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日 - 2 (第2/5页)

脑提示音的声音说没人选他，怎么可能，就算是梦他也不允许。然而，这次的鬼压床极为强力，他默念了很久的阿弥陀佛也不管用，索性讨价还价，换个梦。

    等等，高启强难得失态，在换下来的衣服里一堆找，翻出来了他的手表。

    06强惯有的胜券在握的表情浮现在94强生涩的脸上，他有条不紊地换上T恤和短裤，好像批发来的一块钱一件的衣服是日后精心定制的西装，拿好二十万的江诗丹顿，离开家去往市场旁的典当铺。

    【2000】

    “…大过年的，市场开的更晚，早晨哪有人啊，”高启强拽过一个袋子，给安欣看里面的杂菜，“你要鲮鱼rou么？现打的，加上腌料杂菜和陈皮，煮一下就可以吃了。我看你打喷嚏，可能是着凉了，大冬天的，一碗热汤正好，驱寒生热。”

    高启强估摸着安欣，年纪轻轻开着车，应该家庭条件不错，比起价格更在意质量和方便。这人的衣服看着质量挺好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贵不贵，年后打折的话给小盛买几件。

    “唔…来一斤吧。”消毒水的味道和鱼腥味涌上来，安欣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随意答道。

    高启强脱下夹克和毛衣放到躺椅上，披上了黑色的围裙，“好嘞，你等等。”

    “你就穿短袖？不冷的么？”

    “会脏的，薄的衣服容易干。”

    高启强从鱼池里捞出三条鲮鱼，拍晕，斩头，刮鳞，开膛，破肚。他把鱼泡摆到鱼杂桶里，把三条处理干净的鲮鱼冲洗干净，放到案板上换了把小刀，把鱼rou小心地刮下来。高启强拿出两根铁棒，夯实地捶打着鱼rou，时而加入生粉、腌料和杂菜。松散的鱼rou逐渐变得紧实，高启强把鱼糜放到不锈钢铁盆里，又打了个鸡蛋进去，抓匀搅拌，最后撒上盐和胡椒粉。

    他仔细地把鱼rou挑出来放进白色的塑料袋，上秤，“一斤三两，十块钱，你给八块五就行。”见安欣摸了半天口袋，他抹了抹人中流过的汗，又道：“老板，新年特惠价啊，专门给你的。”

    安欣着急出门，揣了警官证没带钱夹，本窘迫着，听了高启强的话，有点熟悉的套近乎画风让半信半疑的他再次对神秘的电子音产生了怀疑。

    梦里的高启强真的是2000年的？他是不是装的，拿自己寻开心呢？

    安欣直盯着满脸堆笑的高启强，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蹲下，脸颊擦过高启强的裤裆，蹭了蹭。惊的高启强往后退，双腿卡成内八字，塑料袋被丢到案板上，高启强左手捂着下体，右手摸上了刀，厉声道：“你干什么！”

    【1994】

    穿着宽松睡衣的高启盛坐在餐桌旁守到了满载而归的高启强，问道：“哥，你一早就去哪了。”

    高启强把大包小包放在沙发上，兴奋道：“小盛，哥哥吵醒你了？小兰呢，小懒蛋，没起床呢吧。”

    他拍着铁门把典当行的老板叫起来，二十万的手表卖了两千。高启强没指望旧厂街的老板有什么鉴定水平，况且他只有11个小时，两千块在九十年代够用了。他拿着这两千块，沿路凡是开门的店，都进去狂买了一通。

    高启强兴冲冲地翻开包装袋，“你叫小兰起来，我给你们买了新衣服。”

    “哥，你这是干嘛去了？不过日子了？”高启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哥拿出数件精美的衣衫和五颜六色的零食，“我俩起来了，见你不在，以为你去鱼档了。我给小兰拿了几毛钱，她去买早点了。”

    高启强收拾礼物的手一顿，责怪道：“你让小兰去买啊？”

    “哎呦高启强，你meimei开学就上初中了，去买个早点，死不了。”

    “少说丧气话，”高启强挑了一件蓝白条纹T恤拿给高启盛，“小盛，你试试这件，你穿上肯定好看。”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去，”高启盛坐到高启强旁边，哥哥今天光彩照人，格外秀色可餐，“哥，我又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高启盛身子娇弱地靠上去，握住他哥的手，摸着宽松睡裤的凸起。

    高启强反手按住凸起，手掌隔着布料摩挲着，稍用力，嘴角微翘，“你把meimei支走，是因为晨勃呀？这不是病，这是男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

    大学霸高启盛当然知道，他被哥哥粗糙的手掌包着，呼吸急促起来，“是嘛，哥…”

    “小兰去哪买早餐了？”

    “就是…那家…生滚粥铺…刚走…”

    那家粥店离旧厂街不远，两条街，但即叫即煮，来回二十分钟要的。

    高启盛之心，高启强知。

    高启强的手包住高启盛勃起的柱体，他侧过身来，用另一只手扒开弟弟的裤子。高启强慢慢低下头，宽厚柔软的嘴唇覆上高启盛的稚嫩，含了进去，反复吞吐。

    高启盛惊呆了，两分钟都没用，就哆哆嗦嗦地射了出来。

    高启强嘴角还沾着弟弟的jingye，调侃道：“早泄是病啊，小盛。”

    “哥，哥，哥，你，你…”高启盛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哥偶尔扫过来的凌厉眼神把他的小心思戳的一清二楚。

    高启强把一套男装塞到高启盛怀里，去卫生间刷牙，不忘嘱咐道：“换衣服，一会哥哥带你们出去玩。”

    【2000】

    安欣看着一副遇到臭流氓样子的高启强，不适地挠了挠头。

    “你是谁？想干嘛？”

    见高启强举着刀步步逼近，安欣站起来，亮出警官证，道：“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察，来旧厂街扫寻犯罪证据的。”他编出个借口，“刚才看你这地上有血渍，蹲下来看看，请你放下刀。”

    高启强半信半疑地接过安欣手中的警官证，硬皮薄本，红色的戳上写着京海市公安局几个大字。他把杀鱼刀放在案板边，手仍握着刀柄，问道：“警官，你…”

    “我叫安欣，”安欣咳了一声，“你可以叫我安警官。”

    高启强给梯子就爬，上道的快极了，“安警官，你来找什么证据？我们旧厂街有人违法了么？”

    2000年高启强的安警官叫的柔和里带着媚，听的安欣面皮发烫，他揶揄道：“是啊，旧厂街出了一个大坏蛋，干了很多缺德事。我和你讲哦，这个人特别狡猾，我调查了他好多年，都没找到证据。”

    高启强刚放下的戒心再次升起，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