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娇夫_75 娇夫去讨要他的礼物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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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娇夫去讨要他的礼物了 (第2/3页)

他长长叹息一声,不胜感慨:“从一开始,你们恨的人就恨错了,杀的人也杀错了,二十多年来做的全是无用之功。”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们蠢。”他浅浅莞尔,莫名刻薄,“毕竟先父还有一名同门师弟这件事,就连我也是直到四年前才偶然得知,又何况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

    语落,卢探无力的僵倒在地,滩在地上,一身血rou泥般的散开。

    他手脚扭曲的颤栗着,嘴里喃喃念叨不可能不可能,姿态彻底癫狂失去理智。

    看样子,活不久了。

    裴钩嘴角含笑的收回嘲讽目光,余光无意瞥见身旁摆着的一块玉佩。

    正是那块裴寂以为被京墨拿去典当后就再也没寻回来的玉佩,此刻却干干净净的躺在了裴钩身边。

    他伸出两根长长雪白的手指,指尖勾住吊坠的绳子,拉起来在眼前转了一圈。

    精致雕琢的玉佩在他眼前咕噜噜的转了起来,像是裴寂在他掌心里闷着头的乱撞乱跑,却始终挣不出他的五指范围。

    裴钩怏怏无趣的盯了会儿,便把玉佩放在膝上的衣裳,再屈起一根手指朝着身旁侍立的高巍点了一点。

    “再过会儿兄长就该来了,尽早处理干净,省的脏了兄长的眼。”

    习以为常的高巍走上前躬身应是。

    不料他刚把人撞进袋子拖出院子,打算趁着人还没死透挖土活埋,就好巧不巧的撞上进院的裴钩。

    天色太黑看不大清楚高巍身后的袋子里装的东西,裴寂也没时间多想,擦肩而过时就顺口问了一句:“高巍,你拖的什么东西?”

    门口站着的高巍五大三粗,肌rou紧实,模样看起来憨厚又朴实。

    他弯着腰,神色老实的回答道:“回城主,是下面的人送了条狗给二少爷,不想这狗野性难驯,差点咬了自家人。”

    说着,他回头瞪了身后的麻袋一眼:“二少爷生气就让小的踹了两脚,没想到给踢残了,二少爷就吩咐小的拿去埋了。”

    “狗又听不懂人话,稍微教训教训便是了,偏你的力气这般大,竟是几脚就把它踢残了!”裴寂瞟了他身后还在蠕动的麻袋一眼,有些不忍心,“怪可怜的,埋它之前给它下点不痛苦的药,让它好好的走吧。”

    高巍嘿嘿一笑,应声答是。

    在这城主府,虽然做主行令的是裴二少裴钩,但城主裴寂才是食物链的顶端,谁敢不听他的话,事后就等着裴钩笑眯眯的问责吧。

    敢招惹裴寂,纯粹就是嫌自己的小命活太久了。

    比如刚才,裴钩就对满脸惊恐的卢探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向他诚恳致歉。

    “小少爷,虽然你家里人死光了,这些年报仇也报错了,现在模样看起来又凄惨又可怜,但是很抱歉,我还是饶不了你。”

    裴钩的指尖轻抚过那块玉佩,背靠软枕,施施然丢出了最后一句话。

    “伤他者,害他者,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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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进屋时,几名婢女正在仔细清理地面的污渍,屋里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焦臭味。

    “兄长来了?”

    一袭雪色长袍的裴钩侧身依靠软塌,手里端着一碗黑汤往肚子里灌,看见他进来便笑着招了招手。

    “你来的不巧,我屋里还在打扫呢。”

    裴寂走前在他身边的榻沿撩衣坐下,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丫鬟奴才,没看到以前经常陪在他身边的管家李不为。

    城里的老人近两年总是变来变去,不是回乡养老就是辞事不做。

    大概李管事的年纪大了也是回家养老去了,他并未放在心上,只问:“大晚上的,怎么你这里还忙个不停啊?”

    “方才出了点小事,兄长不需在意。”裴钩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兄长是来拿礼物的吧?我已经备好了。”

    他几口喝完碗里的汁水,放下空碗在旁,顺势从身后摸出一块玉佩递给裴寂。

    裴寂接过来一看,顿时大喜:“我找了这么久的玉佩,竟在你这儿?!”

    裴钩一脸温和的答:“自是知道兄长看重它喜欢它,丢了定是伤心难过,我才要想法设法的替你拿回来啊。”

    “怎么拿回来的?”裴寂又惊又喜,“阿墨去了当铺回来后告诉我说,这东西早被别人买走赎不回来了,我还难过了好久!”

    “那正是我派人买走的。”裴钩眼不眨脸不红的说,“我怕你带去寻宝的人不够,又怕人多你嫌烦,因此多安排了几名侍卫随行在暗处,想着能更确保你的安全,没想到反而阴差阳错的把玉佩换了回来。”

    “对方用什么和你换的?”裴寂喜滋滋的捏着玉佩,完全没有怀疑过丝毫,“我听阿墨说卖出玉佩的钱不多,也就几金几银,你可别吃亏了。”

    “兄长不必担心,我知道这玉佩的价值,没花多少钱,也就用一……”裴钩笑微微的。

    一条人命罢了。

    接着,他云淡风轻的适时转了话题。

    “说起来,当初我让兄长带去的五十万银票用完了么?”

    裴寂拿着玉佩眨了眨眼,讪讪答道:“还没呢。”

    当初为了见阿墨离城走得匆忙,他随手拿着压了箱底,竟忘记带上,导致小镇一路吃穿全用的阿墨银钱,搞得他像个穷鬼小子傍富家小姐似的,不好意思极了。

    “五十万都花不完?这么节俭?”

    裴钩惊诧的回眸看他,又想起他说买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就以为自家兄长去外一趟知道柴米油盐的不易,因此才处处节省,连区区几十万银票都花不完。

    他好声好气的劝说道:“兄长以后不必节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奉云城供得起你的日常花销。”

    裴寂实在没脸说这段日子用的都是心上人的银子,就红着脸使劲的点头答应,把此事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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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兄弟说了一番闲话后,屋里有些肃穆的气氛都变得软绵绵的。

    只见裴钩软身卧塌,手肘撑着叠枕,黑发从单薄的肩膀顺滑垂下,落在雪色的衣襟上,衬得颜色分明夺目。

    他慵慵懒懒的躺在软塌,宛若一副静密高洁的美人画卷。

    亲眼瞧见裴寂拿着玉佩喜不自胜,摸了又摸,仿佛拿着一块失而复得的无价珍宝,嘴角咧起的弧度都要冲到了天上去。

    可这块玉佩比之裴寂以前佩戴过的饰物也不过尔尔,没什么特别之处,不知他怎会看重至此。

    看了会儿,他还是没能忍住好奇,低声唤了一句兄长。

    刚巧裴寂终于看够了,怕玉佩又丢了找不回来,就把玉佩谨慎的揣入怀里放好,顺口应了一声嗯。

    “这玉佩……莫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别之处么?”裴钩的视线扫过他腰间。

    “你屋子里相似的玉佩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我实在瞧不出这一个有何区别。”

    “没有啊,就是一块普通常见的玉佩,和我屋子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裴寂眨巴眨眼,神色坦率,“这还是你给我的呢,难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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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没忘,所以他才更疑惑不解。

    “那为何兄长还如此看重……”

    “因为你啊。”

    回答来的轻松而简单,裴钩猝不及防的怔了一怔。

    “前年我的生辰,是你亲自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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