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愚钝的我，您失望了吗（初次教训，巴掌、戒尺 (第2/5页)

己的力道把控很有信心，但言玖此时的反应比预想的要大了不少，加上他没有教训小朋友的经验，又看不见伤处，故而不免多了些谨慎。

    言玖此时面色涨得通红，又是羞耻、又是无措，比起那在忍受范围内的疼痛，反而是内心的挣扎更加煎熬。

    听见司戎的问话，双颊红得愈发透彻，低着头嗫嚅道，“还、还好。”

    司戎此时愈发想笑，但还是敛了嘴角的弧度，“不想继续挨罚的话，就好好回答问题。”

    “不喜欢吃西蓝花？”

    “是。”言玖皱眉，忍不住想，这题是不是司戎故意抛出来打乱他阵脚的。

    “小玖，你如果再放任自己想东想西，今天晚上会很不好过。”

    言玖听见这话，视线猛得从地板转移到司戎脸上。

    这份震惊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一两秒，言玖便迅速接受了现实。

    ——被老师看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司戎时常觉得自己早已在工作里看腻了各种人的心理活动、情绪波动。

    但此时看着言玖分明一点儿都藏不住事、却又因为被人看透而烦恼的矛盾状态，不免觉得有些好玩。

    “平时给你什么你都吃，问你什么你都说可以。但是有些东西，我不主动让你吃你就不会动筷。”司戎开口解释道，“问这个问题是想确认，我猜的是否准确。”

    “小玖，你的饮食偏好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要等我费心费力去观察猜测。”

    言玖被这份平摊开的在意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哪知感动还没酝酿几秒，就被司戎张口打断：“——当然，拿这个问题来试探你的戒备心也很管用。”

    言玖撇了撇嘴，偏过头去，有些不想理睬此时笑得狡黠的司戎。

    “小玖，”司戎一张口喊人，前一秒还有些怄气的小孩儿，却仍旧十分听话地将脑袋转回，“最近很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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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校过得不开心？”

    “是。”

    “学业压力很大？”

    言玖思量了半秒，终归还是点了头，“……是。”

    “因为转入了实验班？”

    这个问题太直指核心，以至于言玖下意识想避开。

    司戎在心里默数了两个数，没有等到答案，于是再次拽了人，甩落比方才力道更重的三下。

    言玖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双手抓着两侧裤缝努力保持着站姿，一动不动，任由身后掌风挥舞。

    “是不是因为转入了实验班？”司戎将问题重新摆出。

    “是……对不起老师，我……”言玖的话才刚开头，便被司戎的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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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方才的第三条规则，言玖哑了声，垂着头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先前的疼痛尚且热乎，再叠新伤，言玖在力道之下不自主地往前挪了半步。

    “怎么？想趴我腿上挨？”司戎看着他迅速向后站回，在责打之下仍极力保持好站姿的认真样子，骤然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说是逗弄，可当司戎满脸严肃地提着这样的问题时，言玖第一反应是：

    ——难不成我潜意识表现出了这种倾向，我自己不知道，却被老师察觉到了，所以他才这样问？

    少年刚褪了些热度的脸再度爆红，慌乱地摇着头。

    ——拜托，本来被人一下下拿巴掌抽屁股就够丢脸了，再趴人腿上的话岂不是下半辈子的脸都得丢尽。

    司戎见状暗笑，顺畅地跳到了下一个问题。

    “因为考砸了所以不开心？”

    “是……”言玖答得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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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尊心受挫了？难以接受自己的不足？”

    言玖愣了愣，摇了摇头：“不是。”

    ——他从不觉得自己优秀，所以这一点并不成立。

    “那是……感觉自己资质平庸、能力有限？”司戎迅速地转移了猜测的方向。

    “是……”言玖此时头埋得很低，如果不是司戎在跟前，他估计会将自己蜷缩起来。

    “觉得自己没做好，怕我教训你，甚至苛责你？”

    言玖摇了摇头，“您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

    “我不会这么做，”司戎应声道，“不过，小玖，你犯规了。”

    这三下的力度更像是拍灰，言玖脸上连表情都未曾变过。

    “那你躲着我干什么？“司戎扬了扬眉有些疑惑，但看着小孩儿偏头避开视线的样子，一个猜想浮了出来，“怕我会对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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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玖被司戎这迅速抓到问题核心的能力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像是xiele气的球，语气闷闷地点着头：“是。”

    司戎不禁疑惑道：“可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对你失望的话啊，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

    电光火石之间，司戎想起言玖开始埋头苦读的契机。

    应该是去年，司戎先前资助的一个孤儿，事业上有了不错的起步。找他还上当年的补助金，顺便请他吃饭道谢。

    那天他带上了言玖，还随口让二人加了通讯号。

    出于礼节自然也是说了几句年轻有为、小玖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之类的寒暄。

    司戎眯了眯眼，那天回家路上这小孩儿情绪便有些怪，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当年不收养他。

    司戎那时以为言玖是感同身受所以难过。

    现在看来……

    “小玖，看着我，”司戎抓着人手腕的手加了些力度，“你是不是想着，如果我收养的是别人，会比你更聪明伶俐，把这一切完成的更好？所以在这儿自残形愧，怕我会嫌弃你、看不上你，而对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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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玖忍耐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簌簌而下。

    饶是言玖知道，司戎的觉察力一贯敏锐，他总能够轻而易举看透自己所思所想。

    但从彼此心照不宣，到一寸寸被揭开被道明、被摆在眼前讨论，这之间终究还是隔着一道不浅的沟壑，以至于他委屈又羞赧、难堪又悲伤。

    那些光是自己在心里想想就够扎人够难过的话，真真切切地被人读出，他内心惊惧交加，只觉得像是等待审判的罪犯，四肢失温、喘不上气来。

    言玖害怕这些深藏心底的幼稚念头，不能够被理解和包容。

    言玖更怕司戎之所以能猜得这样精准，不是出于觉察和了解，而是因为这些关乎失望和嫌恶的想法，他都曾有过。

    司戎此时的力度加到了十成。

    超出预期的力度将言玖砸得站不稳身子，可这一回司戎做的不是扶稳，反而是趁着他身形不稳，使劲一拽，将人拉到膝头趴好。

    强有力的手臂挥舞着，在少年身后一寸寸地施加痛楚。

    言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在挨了几个狠厉的掌印和一声“趴好”的呵斥之后，安分了下来，哭着忍受一下痛过一下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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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约莫十来下，才等到身后的巴掌偃旗息鼓。

    言玖扶着司戎的腿想起身，结果双手却被人强行制住按在了后腰上，毫无挣扎之力。

    “老师……”言玖一张口便是压不住的哭腔。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司戎状若未闻，只步步紧逼地问着话。

    “那您是……这么想的吗？”

    言玖知道，在这样的关头，最应该做的是先保持顺从，免得挨上更多更凶的打。

    可他内心的酸涩翻腾着，不顾一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胆儿大了，话也不答，反倒开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