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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2/2页)
川哥他不是坏人。是我对不起他。” “你!”张哲华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詹鑫的表情又说不下去,老实说他的底气还不足以支撑他说得更多,这些话也不过是披着玩笑和撒娇的皮试探罢了…… 詹鑫多敏锐的人?他正了正神色:“我知道我知道,只能咱俩做啊,我新买了十字铐,晚上给你玩。” “……你别试图拿黄嗑把话题混过去!”张哲华气闷地急促呼吸几次,压下继续逼问的冲动,不知不觉地退出一射地之后哀求,“我不是占有欲……我就是心疼你。” “我知道我知道……那你玩不玩?” 张哲华气呼呼地盯着他,胸口一起一伏,好半晌—— “……玩。” …… 在远离城中心的地方租了一间小院子,龙傲天里里外外地忙活,试图把日子规整起来。 刘波换上了干净的长袍,坐在院子中间的团椅上剥栗子。 剥好就一整个塞进嘴里,然后鼓着腮帮子嚼啊嚼。 像一只遗世独立的松鼠。 见他走近,笑嘻嘻递过来一颗:“天儿,吃。” 少爷自幼饱读诗书,九岁已能作文……如今却连长些的句子都说不清楚。 勉强能自己吃饭,却时时睡不安稳,龙傲天只好彻夜彻夜地陪着,在他每一次惊醒的时候轻拍着柔声安抚。 四处随访多日,街坊四邻却也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段时间少爷早出晚归,家里不见炊烟。 后来听说厂子充了军,工人们回乡的回乡,逃难的逃难,也有留下来继续做工的,更有被发展来参加其他活动的,一派混乱之下,少爷被抓起来关了些日子,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人就傻了。 ……发生了什么能叫好好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样? 龙傲天一寸一寸地检查过刘波的身体,发现一些不易觉察的虐伤痕迹——不是先前留下的,少爷一定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 哪怕只是最乐观的想象,一个军阀如果想对付不那么配合的升斗小民……更有甚者,如果被发现了他亲敌的证据…… 龙傲天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深地感到无力,却在少爷望过来时亮晶晶的眼神里不得不挤出一个笑:“渴不渴?喝点茶好不好?” 却也并非全是害处。 少爷傻了之后想的事情变少,反倒乐呵起来,有时候蹲在墙角玩一会儿蚂蚁都能乐出声来,不再时时紧皱眉头,不再总是忧虑着生意和战局,不再总是贪痛贪欲…… 龙傲天有时忍不住与他亲近,却每每在他惊恐的眼神下退却,少爷闭了世事一窍,怎么能趁机占他便宜。 北平城里的人事似乎如常,却处处都有不经意的变化。 陆政委后来遣人寻他,他便索性递了辞呈,唯愿伴我家少爷左右以供差遣云云,陆政委自然劝他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躬身为奴,却也碍着刘波早年的多番援助说不出更过分的话,只是每每提起便不由感慨,龙章凤姿的人物……偏偏。 龙傲天此生或许就误在这一个偏偏。 不管是幼时偏偏被少爷买回家,还是一年一年的相处里偏偏被这个人入了心。 但他此生的幸运也正在这一个偏偏。 旁人看不到少爷的好,他看得到。 但他不必看到,他只求少爷仍是少爷。 …… 张哲华平日里一旦入戏就心无旁骛,今天却不知怎么的总是走神。 也不是具象地思索什么东西,而是有一些类似心慌的不踏实牵扯着心肺。 那些话说得还是有些越界。他原本一直拿捏着度,甚至连剖白自己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但还是冒进了。 信息差注定后来者的劣势,他原本应该更有耐心一些。 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好先完成眼前的事再考虑晚上怎么弥补。 最后一条导演很满意,又多保了一条,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半。 詹鑫却还没回来。 好在中午的时候他多问了一句具体位置,估摸着时间找过去。 不是制式的创排间,而是二楼角落里一个木门的小办公室。 走廊里很安静,甚至有些过分安静了,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以至于张哲华走到门口准备敲门前先听清了门内的谈话声。 李川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你新养的小狗昨天冲我呲牙了。” 张哲华伸出的手顿住,片刻后,指节一寸寸回弯,慢慢地攥成拳,又一点一点收回来,垂在身侧。 詹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明原因的变调:“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李川一声冷笑:“你倒是清楚我想看什么……怎么的?心软了?” 这扇门的隔音质量真不怎么样,张哲华甚至听清了熟悉的粗喘和低吟:“不……但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孩子……” 李川笑得更加肆无忌惮:“那不更有意思吗?看他为了你甚至前程都不要了?” 詹鑫沉默了好一会儿,期间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变调成尖锐的嘶鸣,熟悉到叫张哲华仿佛一脚踏进了漆黑的深渊。 在一片粘稠的绝望里,他听见他的爱人说:“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恋爱脑的蠢货……太麻烦了。” 1 门里响起脚步声,好像是有人站起来慢慢踱步,李川再开口的时候语调里多了几分玩味:“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就这样,你继续表现出替他考虑劝他走的样子,看他为了证明对你的爱能做到什么程度。” 就听詹鑫毫不犹豫地:“好的,主人。” 又带着明显的试探和小心翼翼:“主人为什么总是让我去勾引各种各样的人来cao我?我……” 响亮的巴掌声后:“你在质疑我?” 詹鑫的语调明显虚弱了几分,他惊慌地:“不,我没有……”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期待,“我想让主人cao……” 张哲华再也听不下去,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近日里刻意关注过的知识当下汹涌着钻进脑子,然后很轻易地扭结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哪有什么一见如故另眼相待?那有什么灵魂契合心有灵犀? 只不过是一个在主人的命令下做任务的性奴,有意地把他勾进他们的游戏里充当道具—— 而那个主人还在继续发号施令:“把这个沾了你yin水的十字铐带回去,晚上铐起来跟他做,老规矩,拍视频给我。现在,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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