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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 (第2/2页)
br> 又转头看着岑殊,“小殊你也是,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话也不说,菜也不吃,白饭哪有什么好吃的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对啊岑桉岑殊,你俩不是从小到大一直形影不离的吗,怎么突然坐得这么远?而且一句话也不说……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岑桉动作一顿。 岑殊还是臭着一张脸,眼皮也不带抬一下的,只顾着扒饭,好像没听见,又好像当所有人都是空气。 小孩子就是这样,自己不高兴,就要闹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岑桉笑了笑,没生气,也不怪他,心想,这事儿说来得怪我,怪我……一时犯浑。 饭桌上没人说话,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岑桉他大姨夫在桌子底下被自己老婆踩了一脚,连忙笑着劝酒,“岑殊今年也快大四了吧,可以喝酒了,来,大姨夫给你倒一杯。” 岑殊坐着没动,幸好坐他旁边的小表妹及时伸手拦了一下,不高兴道:“爸你别劝他俩喝酒了,我等会还想让他们陪我放烟花呢。” 大姨夫瞪她一眼:“放什么烟花,我马上就让人民教师给你多布置两套卷子,写不完别想拿红包。” “你!”小表妹气急,转头可怜巴巴地问,“岑桉哥,你不会真给我布置作业吧?不会吧?你可不能听我爸的啊!” 一群人笑成了一团,岑桉笑得肩膀都在抖,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想得美,你哥我还在放假呢。” 真假。 岑殊面无表情地想。 一顿饭吃到快十一点才算完,一群小辈在家族群里扔骰子决定由谁来洗碗。小表妹摇了个1,嘴撅得都快能打酱油了,岑桉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来吧,你不是想放烟花吗。 “好耶!岑桉哥你最好了!”小表妹欢呼着给他来了个熊抱,又火急火燎地拉着岑殊往楼上天台跑。 岑殊回头看了他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他却已经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洗完碗,岑桉靠着消毒柜,手里捏了根烟消磨时间。 刚才在饭桌上他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后劲儿上来了,头有点痛。 但他想了想,还是没点燃。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跨过零点,岑桉刚打开天台的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地按在墙上。 对方倒是挺激动的,虽然压低了嗓音,还是能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岑桉盯着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直到那只手放下去,他才掀起一点眼皮,借着壁灯昏黄的光,看着岑殊说,“新年快乐。” “还有呢。”岑殊的表情很冷,这句话差点被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盖过去。 岑桉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家里一共四层楼,天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小时候是一片露天地,一望无际,林碧云在花坛里种了点葱和小白菜,岑桉和岑殊打打闹闹,从天台这头跑到那头,好像要花很长的时间。 后来长大了,家里经济条件好了点,盖了座凉亭,多了个人工假山,还开凿了一个小池塘。此刻他们就站在假山后,池塘里的红鲤鱼吐着泡泡无声地注视着他们,人们放着烟花的嬉笑声离得很近,拐个弯走过去,或者从黑暗里突然冒出个人来,都是几步路的事。 岑桉不想被别人看到这幅场景,何况在天台上站了会儿,被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于是他想了想,说:“给你的红包在我外套口袋里,记得拿。” 说完,他绕过岑殊,可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方却突然攥着他的手腕将他用力掼到了墙上,同时,一具矫健匀称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看不清岑殊的脸,却能听到他发狠的声音,还有他喷洒在自己后颈那块儿皮肤上急促guntang的呼吸。 这些都让岑桉感到厌烦。 “岑殊。” 这大概是时隔一年,他第一次叫岑殊的名字。 岑殊浑身都忍不住僵了一下,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光影将他的脸分割成了两半,他浓黑的眉毛微微皱着,有种不被规训的美感,眼神却警惕而戒备,像草原上被狼盯住的猎物,应激地弓起脊背,如临大敌。 岑桉叼了根烟,倚墙点燃。 火光在黑暗里一闪而过,雾气渐渐飘上来,笼着他倦怠的脸。 “岑殊,”他一边揉太阳xue一边说,“大过年的,别逼我揍你。” 岑殊一顿。 岑桉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从他的脸,再到一边耳廓上耳骨连带着耳垂四五个已经长合的耳洞。 然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岑桉,你是不是人皮披久了忘了自己属什么的,从小到大你他妈揍我揍得还少了吗?” 他还是头一次用这么冲的语气跟岑桉话,但岑桉也没生气,反而抬头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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