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坦白 (第1/2页)

    王婉玲提着两个便当回家的时候，看见赖仕凯吓了一跳。

    「你是没钱了吗？怎麽瘦这麽多？」

    「啊？我瘦很多吗？没有吧。」赖仕凯低头捏了捏自己的小腹，觉得王nV士太夸张了。

    「我看看。」她拉着儿子的手转了一圈，m0m0脸又m0m0手臂，感觉不妙，「你怎麽了，身T不舒服？」

    自从上次做大肠镜检回家一趟之後，到现在还不到20天，孩子的脸sE却明显的变差了。是分手心情不好？还是没找到工作压力太大？

    「所以你跟那个什麽贞的确定分手了吗？」王婉玲怀疑他们铁定是在那边gg缠个没完没了。

    「吼，妈，你真是够了齁。我Ga0不好要交男朋友了，你高兴了吧？」赖仕凯一PGU摔进沙发里，没好气的说。

    王婉玲一边拆着便当递过去，一边嘎嘎的笑。「最好是交男朋友啦，你这麽矮要去哪里找个b你更矮的？哈哈哈哈哈哈…」

    赖仕凯翻了个白眼顶嘴道：「他b我还要高半个头。不是啊，我g嘛要找个b我矮的？」

    王婉玲震惊了。「什麽？！你是说真的啊？真的有这个人？谁啊？我认识吗？人家介绍的？还是新朋友？」她急起来说话好像都不用换气一样，答答答像机关枪。

    赖仕凯笑着抿住嘴，一副不告诉你的表情。

    「说吧。你到底怎麽了，上次去做检查不是说没问题吗？你怎麽脸sE这麽差。是没吃还是没睡？心情不好还是压力大？」王婉玲边吃边问着。

    其实赖仕凯还没想好要怎麽说，从哪里开始说。不过跟王nV士随便怎麽G0u通事情都能讲完，那就随便讲。

    「妈，我想问你，我能搬回来住吗？」

    「你没钱了？」

    「是啊，没钱也没工作。在等当兵，都没公司要我。」赖仕凯一脸委屈巴巴。

    「正常啊。兵单一到不超过两个礼拜就要报到了，你几乎没有心力做别的事，大家这种时候都在努力吃喝玩乐吧。」王婉玲把卤蛋夹到儿子碗里。

    赖仕凯啃了一口卤蛋，含糊不清的接着问：「所以我能搬回来住吗？」

    「嘿，不行。」王婉玲态度坚决，「你租约到九月，除非你收到兵单立刻要去当兵，否则你要住好住满。别忘记当初押金是我出的，你要尽你最大的努力完整的还给我。」

    「唉唷妈！你一定要这样Ga0我吗？」

    王婉玲眨眨眼，认真的说：「当初是你决定要搬出去住的，有人b你吗？是你开口跟我借押金，我有主动说要帮你吗？一开始我就说了，你要搬出去可以，押金从我这里借也可以，但你要想清楚，不能遇到困难就往家里跑。」

    「你每次回家开口就几万，我没有拒绝你，已经对你很好了。你已经22岁了，不是12岁！赖仕凯，你Ga0清楚。」

    「当了兵，之後就要出社会。是谁教你决定可以随便做，不行就反悔的？你一个男人，你不扛起来，难道要我扛吗？」

    王婉玲筷子都放下了，叹了口气。「真的很怪，我自认并不宠你，但我好像真的把你养坏了。这些道理我从小就教，但你怎麽一直是这样？」

    沉默在餐桌上轰然长久。

    这些道理赖仕凯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的。但他如果不搬回家，那个大坑就会把他活埋了。

    他不知道车祸的事还能不能说。

    和解的钱，再加上现在房租还有两个月，加上生活费，全部算起来大约要将近四十六万。以他现在的能量，就算所有认识的人都借一轮，能凑到十万都要偷笑。何况还有兵役期间几乎为零的收入，哪个朋友愿意等这麽久。

    赖仕凯垂着头拿筷子戳便当里的蒜头。他觉得现在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卡住了，有一种窒息感，让他手脚开始发麻。

    筷子掉在地上，他的手不受控的cH0U动着。他试图快速地捡起来免得被老妈发现，不过事与愿违。

    「你手怎麽了？怎麽抖成这样。」王婉玲狐疑的看着他，脑子里正在快速的脑补各种剧情，想做好最坏的打算。

    赖仕凯没说话，王婉玲直接拍了桌子站起来，口气都变了：「你说话！你手为什麽抖成这样，你x1毒了？」

    还是没有回应，王婉玲急了，一巴掌正要扇过去，却看见有水滴在地上。

    赖仕凯哭了。

    资深客服王nV士，深知谈判的要领；如果对手情绪激动，自己一定要稳下来。所以她决定坐下来点根菸，等待可以谈判的时机。

    cH0U完一根菸，赖仕凯也抹抹眼泪不哭了。王婉玲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儿子，长大是很痛苦的事对吧。」她拍着孩子的背，缓缓说着刚思考过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