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索(渣攻贱受abo双重生np抹布重口前世吃rou今生治疗)_噩梦线番外之10遭报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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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线番外之10遭报应 (第2/3页)

白越那贱货干什么?”

    苍筠眉头跳动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继而嘴巴一动,看起来是想说什么,但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喉结蓦然上下一滑,某些将出口的话又被咽回去。

    “你倒是说啊!”苍衡不知道哪来的不安,让身体里的细胞都躁动起来,“你我谁还不知道谁那张人皮底下是什么鬼样子?跟别人玩玩高深莫测也就算了,别来跟我装大尾巴狼!有话说话!”

    苍筠仍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苍衡。苍衡开始感到有一种细小的木刺一样的恐慌蔓延开来,扎进他名为直觉的皮肤里。他仿佛嗅到泄露的油气挥发出危险的刺激性气味,身体提前感知到那尚未降临的灼烫,开始焦裂疼痛。

    不对劲……这不对劲。

    苍衡陡然萌生退意,偏开头不再去看苍筠,而是试图逃离。但就在这时,苍筠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情不自禁回头与苍筠对了一眼。

    就是这一刹那,他看见苍筠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他简直不寒而栗的悲哀。

    苍筠的声音很轻:“你忘了吗,孩子?白越死了。”

    一霎之间世界褪色,只剩黑白。

    苍衡嘴唇擦碰了一下,本能地道:“不可能。”

    或许是电路接触不太好,头顶的灯光跳了一跳。病房短暂地失陷于过曝的苍白。

    苍衡在这种苍白里,茫然想起了幼年第一次见白越的情形。尘封的阁楼里泉涌的阳光,泉涌的阳光里琉璃一样的人。透明到现在想来有些不真实,一瞬间让他怀疑究竟有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会不会那本来就是个幽魂,所谓的白越从来就没出现过?

    他像是抓到一棵救命稻草。

    也许爱也好恨也好,都只是那一窗奔流而下的阳光里的一念之差。他只是在那一秒辉煌绚丽的海市蜃楼下错生出不该有的妄念,自此心魔疯长,我与我纠缠十数年。

    对,也许从头到尾就没有白越这个人。也许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所以关于白越的记忆才会忽近忽远,若有似无,不清不楚。

    但真的不存在吗?

    他忽地警醒。如果白越真的不曾存在过,那那些又是什么呢?

    ——他无法自抑地想起白越半垂着脑袋,如小鹿小心背起耳朵。他记得自己鼓起勇气凑上去打招呼,彼此都有些受惊,但惊慌之下,又夹藏隐隐约约的欢喜。双方都腼腆,像初次交友的生涩的小狗,笨拙地碰碰脑袋,熟悉对方的气味。

    那是假的吗?不存在的吗?

    那他带白越去看的那个鸟窝呢?被他亲手杀死的灰狼呢?白越送给他的毛绒小熊呢?都存在过吗?

    那么多次的高潮,那么多血,那个终夜在他耳边哭着叫他主人的声音,所有疼痛、血腥、抽搐跳动的温度、湿润的亲吻……白越泪水淋漓涨红着面孔看他,那双眼睛仍然像第一天看到的小鹿。这一切都不存在吗?

    透过门缝看到的那次交配呢?

    他一下子觉得头有些痛。

    人的大脑能编造出那么庞大的谎言,足以欺骗自己十年吗?

    理智说可以,但他下意识觉得匪夷所思。直觉说你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其实能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真找到蛛丝马迹又如何?

    他希望白越存在吗?

    他想起那个人说的事。那个隔着镜头的“自己”。这时候他好像终于回过一点味来,嚼明白了两分镜头里留下的告诫。那些愤怒的……“不要让白越受伤”。

    但他呆了半晌,最终嘴里只是喃喃说:“不可能。”

    苍筠悲哀地凝视他,不置可否。

    他的血不由得越发冷下去。这时,一团乱麻的大脑忽然灵光一闪,从极度的混乱中抓出了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骗我……你们骗我是不是?!”

    他猛然长身而起,却哐当一声脚下一软,险些跌倒:“这是吴冕的主意,对不对?!是他让白越装死吓唬我,是吧?”

    苍筠不答。苍衡瞪着他,片刻冷笑一声,自顾自说下去:“好笑,以为我会怕他?……区区一个omega,我想买多少买多少!装死,行,那么喜欢死,那就去死吧,也省得装了。你告诉他,既然说死了,那就再也别回来!我这里不要一个死人,没有jianian尸的兴趣!”

    话落,苍筠仍然不作声,只是看他的眼神更多出几分自责。

    苍衡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不是他。不是吴冕。也对,你还没有包庇外人到这地步,你不会为了白越去听吴冕的……是我,是我的主意……”

    “是我让你们骗我的是不是?”他音量收小了一些,尽量克制住火气,听来有点循循善诱的意味,“我知道,一定是他……是我才对。白越只是听我的……”

    苍筠轻声道:“你需要一点时间。”

    苍衡那不知是对谁的哄诱戛然而止,少顷,怒道:“——你们骗我!”

    下午,探病的人来了几波,却始终没有期待中的那个人。苍衡心浮气躁,拔掉吊针就想去闯元帅府,却被父亲以“你病了”的目光望着,不由分说按在病床上,推了一针镇静剂。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苍筠不知怎么没在床边,或许是看他睡死,才暂时离房去处理些公务。

    便在这时,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一捧鲜花冒入视野。

    苍衡似乎浑然不觉,许久,才生疏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去看门口。文谨手捧鲜花,拘谨而尴尬地冲他笑。苍衡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出声。

    “老大……上校。”文谨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从他背后探出来,是冯决。

    病房短暂地寂静了一瞬。紧接着病床边的体征监测仪立刻给出了反应——血压急剧地抬升了一下,心率迅速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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