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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被打了个半死吧(已修)  (第1/3页)
    经过五年修仙,唐锦和剑的感情大有进展!    放着便宜师父暂且不论,他现在算是勉强感受到了那种传说中剑修与剑的羁绊。    他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带着自己的剑。    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的东西,实在意义非凡。如果不是修为不到家,他本想像沈侑雪那样把喜欢的剑都来个人剑合一藏在身体里。    什么叫剑修,这就是剑修。    玉鸾是柄好剑,剑身轻盈,对手腕的负荷并不重,而且剑形流畅剑筋顺直,划开空气都能听得见飒飒作响,练起剑时尤其能感觉到与木剑的不同。    如果不是还无法做到出神入化,他恨不得连理发都用剑。    这里没有理发师,唐锦的头发渐渐长了。    一开始图新鲜,觉得干脆留长了也不错,可长到一定程度梳洗又嫌麻烦,他只好自己剪,剪得七零八落。    后来还是沈侑雪实在看不下去,说是要帮忙剪发——据说他用剑气削起来又快又准,但唐锦拒绝。    纠结久了,他又每日忙着正经修仙,懒得动手,头发最终还是渐渐留长。    每日晨起他咬着剑修的发带,将睡乱的头发全都拢到脑后扎起来。    扎得手艺太一般,起初总是漏几缕头发,后来好不容易能全扎进去了,又总是微妙地扎歪。    沈侑雪默默注意了许久,想起过去师祖也曾帮弟子们束冠——指望师父束冠是指望不上的,有这个功夫师父宁愿好好保养他的剑——他便伸出手,接过了发带,替唐锦束发。    唐锦看着沈侑雪手里那被自己薅来的剑修的发带略微有些心虚。    被人握住头发梳理,总觉得有些古怪。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短发,现在变成长发不太适应。    而且,沈侑雪打理的头发看起来总显得更仔细,与自己弄的完全是两种样子。    他自己弄的话,只要能弄得清爽些就行了。    如果哪天还包了发巾簪了发冠,跟当天的衣服配成套,那八成都出自于剑修手笔。    唐锦自己试着弄了两次,就因为太麻烦从此放弃,彻底将打理头发的事一并交给了沈侑雪。    日复一日,习惯与此。    这一天练剑结束,平复好呼吸后他坐在屋檐下,摸着落在肩头的黑发,心情颇有些复杂。    “感觉我现在好剑修。”    闻言,正在抚琴的沈侑雪停下了手。    桐木似乎还残留着琴音余韵,在风中渐渐散去。    沈侑雪望着他:“何意?”    唐锦比划手指:“早课,练剑,听你讲道,君子六艺,还要上各种杂学,打坐静心。”他说一句就竖起一根手指,一个个地数出每日活动,面色感慨:“这也太剑修了。”    顺便在心里补一句,性需求全靠手冲和做梦,也非常符合剑修的孤寡。    沈侑雪依旧不太明白,但从唐锦的神色中领悟了大致含义,便只略一颔首,手指轻抚,刚才暂歇的琴音又袅袅而来。    弹的曲子并不复杂,唐锦听着觉得不错。    他的身体跟那些正统修仙弟子不一样,那些硬靠丹药堆上来的修为只能温养身体却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无法在练剑时融会灵气感悟天地。    唐锦自己并不在意,但不知何时起,在他独自练剑时,偶尔便能看见剑修在不远处抚琴。    据说那些曲子师从于沈侑雪的师祖。    琴有雅正之德,能够教化人心。雅乐不分凡人修士,皆能振奋精神,使人不骄不躁,不奢不yin,乃至移风易俗,向善远恶。    唐锦很难听出沈侑雪琴技如何,但就他自己后来用那琴试了试,也就勉强弹出个小星星的水平来看,剑修对琴的造诣应该在自己之上。    当小星星磕磕绊绊地响起时,剑修一贯冷然的眸中难得地闪过一丝笑意,扭过头用袖子遮住唇角。    “你在笑我!”唐锦大怒。    剑修面色平静:“我没有。”    “你分明在笑我!一直没停过!”    唐锦听剑修说起过那位师祖。    师祖对乐理无所不通,吉凶胜败皆在涛涛一弦之间,莫不悉知。    唐锦听完点头,其实心里并没有留下多深印象。    倒是剑修抚琴时有白鹤展翅而来,随着琴音落在身边,唐锦大为惊奇。惊奇完了回过味来又有些不爽,质问剑修在自己练剑时弹琴,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白鹤一样对牛当歌。    剑修失笑:“你无法引气入体,我不过是从师祖学得皮毛,借琴音助你入定归一。”    真的假的,这样都只能算是皮毛。唐锦有些不信。    谈及师门,沈侑雪有些出神。    鹤群集于身边,唐锦从剑修的乾坤袋里找到草籽喂鹤,听他说那位从不出山的师祖。师祖一曲引鹤而来,琴声不绝,玄鹤延颈而呜,翩翩起舞。场面比现在这种白鹤落地歇息更要壮绝百倍。且师祖虽甚少用剑,却能以琴合鬼神,撼天地,一曲兴,一曲败。    当年青风道君最爱在海棠月色里一醉方休,醉意浓时剑指九霄随性而舞,可堪山海低昂。师祖便遥坐竹林,拨而招云点而见月,声繁弦密,风至雨随,无比风雅。    唐锦听了,看看被自己薅得掉毛的仙鹤,对比了一下鹤群飞舞的传说级画面,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道:“差不多,差不多。”    至于是哪种差不多,不可说。    他不等沈侑雪回答,跳下石头,玉鸾剑在掌中左旋右转挽出几个破势,又重新开始练剑。    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乐器,在文教昌明的时代不仅能够起到以德润身的效果,更有以琴谏事的典故。不过,即便沈侑雪真的打算通过琴声来点什么润物无声的教育,唐锦觉得可能也是白费功夫。    他对乐理没什么研究,非要说的话也就是上学时的音乐课有点熏陶。    可惜那点少得可怜的熏陶也因为音乐课时时被占,显得十分不足。比起鉴赏琴声,他倒是对鉴赏剑修本人更有兴趣。    剑修抚琴的样子不染尘埃,像画。    其实他在练剑的时候尽量避免自己去看沈侑雪。    剑修像块冰,看久了唐锦觉得自己的血也要跟着结冻。但他又很难不去想。剑在手中流转停顿,头脑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侑雪练同一套剑术时的样子,想得久了深了,自己练剑的气势也不知不觉怔怔,像是有些失魂落魄。    出神着出神着,又被剑修缓缓拨弄的琴声拉回来。    琴声蛮好听的,节奏和他练剑时的力度很搭,轻重缓急疏密有序,他很满意。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感想。    偶尔心血来潮练习唯一会的小星星,听说师侄竟然对琴也有造诣,谢掌门洗耳恭听上门来,面有难色匆匆而去,这已经从弹琴修身养性变成了一种行为艺术。    唐锦纠结良久,得出结论:“我是剑修,会剑就行了。”    他有时候口中衔着干绢纸,细细擦着剑,动作越来越慢,逐渐停下。他在对比琴声,不是对比剑修与他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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