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_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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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忉利天即刻扭头看向帐篷外,过了老半天,才幽幽说:“如果您的团队能保障我方人员的安全,鉴于此次行动的复杂性,可以以SHELL为主体和你签订补充合同。”弗栗多正欲开口,他做了个手势制止:“至于我的个人安全问题,可以从合同里摘去。”

    “我不是——”

    总裁很没耐心,不听佣兵头子辩解,转向医生:“舒瓦茨医生,按照我刚刚说的计划,除了带着设备伪装成病人从拉蒙机场飞走的夏尔玛一行人;我还是想要,同时,能有一组人马拉着空箱子上90号公路,试图跨越国境去约旦。”

    “声东击西?制造混乱?”舒瓦茨反问,“是打算这样?”

    “或者兼而有之,”忉利天点头,接着说,“拉着空保险箱的人,他们不需要拼命闯关,”他停了一下,转向弗栗多,继续说,“他们只需要制造一场声势浩大、昭告天下的逃跑,并且,在适当的机会直接丢弃箱子。”

    “转移军政府的视线,让他们注意不到携带质子对撞设备核心部分的夏尔玛他们,”舒瓦茨医生捏住下巴,点点头,“但现在是巴以和谈期间,要想飞越国境去约旦或者埃及,恕我直言,只有UMCOR的许可,远远不够。夏尔玛他们,能飞去哪里呢?”

    忉利天笑了一下,撑在拐杖上一转身。他背后的日光壮丽,整个人被镀上一道金边,宛如背上了十字架,即将踏上苦路的天神:

    “耶路撒冷。”

    +++

    任务分配十分清晰。

    忉利天独自一人去打开了保险箱,至于他用什么方法打开的,舒瓦茨和弗栗多当然不便过问。武器专家法尔兹和忉利天带来的机械师艾弗里开始争分夺秒地拆解设备;妮娜和夏尔玛在旁待命。等着拆解完后,和两位专家一起,拿着医生申请的UMCOR的许可从拉蒙机场飞耶路撒冷;弗栗多和科尔、法瑞尔,和忉利天团队的阿迦他们,则充当要愚蠢闯关出境的“逃逸分子”;至于医生和忉利天,站在保险箱边上帮忙搬东西的弗栗多远远看去,他们似乎已经准备好出发去密支佩拉蒙和政府军周旋了。

    弗栗多把扛着的钢板丢给法瑞尔,压得他连连后退:“靠!老大!怎么突然丢过来,诶诶诶,你要去哪里?”

    佣兵头子头也不回比了个手势,径直走向斜前方的越野吉普。忉利天正在上车,车很高,他伸出一只细长的胳膊晃来晃去够车门把手。右脚又绑上了笨重的护具,这让他难以掌握平衡。弗栗多犹豫了下,伸手拽住了忉利天迷彩服背后的肩带。

    “这不是轿车,先踩住轮子旁边的踏板。”

    执行总裁汗湿的金发散乱贴在额头,有些黄黑的沙子黏在雪白鼻翼两侧,晒得微红的鼻尖上一颗晶莹的汗珠晃晃。他看上去有点狼狈,又有点生气:“不用你教我!我是脚痛——”

    话音未落,他被佣兵托住腰轻轻举了起来,忉利天忙伸手攀住椅背坐进车里。帮他上车的弗栗多也探进来半个身子,撑着车门,伸手过来帮他扣安全带。旁边舒瓦茨医生正钻进来,看见弗栗多,顺口叮嘱:“弗栗多,你们到达1号关口时别忘了及时联系。”

    “你都说好几遍了,医生。”咔哒,弗栗多帮忉利天把安全带插好了。封闭的轿厢,alpha闻到机油和汗臭味下面压着的甜甜茶花香气,不自然地吸吸鼻子:“医生,Omega抑制剂你带够了吗?”

    “我是个医生,弗栗多。”

    “当我多嘴。”弗栗多说着,探手往后腰上一捞,掏出一把银亮小巧手枪,塞进忉利天怀里:“给你个防身玩具。勃朗宁1911,半自动的。会用吗?”

    忉利天用两个指头小心翼翼把那小巧的杀人“玩具”拎起来。

    “现在保险栓扣着,”弗栗多指给他看,犹不放心,“会用吗?不会就先别拉开,到了营地让他教你。”莫名被cue到的军医鼻子里哼了一声。

    “善见禁枪支。但来这里之前,我专门去靶场打过几次,不过用的是步枪。”

    “原理是一样的,手枪后座力小,更灵活。”

    “弗栗多,我们要走了。”舒瓦茨拍拍司机的座椅靠背。

    发动机轰鸣,突突突突。

    他正要跳下车子,忉利天突然条件反射般扣住他的手,汗湿的小小凉凉的掌心贴着他手背。忉利天似乎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于是他只好俯身,在阴影里找到一对灯一样躲闪的绿眼睛。

    “别担心,也别害怕。”

    他脸颊上拂过一股热腾腾的硝石味,忉利天情不自禁放缓了呼吸。

    “‘恐惧之后,唯吾独存’。”

    古怪又熟悉的腔调,他听到这句倏地抬起头来。绿眸对上暗红色的眼睛,阳光金灿灿浇了弗栗多一身,顶天立地的男人宛如尊让人猜谜的古神。

    “我走了,祝你们顺利!”“古神”咧开嘴笑一下,脸朝他胸有成竹倒退着跳下车。

    忉利天正要拉上车门,胆大包天的佣兵头子不顾车子正在加速又蹿了上来,总裁吃一惊,高声斥责:“你——”

    他嘴巴刚打开,话还没出口,就被塞进来一粒小东西。圆圆的,yingying的,一股侵略性的薄荷凉意瞬间直冲舌侧,然后是甜,霸道又直白的工业糖精味。弗栗多抓着抖个不停地吉普车拉杆,悬在正在加速的越野车外。医生开始严厉批评这种危险的扒车行为,佣兵明知故犯把头凑近来,靠在他耳边,小声地、清晰地说:

    “我会去密支佩拉蒙接你。”

    他飞快地说完,跳下车,砰一声甩上车门。

    忉利天扒着车窗往后看,越野吉普腾起蒙蒙沙尘,迅速拉远的高大背影被地面升腾的热气烤得扭曲。

    可他一直一直没有回头。

    他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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