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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得寸进尺/耳光窒息压制 (第1/1页)
来不及适应突变的情势,谢今朝整个人被向后提起来。 贺行知用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的双臂交叠着反剪,扭曲出不正常的姿态,筋骨和皮rou都因为拉扯而尖叫着求饶。 谢今朝咬紧牙,去阻挡可怜的哀求。 冷冰冰的金属贴上他的手腕——贺行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一副手铐。 在办公室里放这种东西,是变态。 谢今朝对贺行知的真实身份有了更准确的定位,而双臂的疼痛却逐渐由起点向其他肌rou蔓延。 肩胛、腰部甚至手指,都痉挛起来团在一起,竟然比先前因为还不上钱挨的每一顿打都疼,都难以忍受。 这种过度的疼痛不会麻木,不会被适应,它稳定而持续地存在,无法推拒和躲闪,没有尽头。 他又被摆放成跪坐的姿势,贺行知站在他身后。 看不见男人的表情,这让谢今朝格外不安,他不知道那个耳光的真实含义,是惩戒还是对他说“受不了”的拒绝。 又或者仅仅是不满他私自由跪到站。 “贺总......”谢今朝用极为缓和的口吻,接近于请求,想要结束今晚荒唐的会面。 毕竟贺行知说过,如果他不愿意,可以当作没有来过这里,不是吗? 堪堪出口一个称呼,两个字都哑成一片,听上去有些可怜。 贺行知却没有丝毫动容,立刻截住了他剩下的话,“十个字,谢今朝,你已经说了十个字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从你跪下开始,就不要再说话了?” 地毯质量很好,贺行知的硬底皮鞋在上头行走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踱步转回谢今朝身前。 略微弯腰靠近跪在地上的青年,好心解释:“一个字,扇你一个耳光。” 谢今朝被这种说不清哪里来的威慑感镇住,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开口。 他先是摇头,最终下定决心,“贺总,我真的做不好,抱歉,您让我走吧。” 谢今朝是偏冷感的那种长相,任谁见他第一面都会猜测他为人大概是傲气又自矜的那一类。 但他不是,谢今朝是淡然的,几乎没有放在外面的锐意,甚至有几分随和。 贺行知看在眼里,这种冷静和克制恰恰是他觉得有趣的部分。 一个在社会标准上毫无资本的脆弱的人,竟然在自如而笃定地与超出他力量的一切做周旋。 特别有意思,他怎么都看不够。 “二十五个。” 贺行知神情认真地通知谢今朝,甚至在说完后又故意做了个回想的姿态,以表示自己没有记错。 “第一次见面,我再提醒你一回。我们刚刚还约定过,试用期是三个小时。” “在此期间,你不能反悔。” 谢今朝愣了,随后还在思考怎样劝服贺行知。 他看到贺行知惋惜地轻微摇头。 “B大历史系的高材生,你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差呢。” 接着,贺行知伸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之所以感觉是握,是他突然意识到他与贺行知力量和体格的差异,贺行知看上去并不魁梧,直到此时以极具压迫感的姿态控制住谢今朝之前,他都没有这么具象地体会到这种差异。 贺行知的手很大,手指有力,握上来之后略微施压,谢今朝的呼吸就乱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浮动。 贺行知用心感受手下线条流畅的颈部,尝试按压光滑白洁的皮肤,随后缓慢地扬起另一只手,对着已经被一巴掌扇到微肿泛粉的脸抽下去。 这很需要技巧,被扇的人要足够痛,要被自己脸上的清脆响声震慑,而用力的人,却能尽量省力地享受到美感。 在审美问题上,贺行知一向严格。 他用固定的节奏,不断抽打谢今朝同一侧脸。 左脸的温度很快伴随着一下又一下叠加的刺痛升上来,如火烧。谢今朝耳边的那种嗡鸣声很快回来了,眼底非他所愿地浮上湿意。 他惊恐羞耻着想把眼里逐渐积聚起来的液体收起来。 贺行知却体贴地开口,“不用不好意思。被扇哭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会习惯的。” “你看,有许多事情都非你所能控制。比如你不想流泪,可你的身体却不随你的意,是吧。” 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贺行知的耳光适时落下,满意地看见一道水痕从清透的眼睛里坠出来。 除了猝不及防的第一下,后面的抽打贺行知都是刻意在控制力道。 饶是如此,在十五下之后,他也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他今晚想更多的欣赏这张脸,如果太过,到眼周也肿起来,委实破坏美感。 “还有十下,你想用哪里?” 很痛,谢今朝从来没想过,原来这样有章法的打竟比流氓混混的拳脚更难挨。倒也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痛,但羞耻感像细密的网,勒在他周身让他难以呼吸。 他不说话,他只想走。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站起身,也不顾手铐还死死束在腕上,往后连退几步,跟贺行知拉开一个看似安全的距离。 “贺总,我不会跟您交易,试用也没什么必要。我已经为我的冒昧付出了一些代价,就这样结束吧。” “谢今朝,出尔反尔可不是我欣赏的品质。” “代价?你是指我扇你的耳光吗?那是因为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顽劣。”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代价,你看,你甚至还在得寸进尺。” 贺行知声音很平静,边讲边重新走向谢今朝,越近,脸色就越冷。 他瞬间踢向谢今朝的小腿,动作流畅,自然协调,竟然像有多年格斗经历似的。 谢今朝没什么皮rou包裹的小腿胫骨和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这里没铺地毯,大理石冰冷而坚硬,是他近乎以为骨头裂了一样的痛。 强撑着就要再站起来,贺行知不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用一只脚狠狠踩在谢今朝跟腱的位置,缓慢地左右磋磨,“我可以让你在近几天都站不起来。” 贺行知伸手到谢今朝后脑,蹲下身子,将五指插进他的发间。 谢今朝的头发长度到下颌,是为了拍摄时更好做造型,有一点卷曲。平时被他扎成小揪束着。 被贺行知这么一抓就散了,那只手牢牢控制他的动作,拽着手上一把浓密的发强迫谢今朝向后仰。 脖颈完全暴露出来。 果然下一秒,贺行知再次握上他的脖子。 这一次却完全没有收力,瞬时就夺取了全部的呼吸,获取氧气的通道被完全挤压至丝毫没有缝隙,封闭。 在疼痛和窒息中,谢今朝几乎无力做任何挣扎,只能感觉眼前的一切越发变形、模糊、暗沉。 可是除了视觉,他的感知比平时更敏锐。 晕,疼,颈部贺行知手的温度,脚腕上他坚硬的皮鞋。 呼吸声。 还有贺行知不疾不徐的语调。 “给你机会选剩下十下的位置,你放弃。” “我来帮你选。” “接下来你不用穿着这些没用的垃圾,也许是它们让你有了可以跟我讨价还价,不知进退的错觉。” “还有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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