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琳琅_8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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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她空空如也的手腕了,那些狰狞的疤露出来,都是对他的控诉。

    苏朝是最后找到这里的,起初他最先去的地方是薛狞家。

    薛狞在家养伤呢,从脖子到腿该折的折该断的断,挺叫人意外的,苏朝没问,他当是私事。

    提起琳琅薛狞气的头顶冒烟,他试图坐起来,但无果,只能躺在床上高声质问:“她什么来路?她到底什么来路??!!”

    “萧政姑且不提,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像是喝了汤一样?!!”

    “看没看到我现在这样?!她姘头开车撞的!!!”

    姘头?

    开车撞人?

    这像是程孝会g出来的事,但是程孝这些年都没有音讯,一时之间苏朝不确定到底是谁。

    唯一能确定的是琳琅如今不在薛狞这里了,她已经不是他攀权附贵的工具了。

    该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总之不会b眼前更糟了。

    无视薛狞的气急败坏,苏朝提起薛晚棠,提起那个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孩。

    还想问一问他和琳琅之间这空白中断的四年,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给生生咽下了。

    还是不问了吧。

    她是他必须要忘记的人。

    交集越多放不下的就越多,苏朝有时候也说一些糊涂话,他说他这辈子Ai上谁都是锦上添花,唯独是琳琅,要他魂飞魄散。方寸大乱

    如今就已经很舍不得了,苏朝不敢再问太多。

    关于薛晚棠薛狞就是想隐瞒也没这个本事,他人病着,JiNg气神就弱,那双狐狸眼里的JiNg明味散去一些,看上去虚弱得很。

    提起琳琅他就头痛,一五一十交代了薛晚棠的事儿后薛狞叫人把地下室的门打开,那里面有琳琅为数不多的行李。

    那时候她是被他掳来的,只背了一个布包装了点随身的东西,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早就不见了,如今留下来的只剩一本日记。

    薛狞让他拿走,他说眼不见心不烦。

    日记本有些旧了,一些字已经看不清了,上面有很多泪痕。

    苏朝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悬在那本日记上方迟迟落不下来。

    深x1气,他清楚看见自己的颤抖,手握成拳又张开,最后逃避一样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没这个勇气,他也没有十足的准备。

    他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从前的琳琅,他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的苦难?

    她是个苦命人,他知道她是一个苦命人。

    她没有良好的出身,她又所托非人。

    也是偶然,前些日子和苏鼎权见了面,他人忙事多,对苏朝的生活并不上心,只在必要的时刻给一些建议。

    近日苏朝和萧政、薛狞之间频繁走动他有所耳闻,追问起原因来居然是因为一个nV人。

    那一瞬间他甚至嗤笑了一声,啼笑皆非的很。

    问那个nV人是谁,是谁家的nV儿,没曾想助手递过来的信息让他险些站不稳。

    居然是琳琅。

    是那个在她身下苦苦哀求过得小nV孩。

    愕然了好久,脸上的T面挂不住,挥手打发走年轻的助手,苏鼎权看着相片里的少nV想起来的是她十六岁时的那张脸。

    那是她最美好的青春华年。

    他把相片放起来,一个人在椅子上cH0U了很久的烟。

    他想了很多,想起他在金港的那段日子。

    洪宝珠是漂亮的,但她贪得无厌。

    本就是露水情缘,但她不甘心,居然把十几岁的nV儿推出来,推到他的面前。

    销售货物一样,他记得那天洪宝珠说了很多的话,记忆里是一张巴结谄媚的脸。

    这真是个十足美丽、十足丑陋、又十足贪心的nV人。

    他没有拒绝琳琅年轻的R0UT,这很寻常,就如同一些人拒绝不了权利、拒绝不了金钱一样。

    后者他有,甚至无穷无尽,用之不竭。

    洪宝珠成功了,那一阵子她在金港可谓是风光无限。

    想不明白苏朝怎么会和琳琅扯到一起,这是他人生中难得犹豫的时刻,看着拨号键好久才摁出去。

    滴了一阵苏朝才接,面对他的父亲苏朝话不算多,本以为他有什么事,没想到男人只是在电话里问他最近的生活。

    言简意赅,苏朝说还不错,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一句问得却是——那琳琅呢,她过得如何?

    那一瞬间苏朝难言心中的愕然,也只刹那他却冷笑出声:“不好说,大概是没有在你身边得势的。”

    只此一句苏鼎权就明白了,原来把琳琅当成那种攀权附贵的小姑娘了。

    他们之间可从来都没有你情我愿这一说。

    那时候琳琅不过十几岁而已,任人摆布罢了。

    他脸上的沉重表情散了许多,露出一个笑来,甚至还有心情翻一翻桌上的书:“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破大天也只是个小姑娘,从前的事也该让它过去了。”

    “她去找过你?她让你这样说的?”

    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他挂电话了,在电话挂断之前他对他的孩子讲:“你很在意她吗?如果是,那你赢不了的。”

    今天在这里,在这个闭塞Y暗的地下室里,苏朝脑海中不断浮起的都是这一句。

    败局已定。

    他频频回首。

    那本日记叫他拿走了,有一天喝了点酒才有勇气翻来看。

    前面是琳琅无忧无虑的上半生,她在里面写她吃不到的糖,抓不到的猫,夏天融化在手上的冰棍,冬天黏住嘴唇的冰糖葫芦。

    后来话就没有前面那么多了,情绪也一天一天的消沉。

    从一开始的口若悬河到后来的下笔寥寥,她的一生被她写在这薄薄的纸上。

    她在日记里也写程孝和苏朝,前者她给的评价是疯子,是变态,应该被五马分尸,被千刀万剐。

    而后者…

    后者她在上面写——愿君永如天上月,皎皎千古不染尘。”

    愿君永如天上月,皎皎千古不染尘…

    她这样写他,字里行间的每一句都透露着欣喜,仿佛再说我希望你好。

    人生在世,我希望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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