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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元念卿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打听到三清观的位置才和听剑汇合。 两人躲到僻静处,元念卿一边换掉道袍一边问:“我看那男童摔得不轻,不会是你下手太狠了吧?” “没有,他本来就不稳,石子打在鞋上就摔了。” 他这才放心,收好衣服和听剑回到客栈。 白露见他们回来得早便知道有收获:“今天等到人了?” “等到了,她约你明天在城外的三清观见面。”元念卿将衣服交给他,“你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一会儿就出城。” 他奇怪道:“不是明早见面?” “虽然她看起来很想见你,但怀揣什么心思还不好说。为求稳妥,我们要先探清道观周围的道路,到时候万一情况不妙,直接驾车离开。” 白露觉得有理,赶紧收拾行李,等带包裹出来,元念卿已经结好房钱,听剑也从后院取回马车。 三人顺道备了些干粮,便驾车直奔城北的三清观。 三清观说是城外,其实离清泉县城并不太远,自北门沿大路约五里,就能看见一条向东的岔路。 道观就在岔路里,周围有几个摊贩,后面是些散碎田地,看起来像是道观所有。 听剑没有驾车进岔路,而是绕着外面的大路转了好几圈,摸清去官道的路,才又慢悠悠地往道观附近走。 回到三清观时天已经黑了,他将车停到事先看好的地方,独自下车去观里探路。 元念卿给啃草的马匹喂了几颗果子,然后拉白露爬到附近的树上等。 八月中旬的夜晚已经有些凉,白露特意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我记得你没带几件冬衣过来,回京之后得赶紧让人做。京城的冬天比安陵冷一些,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能有多冷?”他第一次在外地过冬,只听说京城的冬天比安陵来得早。 “主要是京城冬天风大,小时候最冷的月份都要穿裘衣,不然出门衣服会被寒风吹透。”提到裘衣,白露问道,“我不记得你穿过裘衣,要是没有就赶紧买皮子做一件。” “有倒是有,不过是三年前做的,如今不怎么合身就没带来。” 白露拉着他的手臂比了比:“你这两年确实长得快,从家里带的裤子又觉得短了,估计上京这些日子也没少长。” 提到长高,他不禁抱怨起来:“我可不想再长了,隔不断就要重新量身做衣服,麻烦。” “这话说的,别人想长长不起来,你能长反而不愿意长。” “个子太大也有不好,活动起来没有小时候灵便,而且久站或是久坐,手脚都觉得麻。” 白露一听就急了,拉着他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手脚麻?” 后悔说出口也晚了,他只能如实回答:“从今年开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活动开就不麻了。” “怎么能没事?!”白露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之前你有一阵长得快闹腿疼,师父不是说没事吗?我以为自己也是长得太快的关系。” “麻和疼又不一样!”白露气他瞒了这么久,“以后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必须马上说!” “你别这么凶啊……”元念卿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露,“我胆子小,害怕。” “才怪!”白露不留情面地驳斥道,“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跟我说胆子小?” “我确实天不怕地不怕。”他趁机赖到白露身边,“但唯独怕你,怕你生气、怕你伤心、怕你不喜欢我了。” 这些白露又怎会不清楚,心里顿时软下来:“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不喜欢你了?” “所以我不也壮着胆子跟你说了?” 白露不由得暗自叹气,左右说不过他那张嘴:“不管怎样,你以后有一丁点儿不舒服也要告诉我,在小毛病上防微杜渐才不会拖成大问题。” 他乖乖点头,含笑贴近白露的脸。对方虽然有些羞赧,但也没躲,微微倾身靠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亲上,树下忽然传来听剑声音:“我回来了。” 白露立刻别开脸,再不肯转回来。元念卿也只好悻悻地跳下来,指着听剑阴阳怪气道:“回来的真实时候!” 听剑却不以为意:“地形摸清楚了,你要现在听吗?” 如此油盐不进的态度,生气也是白费,他无奈地点头:“等我拿灯。” 元念卿取来提灯点亮,白露也从树上下来,一起蹲在路边。 听剑捡了段树枝画出观内布局,并将几条容易脱逃的路划出来。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对策,便早早回到车上休息。 转天清早起来,元念卿和白露换上道袍,然后各自分头行动。 听剑已经早一步去了观外,躲在高处小心观察四周情形;白露则绕道去了后门,在外面等待讯号;元念卿最晚出发,直接进到观里。 观里的小道士看到有同门过来上前寒暄了几句,元念卿也按照寻常游方道士那般,借香去大殿行礼祭拜。 一套礼毕,就听见店外传来说话声,是刚刚寒暄的小道士:“夫人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婵:“不瞒小道长,我夜里做了个噩梦,醒来便寝食难安。这才一早过来,想到三尊面前祈福一番。” “夫人莫愁,您平时积德行善,三祖一定会保佑您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进到大殿,金婵一眼就看到元念卿,不动声色地上完香,对身旁侍女道:“你去替我捐些香火钱。” 侍女点头,跟着小道士去了殿后,金婵趁机来到元念卿身旁小声道:“你先去后院的凉亭等我。” 元念卿略微点头,走出大殿来到后院,与藏在树上的听剑对了对眼神,只见对方点头,便放心地坐到凉亭。 不多时金婵独自赶了过来,一见元念卿就迫不及待地问:“话你可带到了?” 元念卿点头,对着院墙重重咳了一声,白露便翻墙进来。 “少爷……”不等他走到跟前,金婵已经哭了出来,“你、你长大了……” 故人相认,他也有些动容:“婵jiejie,你这些年可好?” 金婵点点头,仔细地打量他:“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夫人和老爷知道……也能放心了。” 提起父母,白露忍住悲伤:“婵jiejie,我这次冒险来找你,就是想打听爹娘安葬何处,你可知道什么线索?” 金婵擦了擦泪水,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位置有些偏僻,你可记得老家北面那做荒山?” 白露点头,他记得那座荒山有些不好的传闻,所以虽然离村子不远,但极少有人过去。 “老爷夫人就葬在半山腰处,一片荒坟中唯一竖了石碑的就是。” “为什么葬得那么偏?”他记得老家的墓地在村东,每次祭祖步行就能到,“难道是叔伯他们不愿意让父母回家?” 金婵摇头,一脸踟蹰不安:“老家几次过来要人,是……是我丈夫不肯放。” “你丈夫是?” “小时候咱们总一起去镇上拜访的马家,他家大老爷马祥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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