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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侯爷(路人攻预警 在正宫面前TR) (第1/1页)
52 小屋里的药味飘了不下一个月,久到连小家伙打个嗝儿都泛了药膏苦涩而黏糊糊的气味。殊也在知弈的照顾下精神稍振,知弈却悄悄病倒了。 小家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会围着床边“哇呜”地叫。殊也赶紧弯腰把他抱走:“爹爹病了,需要休息。” 小家伙坐在地上时还吵,进了殊也怀里便噤了声。殊也不擅长哄孩子,只会抱在怀里左右摇,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小家伙喜欢殊也,还是被殊也晃晕了,小家伙很快便平静下来,专注地坐在桌子上揪着自己的尾巴玩了。 殊也瞧瞧小家伙,又瞧瞧床上正昏睡的知弈。 知弈说着要殊也放心,他自己是大夫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却是越病越沉。昨夜还只是有些低烧,今晨起来烧是退了,整个人却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连坐都坐不起来。 殊也扒拉着他的大个子,好不容易才扶知弈坐起来,一勺一勺往知弈嘴里喂白粥。知弈昏沉间连粥的味道都未尝到,便被guntang的汤匙烫了舌头。 “不好喝吗?” 殊也的语气带了一丝失落,知弈只有硬撑着将不甚美味的午餐囫囵吃进嘴巴。殊也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就是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也不该苛责。 知弈很少生病,这次却是如山倒般。殊也贴身的照顾给予了他恰当的心理安慰,但实际上的帮助并不多。 在殊也的悉心照料下,知弈的病毫无好转的迹象,他在白日常常昏睡着,到了夜晚又冷得无法入眠。 殊也前几日还会抱着小家伙到外间屋睡,将里屋的床留给知弈。后来他哄睡了孩子,便回房陪知弈在床上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知弈说话消磨去夜晚的时光。 “他一直很想你。” 殊也握着知弈的手紧了紧,良久才憋出一个“嗯”来。 知弈料想到殊也会是这反应,笑了笑闭上眼。 “你带他离开的那天……我是说,我该和你们一起走的。” 知弈迷糊间听见殊也的小声呢喃,他费力地想坐起身,可困倦如捆缚住他的四肢般将他笼罩其下。 殊也的腰腹温温软软,他枕在那浅浅的凹陷里,很快便不知身在何处了。 睡梦里,知弈似是听见有生人来访,敲得门“哐哐”作响。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开门,殊也却挡在他的身前不许他动唤。 殊也为什么要拦着他?知弈费劲地思索着也毫无头绪,头脑笨重且拥塞,便是连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53 殊也和他身量相似,但在他面前仍然是低了半头的气势。 “这匹狼像是病了,病得还不轻。”来人居高临下地评述着,却没有半分真正对知弈关怀。 殊也用身体挡着他靠近知弈,他缺少搏斗的能力,只有露出两只明晃晃的狐狸尖牙恫吓着来人。 “倒是会龇牙了。”男人笑着,他甩开袍子,布料上一层薄薄的雪水扑在殊也的脸上。下一秒殊也便被他的大手抓住领口揪离了地面。他的动作太快,殊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殊也挣扎着攻击男人的小腹和下身,招招都被对方轻易地闪躲过去。 “呵。”男人笑得轻蔑,“一只家养的狐狸还真以为自己是野兽了。” 殊也被他抓得喘不上气,只有挣扎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男人用另一只手抓着殊也的后脖颈,将他像只兔子似的提在手上,“你倒是有本事。这几个月里,来求我放过你的人都要把府门踩烂了。”男人盯着殊也的眼睛,“这一个个的,不会都是你的姘头吧?” 与生俱来的恐惧让殊也的瞳孔变大变圆,他痛苦道:“放过我……求求你……明明除了我你还有其他……” 话未说完,他的喉咙便被缩紧的虎口牢牢夹住。殊也再喘不上气,只有一个劲儿地干呕。 男人看殊也脸色发青,最后还是放开了手:“不想我现在就要你的命,就别乱说话。” 殊也倚靠在桌子边,大口喘着气,看他。 男人拉开椅子坐下:“和我做一次,在他面前。” 殊也瞪大眼。 “别这么看着我。”男人盘弄着手中的珠串,“明明那天你也很爽吧,一直和同一个人睡总是会腻的。” 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殊也又大口喘息了一会儿,待声音恢复了些才道:“是会腻的。” “没错吧。”男人沾沾自喜,“不如回来跟着我……” “我是说睡觉的事,我已经腻了。”殊也看着他,“放过我吧。” 他说着便跪在了男人脚边,一头发亮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是抛盔卸甲、甘为俘虏的士卒。 男人皱起眉头,用着眼角看着殊也,又扫过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知弈。 “我待你不薄,不代表我不会要你的命。”男人低了声音道,“别忘了,我是真正的野兽。” 殊也沉着头,他的脖颈弯成了玉玦般的弧形。 “你爱上这只狼了,殊也。”男人道。 仍是沉默。 男人厌烦极了,屋子狭窄的空间和殊也执拗的态度只让他愈加烦躁。他抓着殊也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这只白狐狸他尝过不知多少遍,怎的因为有只不知哪儿来的黑狼,便不准他再碰了呢? 殊也挣扎的手腕被抓住,连带着上衣和下裙都被解开。殊也痛苦地咒骂他,但比这还肮脏粗鄙的咒骂男人不知听过多少人讲过,从没有一个是真正应验的。因而他不惧。 男人笑这只白狐狸的天真,竟是真以为自己有了人形,便不再是野兽,无须顺从与他的统治管辖。 他沿着殊也的脖颈吻下去,光滑细腻的皮肤让他再一次震颤。殊也也该有着同样的感受,他甚至颤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男人笑。 殊也呜咽着闭上眼,他或许该庆幸知弈是真的睡沉了。他救不了他,却也不用受这煎熬。 男人清楚他的弱点与痛点。他的手在那几处摩挲过,渐渐唤起殊也丰沛欲望的那一面。 殊也不再挣扎。他本就没什么本事,身上也没有功夫。他只消在那儿待着便有一个个男人主动寻来,胁迫或是劝诱他张开腿。 “咚咚咚”。是屋门上传来的声。 男人起先并未留意,他正沉浸在怀中那对他坦诚相待的漂亮身体。直到叫喊他名字的声音隔着霜雪直直进了屋。 “侯爷。”背后的仆从战战兢兢地躲在门帘后头不敢往里看,男人松开了殊也,又帮他揽上衣服,才走出去。 殊也跌坐在椅子上,他不止是手脚冰冷,连背后都没了温度。他颤抖着披上外裳,皮肤贴着布料的地方仍是冰冷。 外面似乎是出了急事,那常跟在男人身边的仆人难得地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殊也低头听着外面的声音,攥着袖子静静候着。直到男人离开了院子,马掌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干脆的“哒哒”声,殊也才缓缓松开紧握着双手。 在男人被叫出去前,殊也便趁他不注意,将知弈平素剪线头的小剪子攥在了手里。男人若真的再次侵犯他,这把剪刀或许就会出现在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没再回来。殊也松开手,尖利的刀尖和刀刃已在他手上留下深深的几道瘀痕。血珠顺着掌心被切开的皮rou渗出来,殊也才恍惚觉到疼来。 他坐在知弈的床边,伸出受伤的手缓缓地感受着知弈的胳膊。初时他感到掌心阵阵刺骨的疼痛,渐渐地才有了些许真实的触感。直到最后他抓着知弈的胳膊,蜷缩在他的怀里,整张脸都埋进知弈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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