做个手术。”    “怎么不自己跟他说?他应该会回你的吧?”    “哦我好久没给他发消息了,我怕他……又骗我……你跟他说一声就好了,不用告诉我他能不能来。”    “好……怎么突然要动手术?严重吗?”    “没、没什么,只是割个阑尾……我先挂了,谢谢哥。”    叶锦岩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无奈叹了口气,视线越过办公桌上的辞职信,转向坐在对面的温诚:“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再争取一下。”    “没有必要了。他心里难受,我也难受,还是早点有个结果吧。”又过去了大半个月,温诚已经勉强能坦然面对。    前几天他回祝锦枫那儿拿走落下的剃须刀充电器,祝锦枫依然戴着他送的手链,分给他一半用电饭煲做的巧克力蛋糕,分别时抱了他很久,像在沥干剩余的悲伤与留恋。Omega胖了一点点,温诚感受到了微弱的讯号,差一点要反悔。    “反正他和孩子的健康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照顾好,剩下的就随他自己吧。”    “嗯……孩子出生那天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温诚苦笑,“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岑江了。”他谢过叶锦岩请的咖啡,准备回去继续交接工作。    “其实你和小枫真的挺合适的。”叶锦岩叫住他。    温诚按下门把手,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再合适也没有用。错误的时间、地点、契机,人造太阳治愈不了烈火灼痛的陈年疤痕,命运齿轮从一开始就运转错误,他与他的轨道只能短暂交汇。    但温诚觉得自己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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