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奔逃 (第2/2页)

诠咬牙撑着不敢松懈，然而门外愈来愈多疯人蜂拥而至，他抵在地面的脚也正逐渐滑开。

    「我掩护你，快上来！」昭凝在後方喊道。苏茗诠抬起头，见对方已经拉开通风口盖、稳当地手持那把水枪正对着门口。

    昭凝很严肃，但配上水枪的画面有些滑稽，苏茗诠勉强压下笑意，暗自数了三声、在昭凝的眼神暗示下猛地往後窜出！

    身高略有不足，但论敏捷和灵活度、苏茗诠远在平均之上，铁门应声倒塌，在子弹般的火焰连发援护下，他迅速跳上了文件柜、藉着昭凝的助力一跃上了通风口；昭凝持续一枪击倒一个疯人，趁着还未燃尽的疯人躯T塞满了门口、他抓住苏茗诠伸出的手将文件柜踢倒，在後来的疯人涌上之际攀上通风口，有惊无险地将通风口盖重新拉上。

    成群的疯人堆挤到了通风口下，伸长了手也构不着天花板，两人稍微放下心来、各自背靠着通风管壁松了口气。

    「怎麽又是你？」休息过後，苏茗诠首先质疑起二度和他进入了同一个梦境的昭凝；昭凝闻言很是不满，高高抬起了下颚：「犯法了吗？这梦是你家开的？」

    ......的确不是。尽管机率很小，两名解梦人第二次在梦中相遇的可能X依然不为零，苏茗诠放弃思考昭凝出现的正当X，反正高危梦境中的同伴有一个是一个，虽然个人不偏好结伴同行，但在梦境中「一加一大於二」的道理、苏茗诠还是明白的。

    眼看昭凝仍满面郁闷地盯着他，苏茗诠无奈地挑着眉：「又怎麽啦？」

    昭凝一双大眼委屈兮兮地撇开，憋闷的嗓音在金属制的管道中听起来更显模糊：「你上次没告诉我名字就跑掉，我们都见第二次了，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是小孩子吗？你就为了这个才救我的？」这是什麽无聊的原因？苏茗诠满头问号，又想想昭凝若不是想知道他的名字，根本也没必要救他、放任他被拘牲吓醒就算了。

    大狗般的青年果真点点头、又瘪着嘴：「难不成我叫你熊猫眼吗？还是矮冬瓜？」

    苏茗诠忍住一声粗话，个子矮他就认了，但睡不着有黑眼圈又不是他乐意，有个成天喊他熊猫眼的巫楼禹就够了，梦中再拥有同一个绰号就免了。

    「......我叫苏茗诠，把你那口熊猫给我收回去。」

    「欸嘿，没问题，苏茗诠。」明灿的光芒又盈满了那双眼、脸上挂起看上去很满足的笑，苏茗诠看着昭凝那副像小孩得了糖吃的模样、倍感质疑：「你到底几岁？长大了没啊？」

    昭凝却是作势羞怯、抬手m0了m0後脑杓：「嘿嘿，其实我忘了我几岁。」

    「......行，不想说就别说。」有人不记得自己年龄的？苏茗诠10岁时编的理由都b这个好。他稍稍探头往通风口外望，房间里的疯人已经离开了，但仔细听能听见某处还传来哧哧的笑声，便坐回原位问道：「你入梦多久了？」

    「唔，确切时间不清楚，大概有一天半了吧。」

    「有查出什麽吗？」

    「不确定和你知道的有什麽不同，先说说你的？」

    「我只知道有些动作很敏捷的疯子、一堆不知道得了什麽病的病人、一群像要和病患互相取暖的护理师，还有戴着鸟嘴面具、让人染病的医生。」最後一句话苏茗诠说得毛骨悚然，尽管是在没有常理可循的梦中、亲眼目睹有着医者形象的生物与职业如此背道而驰仍然不太舒服。

    「你见过这医院里的拘牲们了，那些病人原本都是正常人，这点要先记住，这个梦里的拘牲只抓看起来正常的人。」

    「谢谢哦，听起来我们必Si无疑。」苏茗诠凉凉地打断对方。

    昭凝一掌打在他的膝盖上：「你没在听啊，我说他们只抓看起来正常的人，意思是只要我们假扮成他们的一份子，他们就无法辨别。少了拘牲g扰，我们也能专心调查。」

    「那麽依你之见，我们下一步怎麽做？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装疯卖傻的本事。」让苏茗诠装出疯人们癫狂的诡笑是不可能的，据巫楼禹所言，颜面神经坏Si的少年能扯出一抹歪七扭八的冷笑就是极限了。

    昭凝眨了眨眼笑道：「当然不是装成疯子了。我在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能抢来两副鸟嘴面具。」

    「两副......你的意思是，那鸟嘴医生不只一个？」

    「是啊，我以为你知道。」昭凝理所当然地望着苏茗诠：「那些鸟嘴医生有一大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