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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 (第1/1页)
在陆辛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离开了他。至于她是生还是死,没人知道。 他是陆家未来的掌舵人,位高权重,走到哪儿去,都有人陪着笑脸,从懂事起,他几乎就是在爷爷的膝上长大的。他还记得那些年的全家福——说是全家福,其实更像是公司的年会合照,每个人都摆出一副肃穆的样子,连小小的陆辛也不例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死死地盯着前方,像一尊小木偶,既不会哭也不会笑。 他们历年的合照里,没有mama的身影。 陆辛很少能听到关于母亲的传闻。父亲受了情伤,很多年谈母亲色变,爷爷本身就不赞成父亲和母亲的婚事,一来二去,母亲几乎成了家族的禁忌。连带着那些世交,在各种宴会上,也避而不谈母亲的事。 他们对着陆辛极尽奉承,却又在背后悄悄说,没妈的孩子。可怜可怜。 陆辛之前看过一则新闻,说是当初二战的时候,有盟军使用美人计,派出有双国籍的美人特工色诱协约国的高级将领,结果任务失败,特务被抓起来,遭受了很多严刑拷打。那美人意志坚强,宁死不屈,坚持说自己是协约国土生土长的人,既不认识什么盟军,也不会说当地的话,你如何证明我是间谍。最后协约国使出一招毒计,将整个审讯室闩好了,倒上汽油,在生死存亡之际,美人特工几乎已经失去了神智,在昏迷中喃喃地用协约国语言喊mama。 陆辛对自己的mama已经没有印象了,所以在被陆镝抓走折磨的时候,连喊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他本以为只是会被囚禁起来,被剥权夺势,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若是安德烈再心狠手辣一点,斩草除根,那大不了一死了之,他早做好了打算。 但谁曾想到安德烈简直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把他整个人用手铐铐在床上,一层一层地剥掉他的衣裳,彼时正是隆冬,窗外的风十分凛冽,从玻璃上刮走的时候一阵呼啸,仿佛冤魂的哀嚎。他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在烧着地暖的房间里汗水涔涔。 安德烈亲吻着他——与其说是吻,其实更像是野兽在吞吃自己刚刚捕获的新鲜猎物。他啃噬着陆辛的肩头与胸口,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以此来彰显自己绝对的控制权。 安德烈一个假洋鬼子,从小在国外长大,学会了外国人那套假模假式,亲吻的时候不断地说着爱他。哪有这样的兄弟之爱,弟弟把他困在这样的牢笼之中,把他剥光了,极尽羞辱,宛如酷刑。 他不过是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一个胜利者是有权对他的俘虏做任何事的。爷爷选择杀掉他的对手,而安德烈,选择了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他选择让他的手下败将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哥哥,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会怀上我的孩子。就在这里。”他的嘴唇停在陆辛的肚皮上,舌尖轻轻地扫过柔软的皮肤。陆辛有健身的习惯,皮肤紧致,二十四岁,正是大好青春,也正拥有着大好rou体。他的身材完美得像个衣服架子,如今所有的衣服被扒光,露出白净细腻的rou体。 “安德烈,你别发疯。”陆辛的手剧烈地摇晃起来,手铐与床柱相撞,四柱床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我没发疯啊,你不知道我多想让你当我的mama。”安德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冷得像月光一样的刀刃一寸一寸地拂过陆辛的身体,到了小腹上的时候,陆辛甚至怀疑安德烈会直接把他解剖掉,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 万幸他还算有点良知,只是拿着刀比划着,到了髋骨的时候,刀刃向外,轻轻一挑,陆辛身上最后一点布料也被除掉了,安德烈看到了陆辛身体最为隐秘的部分,眉毛高高挑起,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陆辛想,自己完了。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等待着安德烈的最后审判。 “太可惜了哥哥,你不能当我的mama。好想钻到你的身体里,让你把我生下来。”安德烈的脸贴上陆辛的肚皮,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冷,安德烈至今还没缓过来,甫一贴上去的时候,陆辛被冷得一个激灵,觉得自己被蛇缠上了。冰凉且黏腻。 直到被安德烈毫无预兆地cao进他的身体,意识才渐渐回笼。安德烈刚刚是在流眼泪。那眼泪让他觉得恶心。 “陆辛,生个孩子吧。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安德烈的yinjing挤进了陆辛的身体里,过于狭窄的甬道不断地挤压着他的yinjing,叫他寸步难行,一时间两个人都很痛苦。 陆辛仰面朝上,偏过头去,不想看见安德烈的脸。兄弟luanlun,不论放在古今中外哪个国家,都是天地难容的存在。他死后哪里会怕下地狱,现在他就身处地狱。 而撒旦在他身上播种下种子,他不断地揉错着陆辛的腿根,对着那团安静的软rou极尽所能地挑拨着,几乎要把他所有的经验全都用在陆辛身上。终于,陆辛的大腿紧绷着,腰高高地向上挺起,欲望比理智更占上风,驱使着他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缴械投降的动作。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和泪水交织着,密布在脸上,整个人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快感使得他的身体渐渐适应了安德烈的侵入,几次冲撞之后腿间交合处居然隐隐有了水声,透明的粘液不断地从两个人腿心相连的地方滴下。他在安德烈射进去的时候又一次攀上了顶峰。 他的大腿打着哆嗦,在高潮的瞬间,在安德烈的耳边低语,他说我们都会遭到报应的。 “我不怕报应。”安德烈低声笑着,不断地亲吻着陆辛的鼻尖与耳垂,两个人仍然紧紧贴合在一起,半软的yinjing堵在陆辛的身体里,舍不得分开。 如今他看着卢克,身体健康,智力正常,他觉得上天一定是在某个瞬间打了盹,才让他的孩子可以如此幸福地生活着。 “mama,亲亲。”卢克长着双臂,跌跌撞撞地跑向陆辛。 “陆凌稚,下来。你mama很累,别烦他。”陆镝吃完了早饭,今天却并不着急去公司,一边擦着嘴巴旁边根本不存在的面包的碎屑,一边喊着卢克的大名。 和陆辛刚好相反,他并不觉得卢克是多招人喜欢的孩子,他情绪化,爱哭又胆小,等他死了卢克必定要接过自己的班,却随了他妈,一副软心肠,误打误撞在超市里看过一次杀活鱼的场景,至今不敢吃鱼rou。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和卢克较着劲,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卢克我总抱得动。”陆辛白了陆镝一眼,在卢克小脸蛋的两边都亲了个遍。 陆镝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冷冷地盯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俯下身去,对陆辛说:“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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