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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并肩的世代  (第1/1页)
    -演训基地南方临时营区-    一大早便尘土飞扬,数十架军用车整齐停在演练场旁,基地中央两位防卫队g部正神情严肃地对照作战图说话。    「弦一郎,这波模拟怪兽侵袭训练由我方主攻,你那边的队伍能准时抵达吗?」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这支援规划表可是我昨晚一字一字敲出来的。」    保科弦一郎推了推眼镜,语气淡定。    身旁的绪方十五笑着摇头,还顺手将作战地图往中线推了一点。    那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默契,哪怕现在在不同部队服役,彼此仍能并肩调兵遣将,如同当年战场上的左右手。    而不远处的营帐旁,一群孩子正鬼鬼祟祟地偷看着这一切。    「他们又开始讲那些大人的话了,好无聊。」    12岁的宗四郎抓着一根粗木棍,有模有样地b划着,「我说,我们来模拟怪兽战斗吧!」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宗三郎坐在一旁的木箱上,翻着一本书,连头都没抬。    「b起你,至少他有运动神经。」宗二郎咬着树枝含糊地说,背对着大家在树g上刻字。    大哥宗一郎则一手cHa口袋、一手翻阅战术笔记提醒道:「演练快开始了,别太靠近前线区。」    「吼~不听不听!」宗四郎跳起来学怪兽叫声,突然转头:「花凌,你要当怪兽还是队员?」    「我要当宗一郎的副队长!」花凌骄傲一笑,立刻跳到宗一郎身边站好,还摆出防卫队员的起手式。    「咦?不公平!」宗四郎立刻冲上去拉她,「你不是说要跟我组队吗?」    花凌被拉得一个踉跄,没站稳,手还不小心压到宗四郎画在地上的怪兽图示。图毁了,宗四郎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    「……你完蛋了。」宗二郎幸灾乐祸地笑。    「抱歉啦,不小心……」花凌看着脚下,扁嘴道歉。    「你就是故意的!因为你只想跟我哥组队对不对!」宗四郎气呼呼大喊,红了眼眶撇开脸。    宗一郎眉头一皱,走过来拍拍弟弟的头,「行了,大家一起组一队不就好了。」    「哼!」    宗四郎不领情,甩开哥哥的手,心里翻涌着复杂又酸溜溜的情绪。    他从小就最崇拜宗一郎,哥哥是那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称赞的优等生,是使用一刀流的剑术天才,也是爸爸常挂在嘴边「以後要学学你大哥」的模范。而花凌——那个从小就常跟着哥哥训练、成绩又好、还总是占据大哥注意力的nV生,对他来说,就是永远挡在他与哥哥之间的影子。    有时候,他甚至Ga0不清楚自己对她是讨厌还是……羡慕。又或者是那种还没来得及明白的特别情感。    他生气的一把抓起地上的弹弓想占为己有,那是大哥做给花凌的。    「宗四郎你抢我弹弓!!」    「你今天还不是有拿我工具包!就在你腰上!还敢说!」    「我就拿一点嘛~」    宗四郎一脸愤愤不平地想抢回他的工具包,而花凌则像只猴子一样灵巧地蹦上木箱,笑得像是赢了什麽大战。两人争来抢去,闹得不亦乐乎。    「宗四郎,让花凌一点啦,男孩子怎麽可以跟nV孩子计较?」宗一郎一边说,一边轻松地把弟弟搂过来,「乖一点,别闹。」    那一瞬间,宗四郎的表情怔了一下。    大哥总是这样,可靠、强大,也是家族注目的焦点。可他每次都对花凌b较好,明明他才是大哥的弟弟……他看着站在面前、笑得明亮的花凌,心里那GU不明所以的情绪,就像战场上的烟雾,难以驱散。    「你们几个小鬼!」    远方传来保科弦一郎的怒吼,「不准在指挥帐前面乱跑!」    「快跑!!」花凌立刻拽着还在生气的宗四郎拔腿就逃。    「我就说会被抓吧。」宗三郎无奈收书,转身逃跑前还不忘把书皮擦乾净。    宗二郎笑到喘不过气,边跑边还抱怨,「老爸的嗓门b怪兽还大声!」    花凌拉着宗四郎跑,一边笑一边扶着乱跳的马尾,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帐前的宗一郎。她不知道那个瞬间宗四郎也回头了,看见她盯着大哥的背影发呆,心里的酸意又冒上来。    孩子们逃到後方的储藏仓库区,终於暂时脱离追杀。    「这里应该安全了……」宗四郎甩开花凌拉着自己的手,气喘吁吁坐下,还瞪了她一眼。    「你g嘛一直瞪我?」花凌撇嘴。    「因为你抢走我哥!」    「……啊?」    气氛忽然一静,其他三个哥哥默契地装作没听见。花凌一脸困惑地看着宗四郎,而宗四郎自己说完这句话,也有些脸红,转头狠狠蹲下猛画地图。    花凌没说什麽,只是轻声问:「你要画什麽?」    「我们家的防卫基地。」宗四郎小声说,「将来我也要成立自己的小队,然後我哥会是我的副队长。」    花凌笑了,但没笑出声,悄悄蹲下来帮他画。    仓库边,一群还不懂Ai与争执真正模样的孩子,在yAn光与灰尘中,画着未来的蓝图。    这是一段还未说出口的竞争与依赖,也是一场从小就开始的命运纠葛。    那段日子是两家最亲密的时光。    每当防卫军有演习安排,保科家mama抚子就会带着孩子们一起住进联合军区生活区。有时是帐棚,有时是简易屋,一住就是好几天。    白天,父亲们在沙场上练兵;晚上,抚子就跟孩子们一起说笑话听孩子们的鸿图大志;孩子们则在一旁打闹、偷吃罐头、学着士兵敬礼、讲着“将来要讨伐大怪兽”的宏愿。    宗四郎还记得有一次半夜,花凌偷偷爬出帐篷来找他。    「我怕黑,我的手电筒坏了。」    「喂,那你g嘛不找大哥?」    「他睡得太熟了啦,我不想吵他。」    「……」    那一夜,他把自己的手电筒塞进她手里,花凌没说什麽,只是轻轻地靠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    虽然他表面还是会对她大小声,会抢她的弹弓,会在mama们面前告她状,但没人知道,在他心里,她是那个连“怕黑”也会让他想保护的存在。    只是……为什麽哥哥看她的眼神,总是那麽温柔?而他怎麽努力都赶不上那道目光?    绪方十五与保科弦一郎的战友情,延续至今,他们虽然被调往不同基地,却仍定期联络节日彼此往来。    两家之间的牵系,从父辈延续至母亲们,又从孩子们之间,交织成一张难以断裂的网。    没人知道,未来有一天,这些过去的片段,会如碎片般刺进他们的命运深处——当断裂来临时,这些记忆,也将成为彼此寻找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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