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怪物』眼中的扭曲世界 (第8/48页)


    「更新完了。」

    01离开房间後海尔琳出奇地安静。帝姬也没什麽要说的，闭目养神直到海尔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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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近卫府提交给小姐的资料嘛……完全没重要的事，近卫府那边都能处理掉。b较特别的是德洛玛家明天举办的家庭聚宴，有指名给小姐的请柬……在昨天下午发到近卫家的，题的收信人是近卫家首…………明明玩命的鬼抓人才刚结束耶……真是有礼貌。」

    看来家首的调停工作有成效了。但也因此被绕了个弯讽刺帝姬连自己的侍从都不如。

    这种评价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帝姬自然不当一回事。

    但更让帝姬在意的是海尔琳似乎有点异状。

    「……请柬识别档案载下来。」

    「了解~~」下载完毕，「什麽!?等等，小姐你真的要去!?」

    「身为AI就别装作没反应过来了。」

    「但还是会吃惊的啊！小姐去做什麽呀，人家到昨天都还要你的命耶!?」

    「台面上的说法是刺杀事件不存在。」为了多观察海尔琳怎麽想，帝姬接了句平时不会讲的废话。

    「小心过去被白眼围攻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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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想知道我在贵系圈中哪儿才不会收到白眼。」

    「这麽说……好像也是哪。」与平常喋喋不休的海尔琳b起来，声音异常缓慢。

    「海尔，怎麽了？」

    海尔琳愣了整整五秒，对AI来说五秒究竟有多长呢？如果是运算，肯定超过人脑好几个小时了。

    但思考不是单纯的运算。过多的识别条件就像没有识别条件，而是直觉。就帝姬所查，海尔琳存在於近卫家的痕迹将近有五百年。在半跨了千年帝国世界的岁月中，身为AI的海尔琳形成了这个东西。

    「……小姐，是把我当什麽看？」

    「人。」帝姬果断说出心中早有定论的答案。

    「耶欸？我不是人类欸。」

    「你有自我，做为人就就足够了。」帝姬又想了想。「毕竟生态上差很多，人这个名称不喜欢的话，自主的意识也可以。」

    「小姐对龄而也这麽讲，我可不像那小孩子一样容易被拢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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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这个做什麽呀？帝姬忍不住苦笑。

    「那麽反问，海尔，你觉得自己是什麽？你姑且是我第二个几乎什麽都能说的……盟友，我认你可以安心地告诉我。」

    「别以为我没听到几乎两个字喔、而且「盟友」？哼~~~~不是朋友啊。」海尔琳忍不住赌气。

    「那当然，只要利害不冲突的话，什麽都能说。」

    「还有条件喔……」

    「海尔，这个点上不要误会了。就算有天我们利害冲突必须与你为敌，你挡在我的道路上，即使必须对你下手，我依然将你看作…友人。」

    「小姐…你没撞到头吧？」

    「一直挂在我头上的你最清楚不是吗？对我来说，只因利益冲突这种随时会变化的小事就会断绝的关系并不能叫朋友。」

    「是喔。」海尔琳佯装得不关心，但接下来十几秒的沉默让帝姬知道她在想别的事。

    「……不伤心吗…如果非得杀掉自己重要的人。」虽然帝姬并没有说到这地步，海尔琳反问时严重度却更进一层。天晓得她想到哪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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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你那地步、说不伤心肯定是骗人的。」帝姬正面回应。即使严重度不同，想法仍然一贯。

    「……」海尔琳沉默不语。

    「又想起往事了吗？」

    「咦！怎麽会知道!?」

    「猜的。毕竟你提到过几次。」

    「啊……」发觉被套话的海尔琳呆愣了会儿，「你这恶魔！」

    「就在想这句怎麽来的这麽晚。作为赞美收下了。」帝姬取下浴巾随兴地往床铺一扔，指尖整理着发流试着等待海尔琳说下去。没有回音。

    「另外海尔，大後天後我要要和龄而去看看的地方……那个城镇吧。帮我规画些龄而能好好玩的路线，只要途中有经过广场就好。」帝姬强转话题。

    帝姬挑选的小镇是在帝都圈的外围，拥着两座湖、以氛围悠闲着称的休闲景点。

    「……选那边是居心何在？」海尔琳稍微有点感谢帝姬强转话题。现在她b起忧伤自己的往事，更加担心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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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休闲地点那里并不差。前提是那里没发生过警用狂犬失控的血案的话。

    「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帝姬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只让海尔琳更加颤栗，但没能为龄而做祈祷以外的任何事。

    「龄而感觉会是喜上加霜。」

    「会玩得很开心倒可以期待。」

    对突然从窗边冒出来的声音，帝姬泰然自若地回应，反倒把还在祈祷的海尔琳吓得乱叫。她太依赖侦测功能了些。

    帝姬收起连接线望向晨光照入的窗边。背着光坐在窗框上龄而仍维持在奴隶区的模样：被泥土染褐的粗布衣裳、缺乏梳理像流瀑般的卷卷长发、表情介於欢喜与不安之间而紧绷成面无表情。

    只有深井般的眼神在凌乱的外观下显得十分明亮。沉静内敛又无b深邃，却不满足於仅仅深邃还想要向外涌出。若稍加打扮，外观看来肯定会是JiNg巧可Ai、像是人偶一般标致的小小孩子。有多少人会只见她的外观而被自己的耳目骗倒，以为她仅仅是漂亮的东西而已呢？

    「姊姊要龄而准备好。」

    「毕竟要让你看见的不仅仅是有趣的事情而已。」帝姬藏在心中没说的是，她不仅仅要龄而看见，还要T会到。

    龄而轻巧地跳下窗框往帝姬走来，步行中面无表情的她让帝姬感到一丝丝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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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一公尺半距离时，龄而忽地向前一扑。扑空了。

    「……为什麽躲开？」

    原本还在椅子上的帝姬在刹那之间侧步离开原地。龄而没能抱住帝姬，带着哭腔向她询问，一颗眼泪正在向下滑。

    龄而很不安。

    想要向世上第一个了解她的人寻求慰藉。

    帝姬先在脸部挂上温和的微笑，仔细考虑该怎麽回答龄而。这理由不论怎麽说都很伤人。

    「接下来要去见朱从，而我刚洗乾净，所以不能让你抱住。」

    「姊姊觉得龄而很脏？」龄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姊姊竟然为这种事情避开自己让她难以忍受。

    「不。」帝姬保持与龄而站在椅子对面的位置，「脏的是物质，那些洗洗就清除了。但龄而一点都不脏。」

    「……擤~~。」龄而x1了x1鼻子，眼泪止住了。她明白帝姬的意思，但满脸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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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

    「怎麽了？」

    「你跟哥哥说的话，同时也是说给龄而听的？」

    「是，我预测你也听得到。」

    「姊姊跟哥哥说过，哥哥的担心你不接受。」

    帝姬在龄而眼中看见决意的光芒，准备开始动作。

    「姊姊的顾虑，龄而不接受。」

    勉强捕捉到龄而的残像从椅子後侧绕过b近自己，帝姬反SX地往後蹬。然而却在着陆时遭到扫腿绊倒。

    两人在同一时间能做的动作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准。

    就在帝姬悬空想着下一个动作该怎麽处理时，龄而迅速闪身换了一个角度进行飞扑抱住帝姬。两人同时落在柔软的床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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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不痛。每个行动都JiNg准地控制力量与位置。

    「……我又输了哪。」帝姬轻轻叹气，扔掉临时用途的微笑面具，用力抚m0环抱在腰际的龄而的头抱紧。龄而认真起来，只是想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