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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异常易感期定哭包攻 (第1/1页)
无人驾驶轿车的服务人群主要便是Alpha或者Omega,考虑到发情期与易感期的特殊性,私密封闭且无人干扰的交通工具,能更为高效安全的将使用者送往医院或其他目的地。 因此车内很宽敞,在暗格内配备着医药箱与各类抑制剂等用品。 甚至还配备了避孕套与一些简单的性爱工具,就连沙发也可以在特定的cao作下变成更为舒适柔软的小床。 好…好吧… 其实车内也不是其他简陋脏乱的环境,相反还很体贴。 他一个Alpha不介意这个的,他很愿意就在这里安抚左鲸的易感期,不过还是因为左鲸对他的珍视郑重而感到开心。 虽然有些疑惑左鲸的易感期怎么提前了,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Alpha不贴贴也不蹭蹭了,立马控制住了信息素的释放,只是抽回狗爪时抽了两次也没抽出来。 可抽着抽着他却觉得左鲸手掌的肤感不太对劲。 不再是玩闹的力度,弯着的嘴角放平了,他皱着眉用力把左鲸两只手扯到眼前。 左鲸绷着下颌扭头垂眸看着石惊林。 石惊林抬眼看了眼易感期内神色不耐的Alpha,有些莫名心虚,却又低头毫不退让的掰开左鲸紧握的手。 一只是完好的,骨节修长有力,匀称漂亮,掌如暖玉。 他又掰开了另一只。 手心则布满伤痕,密密麻麻。 有的伤口浅,已经愈合了些,只留下了没完全恢复的rou红色疤痕。 而有好几道伤口则还长着不平坦的狰狞血痂,手掌张开时血痂牵扯着周围的皮rou,扯出难看的肌理线条。 “…怎么弄伤的?” 石惊林小心握着那只伤手,用指腹缓缓摸过那些血痂,有些心疼。 牵手时他牵的是左手,而再早些时候,石眠溪发情期的那几天,他与左鲸的亲密接触并不多。 他总是趁石眠溪累的睡着时进来送些温水和营养剂,待没一会就出去了。 石眠溪发情期结束后,他俩收拾妥当出了卧室也没见到他,餐桌上留了可口的饭菜,旁边有张说明他先去学校的便利贴。 一直到现在,两人才得以单独相处。 这伤口明显是那几天弄伤的,可他作为伴侣却丝毫不知。 等了一会儿,头顶也没传来左鲸的回应,石惊林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看着他面无表情流泪的脸。 左鲸侧着身子垂目看他,车外街景飞速滑过,热烈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泼洒进来。 他半张面孔在阳光下镀了层柔和的金光,另外半张藏在并不饱和的阴影里。 鼻梁高挺,下颌完美,是圣光下的中世纪雕塑。 泪水从雕塑的下眼睑涌出,像决堤的河。 阴影里的眼睛漆黑平淡,阳光下蒙了层水光的眼瞳被照成了金褐色,他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映着的他的样子。 “为什么不让握?” 左鲸面无表情的开口问他。 泪流的很凶,淅淅沥沥的淌过脸颊,石惊林从没见他这么哭过,即便面无表情,也像个敏感脆弱又倔强的小孩,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让,让,让握!” 石惊林心跳的极快,整个人都这一幕冲击的有些混乱。 左鲸易感期时的情绪态度往往是极具压迫感的,他会像兽一样压着他宣泄他的躁动与占有欲,往常的克制温柔像张面具被短暂揭落。 会有敏感,像不安的大猫一样需要顺从与安抚,但从没有像这次这般哭过。 哭的他心尖儿乱颤。 他结结巴巴的回应,赶紧拉着左鲸的两只手拢好,把自己之前抽回来的手重新塞了回去,又握着左鲸的手捏了捏,让他握的更紧些。 关于手为什么受伤的问题被暂时抛至脑后。 另一只还空着的手环过左鲸后颈,他试探着倾身压向少年,迎着少年平淡流泪的眸,颤着舌尖舔去下眼睑涌出的泪水。 泪水是咸的,还很烫,烫的他呼吸紊乱,他手指插入少年发间安抚的揉着少年后脑勺,舌尖一下下轮流接着两只眼睛流出的泪。 泪太多了,一直流个不停,可能是被舔的痒了,少年的眼睫眨动,扑闪扑闪的浓密睫毛扫在柔软湿润的舌面上,像是某种难以抗拒的引诱。 石惊林收回舌头,他人已经是单膝跪在座椅上的姿势,一只手被紧攥着拉到了少年大腿上,姿势有些别扭。 品着口腔里的那点咸味还有睫毛刮过留下的似有若无的触感,石惊林垂眸看向少年。 发丝间的手掌抚向耳侧,粗糙的指腹揉着耳根薄薄的皮rou,软软的安抚,带着深深的愧疚。 “对不起阿鲸……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你,对不起…….” 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次左鲸的易感期或许来的还要早,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抑制剂效果过去后的反扑。 少年眼皮被泪泡的有些肿,听了这话,瞳孔反而颤动两下,视线从石惊林的双眼挪开,眼睛一眨,刚有停止迹象的泪又淌了下来。 攥着的手也松开了了,他低着头神经质的扣起手心的血痂,像感受不到疼痛。 “啊——” 石惊林惊呼一声,连忙扯开左鲸抠着血痂的手。 可还是反应的不够及时,他两手各钳着左鲸的手腕止住他还要再抠的动作,将伤手拉到眼前。 果然,好几个血痂都被口掉了,血糊糊的从伤口处往外流着血,顺着手心的纹路蔓延。 “对不起……” 左鲸突然出声,声音很低,却很清晰。 他目光不知落在了裤子上的那处,嘴唇抿着,神色里带着自我厌恶,泪珠串却啪啪的砸在裤子上,仿佛眼角都在可怜的垂着。 有种割裂的矛盾感。 “啊?” “对不起,不哭不哭,我的错,我不对,都怪我,阿鲸不哭…….” 石惊林正捧着伤口生气心疼呢,又迎面被这句对不起砸的满脑袋问号。 他看左鲸情绪不对,又赶忙松了手扭过他的脸,一边翻来覆去的低声哄人,一边手忙脚乱的擦他落个不停的泪。 可泪珠怎么也擦不完,反而湿淋淋的浸湿他的手和左鲸的整张脸。 石惊林不知道他在道歉什么,最该道歉的明明是他自己,左鲸才是从头到尾受委屈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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