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生辰之礼。 (第3/3页)

都不曾惊讶过，一时间疑惑占据整个思维，驱使他再次套话：「阿乾知道两者差异吗？」

    「自然知道。」南g0ng乾顺口回道；书都看完了，怎会不知？

    「……」南g0ng律眼中闪过暗芒，各种揣测流过千百回。

    虽知道阿乾让吴添福寻找各种杂记，但在小世界中，修者与武者差异这种事情若不是有人教导，看看寻常杂记是不可能推断得出，便是这种不经意的对答透露出太多讯息，让他始终不明白阿乾究竟是不是与他一样重生而来。

    「你怎会知道？」明明已决定不探讨，真是让人烦躁。

    还好南g0ng乾说完便察觉自己失言，脑内思维早早便灵敏地编排藉口：「那天那个绿袍妖怪跟骆商就不一样。」他很冷静地把骆商与绿袍少年扯出来当挡箭牌，还怕南g0ng律听不出他的譬喻，详述骆商b寻常武者强大，却远不是其对手，更有那种神鬼莫测的攻击方式云云。

    「……原来如此。」南g0ng律扯回视线，语气欣然，但实际上心里是怎麽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方才在两人之间和谐自然氛围消失不见，诡异的沉默取而代之，胶着於此的南g0ng律忽然开口：「阿乾。」他摆出一副严肃神情，非常认真地盯着湖面：「即便成为修者，也不能忘本。」

    前世看得太多修者藐视凡人的事情，又亲眼看着南g0ng乾对於成神二字已然疯魔，到了後来甚至为了一些天材地宝视人命如草芥，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即便拥有排山倒海的能力，我们仍然只是人。」

    南g0ng乾不明白对方心里所想，只是学着南g0ng律，盯着湖面眨眼，一副天真良善的模样。

    南g0ng律笑了笑，深觉自己似乎又被回忆绕进过去魔障，看着阿乾认真地盯着湖面的模样，他忽然想开了。

    即便胞弟有所隐瞒又如何？只要他这次专注於胞弟心思循序善诱，两人未来必定不会重蹈覆辙，是不是重生已无所谓；更何况现在他能感知胞弟良善心思，即便是下人对待苛刻也不曾追究，便是如此又怎会有害人心思。

    只要与前世有所不同，又何必在乎？

    神情一扫Y霾，情绪开阔许多，语气上也显得特别欢快：「就像哥哥本可以用这种力量直接抓鱼，但还是想T会钓鱼乐趣。」

    「嗯。」南g0ng乾非常认同地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丝毫不见敷衍或茫然。

    他前世在乡下老家给祖母带大，对於许多乡下人才会玩的游戏特别有感触，之後出社会生活於大都市中，每个人生活步伐特别急躁，要放松不是网路游戏就是各种科技产品，什麽灌蟋蟀、抓泥鳅，大都市的人都一脸不解。

    况且，生长的社会教育他人人生而平等，他才不会跟绿袍少年那种人相同，自以为高人一等而藐视生命；南g0ng乾很信因果报应这一套。

    得到回应，南g0ng律也不再纠结於此，眼底那抹深沉消失无踪，此时正巧南g0ng乾钓竿有了反应，他轻握住小手替人施力。

    南g0ng乾本想自己拉竿，却是几次都被牵得差点跌入水中，还是南g0ng律一手揽腰一手持竿才不至於落水；忙着拉竿专注於湖中，没察觉腰间大掌轻轻摩娑，孩子兴奋大喊：「快点！哥、帮我！」直到几次纠缠，也不见湖鱼上岸，催促下南g0ng律也不好再偷偷吃豆腐，接过钓竿猛力一扯，一条足有一尺见长的大鱼被拉出水面，其身鳞片在日yAn照S下竟隐隐闪着金光。

    落进木桶时，还因身躯庞大而摔出，此时再见鳞片已没有刚才那道金光。

    其他鱼儿离水会不断弹跳挣扎，唯这条大鱼静静躺在地上，拳头大的墨绿眼珠瞧着似有情绪，南g0ng乾第一次看见鱼离水不挣扎的，好奇地弯下身子：「这鱼真大，大家该都够吃了。」

    却没想南g0ng律忽然将鱼推回水中：「我们再钓几只小的，这只不能吃。」

    「为什麽？」

    「万物有灵，野兽开了灵则成凶兽。」

    南g0ng乾不傻，也知道南g0ng律不可能忽然想给自己上一堂课，其举动与话语，之中必定有所关连。

    「哥哥的意思是，这鱼开了灵？」

    「鲤跃龙门，不管这鱼是否真有那机缘，只要开灵就有机会化龙。」既然已开灵智他便不杀，即使开灵後阿乾吃下去大有脾益。

    「好可惜……希望牠可以变成龙吧！」

    先前开头那句，南g0ng律听着本想纠正，却不想胞弟竟是惦念着湖鱼是否有那机缘，他笑着掐了掐软nEnG脸颊道：「阿乾，我们身处的地方要成为修者非常困难，人为百灵之长都不见容易，更别说这些动物了，所以我们能放过便放过。」

    南g0ng律并未提到，因为小世界的生灵起步b灵气饱满的大世界晚，搭滚磨练远b大世界札实，未来的道路更显广阔；因此真要采捕，他只会选择大世界的生灵。

    自从放回大鱼，几句话的功夫兄弟俩就上钩了好几条湖鱼，南g0ng乾嘻笑着道：「真让哥哥说中，这鱼不止开灵，还是湖大王，知道报恩呢。」说完又上钩了一条。

    m0m0胞弟脑门又轻掐脸颊，南g0ng律发现自己Ai不释手，对这种触感上瘾，这认知让他有些尴尬，但并未有停止的打算；他笑着选了几尾肥美的湖鱼，便将其他的放回湖中，未免胞弟乱想，特地解释：「取物当适当，才能生生不息。」

    南g0ng乾非常认同，重重地嗯了一声，也不阻止南g0ng律把他俩的战利品放生。

    想地球被人类贪婪地lAn垦lAn伐，造成无数的都市丛林，後果却是天灾不断、资源越来越少，虽然自己致力於推广这种观念，但架不住遍地开销，最终他也只能昧着良心同流合W……

    他把身旁所有白花都扔进湖里，轻轻叹气：「多吃点，多开点灵。」只要是人就有贪婪，先不说此时这片美景没有人烟，往後也不知会不会被谁发现，等到消息传开，这些鱼也不知道活不活得成。

    南g0ng律又察觉胞弟情绪失落，伸手又搓了搓那小脑袋：「别想太多。」

    「嗯。」

    正当他们选好肥鱼准备离开，水面忽然照得南g0ng乾有些刺眼：「咦？」一闪一闪，像有什麽物品在水中折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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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南g0ng律一回头，就见一颗r白sE的石头从水中喷S而出，他伸手抓住，只觉得掌心一片温热，视线落回水面，就见方才那尾大鱼摆动尾鳍，啵啵两个水泡後就沉入深处。

    他将石头仔细观察，发现在yAn光照S下，r白石头能隐隐透光，似乎有沉sE斑剥其中。

    「这是？」南g0ng乾跟着看，当然是看不出半点名堂；让他好奇的是，此石作者并未提过，因此他也不知道这颗石头的用处与由来。

    「我也不知……」忽然，他心头一动，运转灵力使劲握住，却发现无论怎麽施力都捏不碎这块石头，而在灵力运转瞬间，石头竟变得冰凉如雪，停下灵力又渐渐温热起来，很是奇异。

    转念一想，他将南g0ng乾手上那两尾肥鱼接走，把手中石头放在对方手里：「这石头必定不简单，哥哥只好再一次借花献佛，送给阿乾做生辰贺礼。」

    「切－－」南g0ng乾撇着嘴，摆出一脸嫌弃，神情生动得不掺杂半点虚伪，双眼灵活转动，虽是面上嫌弃，却仍抓着r白石头没放，把玩一阵子还收进贴身绣袋，一副深怕被人抢去模样。

    南g0ng律笑着，眼中倒映湖水波光，替那双桃花眼增添不少情绪。

    胞弟对自己的态度又更自然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