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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和多少人做过?/蛇专擅之事,狗嘛,也改不了吃屎。 (第1/1页)
祝傥来陲城本是为了寻一厉妖,当然,也不全然是为了收妖的事情。 故而眼瞧着星盘不在,更是难寻其踪,倒是有点后悔今晨自己走那么急做甚么。 昨夜自打一抱着了季清流后,他就再没肯撒手。 起先几次这孽障还同自己玩的很欢,後来越来越精力不济,好似还昏过去了几回。 祝傥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这妖或许就是专擅此门中事,所以诱的自己分外神魂颠倒,脑子里也一味就只想攀附这欢愉尽头,虽曾心生怜意,可奈何就是停不下来——也委实不愿停下来。 一遍遍同他那玉瓷般的肌肤紧密贴着,听他迷蒙中的轻声呜咽,或是不可自抑的极愉颤抖,也不知怎了,总愿将他的青丝给他尽数拢在脑后,露出那一张干干净净的脸来。 季清流要是醒着,便能知道祝傥盯他那架势简直像是要盯出个花来,就好似是要盯出他究竟是不是幽季本人一样。 不是,怎么可能是呢,北烛帝君幽季,当年可是被您亲自发号施令,赐罪在浊灭台前。 现在这个季清流是谁呢,在你这法眼里头,不过就是一只蛇妖罢了吧。 蛇嚒,这种东西不就专擅yin靡之事么,如此想来,这妖对此情欲之事如此驾轻就熟……也是应该。 其实在近清晨时,季清流曾自昏迷中醒来一回,那时候祝傥正轻轻抚摸着他腰侧,细细的感受着这人肌肤给自己带来的熟悉之感,牢牢嵌在他屁股里的粗物也还未动,抬眸见他实在倦色难掩,也不知怎地,明明一颗心肠已冷了好些年了,却偏偏看着看着就泛起点怜意,多半还是因这人给他的这种熟悉悸动有关——传自于心底,交缠于彼此口舌呼吸,一吞一吐一吸一纳之间,皆是令他颤抖令他愉悦令他深深的不可自抑。 本意是想放他一马……再说了,自己行此事却真是头一遭,xiele这么多丹田真气也与己身修行不利,他当年是糊弄天帝自己因病法术大减,不过是被他偷偷隐藏起来,暗自不发,只留待着好去寻幽季的路上用。 後来服了能忘了幽季的灵药之后,他是消停了几百年不假。 可一闲下来,就还是忍不住出去走走。那时候记不起来自己要去寻谁了,但就是闲不住,一闲下来,整个人就慌,跟丢了件最宝贵的东西一样,老是失落,好像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再後来,诚如苏管所言,他那狗屁灵药真失了效,也或许是当年寒雪夜他疯狂地扒开喉咙往外到底是反呕了点出来有关,总之是将事情隐隐约约的记起大半来,却偏偏记不得这人究竟长做甚么模样。 很多时候,都觉得那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好似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又偏偏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连梦也梦的很隐约。 可是,可是好庆幸……你还愿入我梦。 有一次梦里头差一点点就能看真切了,他却忽然说了一句话,祝傥立时醒了,环顾四周,并没有那声厉喝,於是又一言不发地坐起来,拥着被子呆了会儿,尔后忍不住双手捂脸,忽然无声大哭起来。 也曾气冲冲找过苏管算账,揪起了袄领,气力大的简直有将他从地上揪腾空的架势:「你最好祈求你当年护了幽季元神的药没有失效,不然真若论起害死帝君一说,你占半边功。」 「所,所以呢?」苏管苦了脸,「祝大哥,保元神的药我不是第一次炼了,天帝每年都会向我要一颗来,留给那些可将功赎罪的仙将,你也知道,前些年从泅池里释放出来的仙将,沉冤得雪后,不还是吃的那药来续回元神吗?这不是第一次的药我心里头有数,可你要的那想忘忧忘痕的药,我真是第一次,保不准就会失了手。您若是不介意,您再当个试验品,我这儿还有另外一颗,您再试试,忘不忘得了他……」 「我不吃了!」祝傥气的甩袖就走,「我还是要记得他!」 那时候盯着他背影细细看去,竟莫名有那么几分萧索。 苏管别无他法,也只好苦了张俊秀的脸,满目无奈。 後来苏管又同他说,那药其实还有部分封印记忆的能力,倒不是药效失了,而是祝傥你法力又增进了,冲开了那层封印,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记起来一些旧事。 祝傥当时只冷着眼看他,不再说其他训斥的话,心里头却慢慢有了些他想。 再後来他就天南海北的跑去收妖,若是隐约能逢上几个知晓当年事的,定要去细细盘问一番,总是不愿就这么空下来,空下来,他就闲,他就慌,他就疯了一样的常想一个记不起来的人。 可……可同这季清流在一起时,他却特别安心,这可真是奇怪。 那种安心的感觉,觉得自己能安心到立时死去都没关系了。 随即又忆起自己这一身正事缠身,也自知xiele精关玉露多半会有损修为,所以也是打算就此收手,再者,身下之人已被自己折腾的很是憔悴了,他于心不忍。 那时候本打算抽身而出,单手刚摸上他的脸,滑嫩又软,因了这极好的手感忍不住轻抚几下时,就听得季清流好似隐约嗤了他一声,「你怎么和他们一样,完事后都喜欢摸摸我的脸?我的脸就这么吸引人么?」 一句话噎的祝傥愣在当场。 尔后想起这人如此熟悉此中门道,忍不住咬着牙根反笑了他一句:「我说,你跟多少人做过了?」 季清流半阖着眸子,嘴角轻轻咧起个好看的弧度:「记不得呀,太多了。」 这种东西吗,气势上不能输,更何况,他一旦真对自己这身体上了瘾也不好。 以前还在天宫时他曾耳闻祝傥神君好似喜欢的是男人,当时还不信,这回再相见,见之一诱便得了手,一边心下信了,却又一边起了些后怕之意——老子可没功夫一天天陪你玩,老子是要留着你好弄死你的。 可你至少得给我精力让我弄死你。 所以秉着枳楛交给他的,现下打不过他,那恶心也要恶心死他,故而季清流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真心好。 而且……而且枳楛之前给自己准备了那么多东西,那里也滋养的十分好了,一般不会出甚么意外的。 正想着,内里深处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巨痛。 痛的季清流眼里原本蓄着的泪又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 「那我不客气了。」 心里头残存的那一丁点理智同怜惜一并荡光,祝傥又毫不客气地掐着他腰猛动了起来,一下比一下往里顶撞的更狠。 你娘的,这都几更天了,季清流心里头窝火,心说真是见着倒贴的给你免费上了,这人这么多年贪的事情可真多,但是真没料到他连这种事也得贪一下,忍不住暗自骂到: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可全将郁火都留在心底一人苦挨也难是他幽季本色,故而一边忍不住痛呼出声,也一边断断续续开了口,「道、道长好闲情,这都、这都不嫌恶心的……」 「没事,只要我们现下都是欢愉的,这就行了,不是么?你若要这片刻贪欢,我赏你便是了。」 放屁,明明欢的只是你了,老子现在浑身都要散了。 再想开口骂他几句又失了力气,脑子里也一并跟着晃晃荡荡的,痛又麻木,不消多时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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