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_哑情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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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情下 (第2/4页)

颈间多处深紫的吻痕,看起来是刚弄上去的。他此时此刻被卡着后颈面对着雪地里受冻的女人默默流泪,发不出的声的嘴巴不断张合着说些什么,奈何他身后冷心的男人并不在意。

    “叫不叫?嗯?”隆昌帝俯下身凑近周毅的耳边柔声问道。

    周毅浑身都在抖,不知道是愤怒居多还是害怕更多,他抖着身子突然停止了挣扎,看来也没打算再比划什么手势。

    周颜夕忽然耐心极好的蹲下来扶着发抖的周毅,让他侧过身面对自己,他漫不经心地给周毅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又轻声问了一遍:“叫我相公?嗯?”

    ......没有回应。

    “砍那女人一根手指。”周颜夕打算节省点时间,他的性器早在看见周毅穿着红嫁衣跪在那儿等他的时候就已经硬透了,他来这是干他儿子的,不是来说教的。

    话音一落,地上的人像是疯魔了一样反抗着要爬到雪地里去,周毅疯狂地摇头,他的眼泪断了线似的不断流下来,沾湿了他坚毅的侧脸。

    周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和绝望,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开始求饶起来,为了他的母亲,他不得不低头。周颜夕不为所动,他牢牢地控制住周毅,示意院子里的侍卫动手。

    带刀的侍卫什么没见过,但此时此刻看着门口绝望的大皇子,眼里闪过不忍,随即又被压了下去。如此一个人中龙凤,可惜了。

    “陛下!”年轻女子的一声轻喝让周颜夕皱着眉转移了视线,“陛下,今个儿大年初一,不宜......不宜见血的。”周颜夕看着秋梅战战兢兢地说完,也不打算怪罪于她,看在她跟随自己多年的份上,他打算饶她一回,“你平时挺机灵,今天脑子是被雪冻住了吗。”周颜夕忽然不着边际地想到上次皇后跟他说,她寝宫里好像缺个人照料来着。

    秋梅被噎的噤了声,她偷偷看了眼地上无声哭泣地大皇子,最终还是决定闭上嘴。

    手起刀落,女人的一声尖叫划破寒柳宫寂静的夜空,暗红的颜色洒了一地,在白雪的映衬下,那根断指显得格外凄惨与冷漠。

    耳边是母妃痛楚的哭喊,她还在喊着毅毅,那么瘦弱,那么卑微。周毅有点恍惚,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自尊吗?自尊能保护他吗?能拯救他和他母妃吗?

    不能。

    周毅抬起脸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男人,胃里泛起阵阵恶心,他看着这个本该是他父亲的男人,眸子里细微的光芒终于颓然散去,然后他张合了几下沾着泪水的嘴唇:相公。

    周颜夕满意地笑了,那瞬间竟是美得让人不能直视,“把人带下去好好医治,她太瘦了,可得好好养养。”说完,周颜夕就拦腰抱起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的周毅去了内殿,他可不想负了这大好时光......

    大年初二,大皇子就被秘密送出了宫。坊间传言说大皇子染了重病需要静养,所以宠爱皇子的隆昌帝便好心将他安置在鲜有人打扰的地方修养了。

    坊间传言只可信一半,大皇子被送出宫静养是真,毕竟被玩弄成那样,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的。

    周毅看了看窗外绿油油的竹林,心情渐渐放松下来。那天过后,他就被隆昌帝送到了皇宫外南面的绿竹林,这里不知何时建了栋小阁楼,很是雅致安静。虽然不过是从皇宫的笼子里出来,换到另一个笼子里,但这对周毅来说,周颜夕不会再整夜整夜的过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好事了。

    就是不知道母妃怎么样了,她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哭,砍掉手指那么痛,自己却没办法去安慰她。

    周毅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他的母妃也不用受这种痛苦了,但那个男人那么无理的要求......周毅闭上眼睛按了按鼻梁,将那天的情形从脑子里挥开。他默默安慰自己,快了,自己很快可以解放了。

    隆昌二十二年四月,天子偶感风寒,治疗一月有余,却始终不见好。同年八月,天子早朝时意外晕倒,传太医急救。同年九月,天子召回在外静养的大皇子,并一排重议,破例准许其近侍,更甚者,同榻而眠。

    ......

    “咳咳......我快死了,咳,你是不是很开心?”龙榻上的天子姿容依旧,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人也憔悴了很多,但依然美得惊人。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漫不经心的威严和轻蔑,他看着跪在床边的周毅就像是在训斥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而不是在随意谈论自己的生死。

    周毅低头跪在床边继续凉着手里的汤药,他转动汤勺默不作声。

    周颜夕看他油盐不进的蠢样,心里头积郁的怒气就想一股脑发泄到他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太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毅身子一僵,慢慢抬头警惕地盯着龙榻上的威严犹在病美人,虽然知道他时日不多了,但现在他仍是自己招架不住的。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现在连太子也是你的入幕之宾,是不是要我猜猜还有谁?”言语之间多是讥诮和讽刺,周毅默默听着,他本以为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己不会再受伤了,没想到对方还是能找着他完好的地方捅上几刀。

    反正......我已经......很脏了,周毅手上比划着,他必须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羞辱。

    空气里一阵静谧,周颜夕压着怒气深吸了几口气,连日来的病痛让他喘的厉害,但他还是没忍住扇了床边的人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随后周颜夕喘的更厉害了。

    周毅被打偏了脸,脖子上的锁链被带动发出了金属撞击声,他被带到这来照顾周颜夕的第二天,就被锁在了床脚,丝毫没有尊严的生活恐怕得持续到天子死去。

    周毅希望那种慢性毒药能发作的再快一些,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在某天夜里,实在按捺不住会用拴住自己的链子勒死他,他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希望某个人死去。

    面前的这个人,这个美貌而又掌握着天下最大权利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养育自己,强jianian自己,囚禁自己,他还要让自己叫他相公......这是究竟是为什么?

    与太子交媾是luanlun?与父亲苟合就不是luanlun了吗?周毅低垂着眉眼收拾被打翻的汤药,他拿着碎碗的手指格外用力。

    他不懂,秋梅说要认命,他为什么要认这种婊子的命?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的一生凭什么总是要屈于人下?

    周毅被手指上的疼痛唤回了些理智,他看着大拇指流出的血,想到那个雪夜里母妃的断指,雪地里盛开的血花,他真的好恨。

    太子说,陪他睡,就帮自己杀掉这个折磨他的男人。这当然是桩划算的买卖,陪谁睡觉不是睡?一个是自己的父亲,现在的皇帝;一个是自己的弟弟,未来的皇帝,有差吗?反正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能先干掉一个,怎么样也划算。

    周毅不担心周颜夕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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