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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较 (第2/2页)

杄为他伤心落泪。

    可是执念太深了。

    “在一起”的执念让他跨越千里一路追随盛青杄来到这里,他追了盛青杄太久了,出生时追随盛青杄来到人世,爱意未明时霸道的日日黏着他,往后这些年在他身后一步不敢离开。追太久了,好不容易盛青杄给了他希望,他就再没理智。有时候盛白杄会想,暑假前那个深夜,如果他进去了做到底了,盛青杄是不是就赖不了账,他也不用做这些事让他伤心……

    盛白杄还是伸出手,抹掉那些眼泪:“是我的错,怪我一个人吧。”

    可他终究不想让所有人都怪他,至少不要盛青杄怪他。所以不能强迫,只许引诱。

    “一树,你被要挟了吗?”盛青杄不愿相信:“不要怕,你和哥哥说,好不好?”

    “那个人都没我高,”盛白杄很想抱抱他,可还是忍住了:“哥哥,是我看他不顺眼,我打的他。”

    “不对……”

    “我心里很烦,我想撒气,那个人撞到了我,”盛白杄嘴角一丝苦笑,他低下头,体育馆被午后闷黄的日光包裹着,又燥又热,可盛白杄站在一处阴暗里,只一丝光亮掠过他发侧,他看起来是很孤单无助的:“哥哥,我没处发泄的。”

    “是我打了他。”

    盛青杄无法接受这个回答,他抓住盛白杄胳膊:“你可以和我说——”

    戛然而止。

    盛青杄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关系不正常,他们在调整关系,可调整成什么样才能恢复以前亲密的接触?

    答案盛青杄心知肚明。他是因为那些亲密接触才发觉他对盛白杄的爱不正常,只有在一起才能亲密接触,才能说那些烦人的事情。

    盛青杄的手松了开来,盛白杄有些难过。

    然而盛青杄却走近他,抱住他,带来一阵悸动:“你答应我的,要留一点冷静给我。”

    冷静?可是……他抱我了。

    盛白杄装了很多天的可怜,可盛青杄没有理过他,那么久的时间,他们连说话都没几句。

    方才只是牵手就让盛白杄心暖了许久,而现在盛青杄主动的拥抱让盛白杄脑袋一下子热起来,人傻了般急切回抱住盛青杄,在盛青杄脸边蹭来蹭去。

    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要躲开吗?”盛白杄一边说,一边从他耳边开始吻,盛青杄没有躲。

    没有拒绝?这个认知让盛白杄有些不解,他心里不明白行动上却明白的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吻到了盛青杄嘴角,就差一点他们便又要接吻了。

    盛青杄这时却躲开了:“一树,开心吗?”

    “嗯,哥哥我想亲……”

    盛青杄没让他说下去:“开心了就不要和别人撒气,你可以和哥讲很多,你都答应过给哥哥留一些冷静,就不要钻牛角尖了。”

    盛白杄在他说到第一个“哥”时,仿佛血液都冷了下来,他放开盛青杄,可盛青杄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说完了一切。

    哥哥。

    真好,他的哥哥是真的很有底线。

    这次的可怜装的还不够,还要继续下去。

    盛白杄对哥哥说:“哥,以前可以冷静,现在不行。我做错了事,我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哥,回去考试吧。”

    他转身离开。

    再回到校医室,黎晨和毛婕妤不在,应该坐救护车去医院,但多了一个人——岳不尚。

    “还不穿校服,你看看你还能干什么!学会打架了,还在学校打!”

    皮衣男在一旁跟个小鸡崽子似的站着,头都不敢乱动。岳不尚气得鼻子嘴都歪的,校医倒是悠闲,端个茶杯坐着看热闹。

    盛白杄实在心灰意冷,浑身气力都像被抽走了,他静静地听岳不尚批他。

    平时岳不尚在自己班级附近转悠时,经常看到盛白杄在走廊和同学闹着玩,这小子一天到晚乐呵呵的,长得还招人,岳不尚时不时盯着他,生怕他勾搭哪个女同学耽误学习。盛白杄这会闷头没表情的样子,岳不尚心里都有点怀疑自己该不会批重了,这么个阳光灿烂的小孩跟抑郁了似的,他便渐渐停下声。

    “老师,是我惹事打人,处分我一个就行。”盛白杄开口第一句就是把责任揽自己身上,皮衣男在岳不尚边上差点没泪流满面。

    岳不尚哼了声:“还算有点骨气,三千字检讨,明天下午到校放我办公室。今天算你们俩见义勇为,否则都得给我记过,尤其是你盛白杄。都回去吧,别再惹事。”

    岳不尚说完就走,他作为年级主任,还有一堆事情要办。他背着手打开门,习惯看几眼四周,跟下一秒就要管哪个学生似的。结果瞥了眼门边,愣了。

    而后盛白杄听到岳不尚道:“盛青杄……哎?你掉眼泪呢?你这大高个哭什么,擦擦眼泪,跟我回去考试。”

    开考十五分钟后就不准进考场,但盛青杄和姜果是萌中重点栽培以保送top大学的两个人,所以平时都要保证这俩正常考试,以免对他们有影响。

    盛白杄看到了哥哥跟在岳不尚身后离开的身影,他心里堵的慌,可最终朝与哥哥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跟皮衣男找到没监控的墙角,把钱递给对方。

    “不是六点再给?”皮衣男把钱收下。

    “刚有我哥哥在。”

    “哦,那走了。”可走两步,又返了回来:“你挺仗义的……”皮衣男脚在地上比划半天,又嗯了半天,似是在决定要不要说后面的话。

    “怎么了?”盛白杄想自己安静会。

    皮衣男终于下定决心,道:“你们少招惹卫研稣,玩可以,别走太近。当我报答你把罪全安自己头上。其他我就不讲了。”

    盛白杄对卫研稣不甚了解,只道:“这就不用多管了。”

    皮衣男便摆摆手,离开了。

    盛青杄回到考场后难免被其他同学悄悄打量,他努力忍住眼泪,可是只要想到盛白杄,想到他弟弟心烦可能是为了自己,无处发泄也是因为自己,他就难受。

    最起码也要做个好哥哥,可是他却一点哥哥的责任都没尽。

    盛青杄眼睛一片模糊,看试卷就跟雨天看车窗外面。结果写着写着,眼泪啪嗒掉了下来,之后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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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哭的没声,盛青杄就一边啪嗒掉眼泪,一边写题。姜果偷偷回头瞅他,差点没震惊的眼珠子都掉了,心想岳不尚骂人也没那么狠,盛青杄内心难道还挺脆弱?

    监考老师靠着门看盛青杄这样子也是目瞪口呆,这位监考老师是年轻教师,脑子里就一串话,“姜还是老的辣,骂人还是岳主任强,和学生讲这事我善良度必升十个度”。

    姜果大学霸难得考试知己,掏出纸巾,往第一张卫生纸上写几个字,递给老师。

    老师很懂的假装巡视,把纸放在盛青杄桌边。

    盛青杄抽出第一张纸,上赫然一行字:

    嘴上说再多也别在意,他不会真对你动手动脚。

    瘦金体写的,姜果认为这样安慰人很正式。

    盛青杄的眼泪珠子霎时大了一圈,啪嗒啪嗒掉纸上方圆两桌都能听见。

    可是他的弟弟就是想对他动手动脚,他也想这样,可是不行啊。他们俩命中有情缘,却为什么要缘深到成为同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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