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生灭_九百生灭、贰伍 笼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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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百生灭、贰伍 笼梦 (第4/4页)

,可是那种模糊的记忆无法组织成语言,而是让他对这梦境的发展都感到理所当然又多了几分熟悉感。他跟梁天禄说:「我有印象,不过说不上来。总之先听他的吧。」

    一转首又见茶宴,冰湖上空凭空出现一棵古樱,连根悬浮,是垂枝樱,无形空气中彷佛有东西在支撑那些枝条,於是黑夜,星屑,盛放之时即是凋零之时的樱树并存着。月牍说这是茶坊,亦是梦境,那麽这样的画面就一点也不奇怪。

    而离樱树稍有距离的他们三个则坐在布团座垫上,面前是用织锦古布铺成的茶席,上头摆了泡茶的器物,月牍来到他们面前泡茶,坐姿和动作都优雅高尚,让人一时忘了他的样子就只是个少年。

    韦羿瑄望着月牍发呆,蓦地有了灵感,他转头对梁天禄嘀咕:「我记起来了。月牍好像能变身成不同的样子,忽男忽nV,有时大人有时小孩,甚至变成动物。」

    梁天禄听了轻哼,回他说:「那不跟你一样?」

    「P啦。我哪时忽男忽nV。」

    「你有时动物有时植物,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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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哦。」韦羿瑄被他逗笑,月牍将泡好的茶端到他们面前。

    「请用。」在他们小声交谈的期间,月牍也把茶泡好,然後支起单膝坐着,望向他们两人微笑。「这次你们来,大概就只是喝茶的吧。这回算我招待,希望这滋味你们喜欢。」

    韦羿瑄嗅了茶香,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他不懂品茶,可是这味道他是喜欢的。他问月牍说:「这次不是买卖梦境?」

    「应该不是。我看你们两个也没有这意思,而我其实是路过的。所谓的茶坊,真的只是个愉快喝茶的地方,其他的杂务……嗯,都只是杂务吧。对我来说。」月牍嘴角往上g,笑意渐浓而弯了眼,像只狡黠的狐。

    「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就是闲聊,分文不取,也不必计较买卖与报酬的事。」月牍瞥了眼梁天禄,再看向韦羿瑄,他说:「你们被魔神的梦给魇住了。」

    「魔神也发梦?」这话出自梁天禄。

    「是。凡是有心之物皆能有梦,而有能力做梦的,都有机会成为我的客人。所以,这回你们遇到的情况真是可大可小啊。」

    韦羿瑄皱眉,疑问道:「我觉得很大条啊,哪里能小了?」

    月牍目光飘向一旁,沉Y了会儿说道:「因为这是最脆弱的魔神,但也是最有影响力的。我不能涉入过深,你们只能自己察觉祂的存在,然後想办法让祂梦醒。祂对这个梦可执着了。」

    韦羿瑄浅啜茶碗里的茶汤,分神享用微涩後回甘的茶,轻噫了声:「怎麽茶里还加盐啊?你恶作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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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月牍用鼻音很轻的笑两声,没有解释。梁天禄则是将碗里的茶一饮而尽,递回碗说:「还不错。」韦羿瑄立刻用看味觉白痴的眼神瞪他。

    「总而言之,不能讲的我不会讲,可是该说的我也都说了。韦先生,你不能要求世界将任何细节都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祂映在你心中的模样,正是你所认定的这世间的样子。如果你认知这一切是现实,那麽它就会是现实,你认定是梦幻泡影,那麽它也会变得什麽都不是。当然你的认知是一回事,与祂真实的面貌又是另一回事。

    我想b起执着在一个将来可能被遗忘的答案,找到想存在的地方,并朝那个方向去b较重要不是吗?」月牍说到这里,也端起自己的茶啜饮,望向空中长长吁气,虽然是少年模样,却给人沉厚难以看透的沧桑感。

    月牍自言自语般的低Y:「大千世界中,是否每样事物都得一清二楚才算能了。」

    梁天禄不发一语注视这自称月牍的孩子,韦羿瑄在他身旁还在琢磨这孩子的话,他却无法思考什麽,心里有种怪异的感受。他觉得像这样子和韦羿瑄有这些奇遇也不错,不管遇到什麽他们都会在一起。梦醒或不醒他甚至不担心,在这梦境里,似乎能够天长地久。

    月牍倏地转动眼眸睇向梁天禄,正对上他的视线,扬起意味深远的笑痕询问:「十分惬意美好,不是吗?」

    梁天禄对他的意思似懂非懂,但也报以浅笑回应:「多谢招待。」

    月牍一挥手,梁天禄不见了。韦羿瑄惊疑,当下慌得手足无措喊道:「你g麻?」

    「接下来的话我只跟你说,因为这也许是你们唯一能摆脱魔神的机会了。」

    韦羿瑄听了压力很大,不由得正坐歛sE,请教道:「是什麽?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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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个魔神,祂感染了泰和逢的执念,也为了修正前次的错误,也就是b着泰吃掉逢的事,这次祂打算换个方式。可是祂原本待的地方早就没有了,而且祂并不知道自己是什麽。」

    韦羿瑄想了下,问他说:「你难不成是想说刚才的梁天禄他是……」

    月牍摇头,他说:「他不是魔神。他是他,就像你是你一样。魔神迷失在自己的梦里了,而祂太过极端,既脆弱又强大,你们现实中那位猫大爷所创造的游戏恐怕还渡不了。」

    韦羿瑄越想越乱,焦虑道:「唉,你好歹给个明确的提示吧。」

    「抱歉,我能说的只有这样。其实,假使你跟梁先生想在这个笼梦之中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因为魔神不打算伤害你们,只是希望你们活在那里。钥匙就在你手中,而梁先生是跟着你的,你的意志决定了他的一切。」

    听到这里韦羿瑄失笑,他反驳说:「反了啦。我才是吧。」

    「虽然现实好像是你跟随他的脚步在走,但实际上他视你为重要的支柱。你如果想待在笼梦之中,他会欣然接受。他是个冷静,却也疯狂的人呢。C控他的关键可在你这里。」月牍噙笑像在讲风凉话,说完起身道:「不多说了。与我同梦之人来找我了,有缘再见。」

    「咦,这麽快,我还没谘询完啊──」韦羿瑄也被月牍挥走,从古香古sE的房间里醒来,梁天禄正撑颊凝视他,面无表情说了句:「你醒得b我慢啊。赖床的懒猪。」

    韦羿瑄想起月牍那番话,撇了撇嘴嗔骂掩饰:「你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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