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花_七、共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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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共犯 (第1/1页)

    前些天夜里小荔儿说的话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盘旋着迟迟不肯消散。

    小姐经人引领後才有如今的模样,那麽我是否也有这样的能耐,能带着她往前走。

    心底暗自落下这颗期待的种子,而我殷切地盼望它发芽。

    大小姐不b常人,无法独自沐浴更衣,从前这些全仰赖小荔儿,如今她尚在休养中,这差事便落到我身上。

    用过晚膳半个时辰後,我估算着是时候沐浴了,吩咐婢nV们烧开热水,对大小姐轻声道:「小姐,该去沐浴了。」

    她眼神直视远方,没有看着我,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但我知道她听见了。

    我伸出搀扶她的手,暗自发力将她拉起,她也这麽恍恍地起身了。

    我牵着她走到屏风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升起腾腾白雾。我缓慢地替她退去身上的衣物。

    小姐大抵没有理解饰品的意义,但是大娘子最是宠Ai她,惯会往她身上置办珠宝。小姐耳垂上挂着工艺繁复的金丝耳坠,华贵迷人,却不喧宾夺主,与小姐YAn丽的脸相得益彰。

    原先炫目的装饰被取下,小姐散着头发,一丝不挂,与素日来的样子大相迳庭。

    花样JiNg巧的服饰在身,她就像富贵人家里完美的娃娃,不会说话,沈甸甸的。眼下一身轻巧,倒只像个懵懂无知的少nV,未染人间恶。

    我牵着她跨进浴桶里,一头散乱的青丝在热水里浮荡,我舀起水,汩汩自她发间留下,为她梳洗。

    梳罢,我蹲在浴桶後,谨慎地拿捏着力道按摩她的肩头。她的身子因为浸着热水,温度要b我的手指温烫不少。

    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头皮发麻。

    我强忍着这身T传来的莫名感觉,起身去拿皂荚再蹲回浴桶边,r0Ucu0着皂荚起沫,再自上而下地洗净大小姐的身T??

    泡沫覆盖,花如源的肌肤变得nEnG滑细腻,颈间、锁骨、x口,依序洗下,不可遏制地在柔软之处流连忘返。

    我隐隐想要表现得自然些,就像是我什麽也没做,一切都是当差的责任罢了。我的双手和她的身子都藏在泡沫水下,好像这样,我龌龊的举动就能深埋其中。

    双手还yu要往下,她的身T微不可察地轻轻颤动,我猛地一cH0U手。

    我究竟在做什麽?

    何能趁人之危,又何对婢子的职责?

    这是我仅存的一丝理智。

    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吗,大小姐又是否已经发现了???

    我匆匆擦乾手,当作是完成了沐浴,用瓢子舀起乾净的水冲去花如源身上的沫後,扶她起身,用乾布巾包裹她,擦乾身子,再穿上亵K和里衣。

    待头发乾透,我扶她去床边,道:「小姐,该就寝了。」

    她没有回应,呆滞地凝望着窗外残缺的月sE,我没有再多话,只是退到床的一边,等待她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大小姐终於阖眼。入了夜,常怜今晚值夜替了我的位子,而我回到厢房休息。

    一夜辗转反侧,即使睡去也是恍惚,时醒时眠,连带做了好些断断续续又黏腻的梦。

    难以分辨的虚实交错着,唯一清晰的是花如源的脸庞和我肮脏的心。

    我明白了我是恶人,我早已沉沦,我不只想拉她同流合W,还想共坠慾海,想永世不得翻身。

    ??

    隔日一早,作为进侍,需在天尚未亮时起身,准备早膳的事宜。

    忙碌间隙,我看着远方才冒头的日光思考。

    我从来认为我是坚毅、正道之人,但这次察觉自己的罪恶後,没有请辞,没有主动离去。我确信我在假公济私,擅忽职守。

    自身的罪,往往是很好接受的。无论曾经多麽义正严辞,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会有各种b不得已的理由。自己会成为自己的共犯,替自身隐瞒。

    小荔儿的伤还未全好,但已勉强结痂,不再流脓水。她道许久未见大小姐,想回去大小姐身侧陪伴些许时辰,大娘子应了,我和她轮了休。

    离开小姐房间後我没有回去歇息,而是去厨房打点下午的事情,刚理毕出来後,看见二小姐如今的侍nV。

    她朝我点头,近身禀报道:「昭雪姑娘,二小姐找你。」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只是点点头,跟着她去到二小姐院里。

    「许久未见昭雪。」二小姐坐在餐桌旁,对我微微一笑道。

    我回了一礼,发现屋内还有人,便问道:「苏禾?」

    「还没和你介绍过,」二小姐看向我,又把眼光转去苏禾身上,「苏禾也曾经是我身边的侍nV。」

    果然二小姐经常在大小姐身边安cHa自己JiNg心调教的g0ngnV。

    想来那天生辰宴上她派我跟着大小姐,也不全然只是为了顾全大小姐的安危,甚至料想到了大娘子会因此提拔我。

    「原是如此,」我与苏禾对视,「那看来我与苏禾当真是有缘分。」

    然而怎麽会是缘分呢,一切都是安排。

    苏禾一直没有出声开口,二小姐稍微问了我大小姐近来如何,是否习惯了差事,而我一一陈述。

    我想她大抵是知晓了小荔儿的事情,我成了短暂的近侍,因而想从我这里得到她要的东西,需要先拉进关系,回到从前般时常谈天。

    我如实相告,但也没有说过多的内容,所以很快二小姐打发了我回去。

    踏出房门後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纸窗外停留了一阵,打听二小姐与苏禾的谈话。

    正是此,让我找到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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