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完） (第2/2页)

焗烤料理，配上缤纷的蔬菜摆盘，连琁晨都忍不住惊呼，接着拿出手机狂拍照。

    两人吃到一半，气氛温暖而静谧。街上的圣诞音乐从玻璃外隐约飘进来，像是在衬托这个安稳又闪亮的夜晚。

    「好像在过童话里的圣诞节，这是我第一次过这种感觉的圣诞节」。

    里蓤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我想要之後都跟你一起过圣诞节。」她说，语气平静却像藏着很多情绪。

    琁晨先是一愣，然後慢慢地笑了。她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把手伸过桌面，抓住她的指尖。

    那不是什麽惊天动地的告白，但对她们来说，那句话就像一个小小的承诺——一种预约未来的方式。

    「你坐来我旁边，我们来拍照吧！以後我们圣诞节都要拍一张纪念。」琁晨从书包拿出来拍立得。

    晚餐最後是节日限定的布朗尼小蛋糕，一人一块可Ai的圣诞树形状。甜度刚好，像这个晚上一样，所有事情都刚刚好。

    走出餐厅时寒风扑上来，琁晨立刻靠过来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她们手牵着手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街头闪烁的灯饰将影子拉得细长，也将这个夜晚，静静刻进记忆深处。

    冬天也迎来了寒假，那段时间，琁晨经常出现在里蓤家，一住就是好几天。

    起初里蓤只是找个理由把她叫过来读书，说是一起准备学测。?後来乾脆理直气壮地开口：「你行李箱带着。我爸妈都知道你要来，我妈超喜欢你，巴不得你留下。」

    她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像平常聊天，但其实早就想好了——书桌要空出一半给她、

    要怎麽窝在房间沙发上看电影、聊天。

    他们像半同居般过了那个冬天。?不吵不闹，却有着说不出的亲密和踏实。

    早上醒来，里蓤会伸手按掉闹钟，然後像习惯一样抱着琁晨，再赖一会儿床。

    早餐时，琁晨坐在餐桌边剥橘子，一边背英文单字；里蓤靠着冰箱喝牛N，眼神凝视看她，什麽也不说。

    「g嘛看我？」

    「我在想英文要怎麽翻。」

    她凑过去，用下巴轻轻顶她肩，怀抱着她，「‘Ilikeyou.’要怎麽翻？」

    琁晨抬眼：「你又不是不会。」

    「不，我要你讲。」里蓤像讨糖的小孩，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我喜欢你啦。」

    「再说一遍，我听两次b较记得住。」

    「我喜欢你。」

    她话音刚落，里蓤就吻了上去。

    分开後，琁晨叹了口气，把剥好的橘子塞她嘴里：「你真的很烦。」

    里蓤含着橘瓣笑得眼睛弯起来，像是冬天也能点亮的yAn光。

    下午，她们会窝在沙发上，各自拿着模拟考题。读累了，里蓤会偷伸手去玩她的手，像猫一样安静地g一下。

    琁晨看她一眼，「g嘛——」

    好，眼神撩到她了。

    「g你——」她快速的欺身而上，琁晨的下午读书时间又报销了。

    晚上她们会一起窝在沙发看影集。琁晨总是先睡着，头慢慢靠到她肩上，呼x1变得绵长。里蓤会放轻动作帮她拉毯子，然後低头看她睡脸许久，手指忍不住抚过戴着她送的耳环的耳垂。

    「太可Ai了吧……」她小声念。

    某晚，她们并肩躺在地板上，灯只开了一半，天花板上的灯影安静地闪动着。?两人头靠在同一颗抱枕上，谈志愿选填。

    「你真的要填建筑系？」

    「嗯。」里蓤转头看她，声音轻得像怕吵醒夜晚，「我想盖一栋可以住很久的家。」

    琁晨没立刻回话，静了几秒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呢？」里蓤问她。

    「心理系或社工，我还没决定。」

    「你适合。」她说。

    「哪个？」

    「都适合。」她笑了下，侧过头看她一眼，「但最适合我的，是你。」

    琁晨微微一愣，那一点点眼神的波动，藏也藏不住。

    空气安静了一会，然後她侧过身，手指轻轻戳了戳里蓤的额头：「先考上再说吧，王牌。」

    运动会过後，她有时都会这样叫她。她是她的王牌。

    「但不管哪个，我们应该都能在同一间大学。」

    「所以我们还可以继续住在一起？」

    琁晨顿了一下，然後笑了：「原来你也想啊？」

    「我啊，根本不想你搬走。」她轻声说，语气柔软，转身她给一个拥抱，将头贴近她的心脏。

    琁晨低低一笑，侧过身，手伸过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好，那就一起考上。」

    「然後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