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廉颇X蔺相如)_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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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第2/3页)

大厅内塞满了门客,蔺相如一出现,原本扩散着低声讨论的厅内,瞬间一片沈默。

    蔺相如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一片昏花晕眩,喉头还有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他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冰冷而颤抖着。

    穿越偌大厅堂的另一头,中庭的冰天雪地里,廉颇独自一人、身上捆着荆棘跪在那里。

    众人静静让出了路,明明想赶紧过去、蔺相如却发现自己怎麽也无法加快脚步,而越是走近、x口的鼓动就越是强烈得让他呼x1困难。

    听见脚步声,廉颇缓缓抬起头。

    ——直至视线交会。

    望着眼前蔺相如苍白如Si灰的脸sE,廉颇心疼得说不出话。在外头跪了一个日夜,心里翻腾汹涌着的念头已非请罪、而是相如的身子竟已病弱至此。一个晕厥就是日夜,那以往每次肌肤相亲、自己根本都……

    更别提前一次,自己更是存心是对他用强。

    跪在如此天寒地冻里那麽长时间,即使几乎已经动弹不得,廉颇还是维持着跪姿、僵y艰难地挪动自己朝蔺相如更靠近些,而後在蔺相如脚前深深弯腰、直到挺不住腰杆,前额直接磕撞在地。

    「……罪人廉颇,拜见蔺大人。」

    廉颇一向中气十足的嗓音,在如此严寒的天气里冻了那麽久,而今听来虚弱得让人直想掉泪。蔺相如得Si命咬着嘴唇,才得以控制自己不在众人面前失态。

    ——掉泪。

    蔺相如当真以为自己已经再没有这种情绪了……才是。

    「……廉颇、……将军。」蔺相如好轻好轻地喊廉颇,听见蔺相如选择喊出自己全名的那一刻,廉颇心底就明白了。

    相如,相如。

    我b迫你至此,你却仍……不怪我吗?

    廉颇没有抬头,虽然声音虚弱、却也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清。

    「廉颇愚笨鲁莽、以致让蔺大人身受误会冤枉,此罪合该万Si也不足惜。蔺大人一心为国忧民、廉颇却只满心私yu,不求蔺大人宽恕、只愿大人明白廉颇悔过之心。」

    廉颇每字每句,都让蔺相如听得只想摇头。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分明是我,廉颇、你不必……

    所有人都摒息等着蔺相如回答。

    太久的静默,让廉颇终究忍不住艰难地直起身子来。在凛冽的冷风里,背对着众人的蔺相如站得挺直,於是得以只让自己看清那般神情。

    廉颇扯着冻僵的嘴角试图回应,却只能做出难看的苦笑。

    蔺相如又缓缓向前走了两步,而後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在廉颇面前就这麽跪了下来。廉颇还来不及躲开、蔺相如已经伸手、紧紧抱住了廉颇的脖子。

    後头响起一片cH0U气声,贴在廉颇冰冷的脸颊边,蔺相如手臂收得Si紧、好久好久没有出声。

    方才蔺相如冲出房门时,除了简单的底层裹衣以外、就只披了一件大氅。即使寒冷麻痹了痛觉,蔺相如露出来的颈间与手臂、也就这麽让廉颇绑在身上的荆棘刺入皮r0U里。

    於是所有人,都得以看见蔺相如这个拥抱有多麽真实……

    深刻,与疼痛。

    即使寒冷早已麻痹了痛楚,廉颇也无论如何不愿蔺相如受伤,他试图想挣脱蔺相如的拥抱,蔺相如却没有放。

    暌违数月,廉颇才又再次感受到蔺相如嘴唇贴在自己耳畔,好轻好轻地说话。

    「对不起……」

    ——对不起。

    蔺相如放开手,一直焦急等在後头、满手伤药裹布的大夫连忙要仆从们赶紧上前扶蔺相如和廉颇起身。

    蔺相如起身之後,才朝廉颇微笑,「廉将军想必饿坏了……」廉颇还来不及说话,蔺相如已经转头、同时朝厅内所有人说道:「这几日也让各位担心了。今日就由相如作主,请大家务必赏光、留步用餐。」

    明明对於廉颇那一长串的谢罪道歉都没有回答,只单单那个拥抱、所有人也都确实明白了蔺相如的心意。

    在经过大夫初步查看两人伤势後,虽说廉颇几乎整片背脊都已T无完肤,不过也都是皮r0U伤的程度、不至於伤到筋骨,虽必定数日疼痛不堪,但并无大碍。

    至於蔺相如,则坚持自己只是小擦伤,就连巧儿也不让碰。

    在雪地里冻了日夜,廉颇被蔺相如家的下人们直接扶进了蔺相如房里,原因无他,只因那儿是全府上下最温暖之处。管家早已要人随时备着热水,而今更是在廉颇还没进房、就已经命人将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安放在里头。

    蔺相如请众人离开时,没有任何人起疑。

    廉颇的身T停不下颤抖,蔺相如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只是稳稳扶着他,让他缓缓地、一点点地碰触热水,每当恢复知觉才多沾一些,直到整个人都能泡进温暖的热水里为止。

    这情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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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相如坐在浴桶外头,拿着柔软绢布、极轻柔地擦拭廉颇给荆棘刮刺得血迹斑斑的背部。而直到指尖也回复了所有知觉,廉颇才猛地一把紧紧握住了蔺相如的手。

    手中沾着血迹脏W的布巾,就这麽落入水里。

    「相、如……」

    身子温暖之後,随着知觉恢复,廉颇只觉浑身无一处不疼,剧烈的疼痛与仍然发麻的身T,使他不太能控制讲话时的模糊不清与颤抖,但他没有停下来,「是我、错了……我……」

    蔺相如低着头,微微偏过脸,让廉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摇头。

    摇头,再摇头。

    ——别,廉颇,真的别。

    你不该来,也不该对我有歉意。那是选择,无论是我、或者你,都只是各自选择了,後果自然是得自己承担的……才是。

    所以,别。

    在蔺相如总算抬头、望见他脸上那一抹微笑时,廉颇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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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你不会记得,廉颇……」蔺相如边说、廉颇边看着蔺相如扯住自己手腕、朝他x口按贴上去,「那夜,就是在这样的浴桶里,你醉得……」

    蔺相如还没说完,廉颇已经猛地挥开他的手、这举动让蔺相如讶异地没把话说完之外,同时因为廉颇的力道让他踉跄後退了两步。

    这空间足够让廉颇双手一撑便跳出了浴桶,他顺手扯起一旁准备好的毛毯罩住自己。蔺相如直觉想躲、廉颇却还是快了他一步。

    天旋地转,直到蔺相如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竟已被廉颇紧紧困在怀里。

    廉颇姿态凌乱地抓抱着蔺相如不让躲,两人跪坐在铺了满地的乾爽柔软布巾里,不远处烧着的火盆子里头,发出了噼啪声响。

    「谎、又扯谎!相如、你就唯独……」

    廉颇咬着牙的语调,蔺相如并非初次听见,只是这次、却清晰而深刻地感受到……

    苦痛。

    「我记得、我都记得!」

    廉颇低吼,他扯着蔺相如瘦了一大圈的身子,「别以为我只记得我如何伤了你,所有一切我都该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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