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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第1/1页)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苓宁姊也是X别平等社的一员?」她SiSi盯着他,她完全不能理解,所以无法原谅。    她是多麽害怕在白哲面前提起赖苓宁,白哲却隐瞒他跟赖苓宁在同一个社团,不仅时有联系相处,在外人眼中,两人甚至还是一对……    原来这段感情中,始终惶惶不安的只有她,全心投入的只有她。    从几天前开始,她便一直站在错的一方受人责备。    此刻白哲犯错,她像找到发泄的出口,愤怒委屈全数涌上,不自觉拔高的音调回荡在空荡荡的巷子。    「其实你根本从没对我认真过吧。你知道当初我和你交往心思不纯,就把这段感情视为闹剧。」向晚激动得身躯发颤,失控大吼,「认为反正本来我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Ai,玩玩也行。」    向晚控诉白哲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枚钉子,残忍地钉进白哲心头。    不管白哲脸sE愈来愈难看,她继续说:「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你在无聊时候可以逗一逗的玩具情人?」    白哲听见她说的这些话,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的理智线断裂,暴怒着将向晚扯到面前。    向晚的手被他抓地得发疼。    他黝黑的眸子闪着火光,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向晚,你听清楚。我为什麽不跟你说赖苓宁的事?一是赖苓宁不让我说,二是因为你也没告诉我,他们四人是同X恋,并且两两成对。」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信任,两人从一开始便没给对方。    向晚被说得哑口无言,却不服输地咬唇回瞪他。    白哲因向她伤人的话而火大,渐渐口不择言,「况且你们五人演戏演得那麽欢快,我区区一个观众能告诉你什麽?」    向晚红着眼眶问:「你早就知道了?」    白哲觉得好笑,「我有眼睛有耳朵,没告诉你赖苓宁的事,是因为怕拆了你们的台。你们窝在自己的世界演戏,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怎麽没想过说不定早有人看穿一切?」    向晚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冒出几条轻浅的血丝。    白哲说出的每一个字,残忍地踩踏在她心上,一步、一步,令她疼得不能呼x1。    「一边相Ai一边演戏,你们怎麽没有被折磨出人格分裂来?」他冷笑,「如果不是把全世界的人当白痴,那你们就是在自愚愚人。」    是,他们五人是傻子,也将其他人当成傻子,自愚愚人。    可是他们能怎麽办?世界太残酷,残酷得不留一点余地,尽管听见他们的悲伤,也不会为了他们悲伤。    「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是以什麽样的心情在守护他们。」向晚说。    白哲望着倔强不肯掉泪的她,忽地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沉默了一阵子,「最近我要去我爸公司实习,暂时会回家里住。晚晚,你先好好整理思绪。」    话一说完,白哲转身就走。    向晚凝望他离去的背影,一句轻飘飘的话乘风送达他的耳边。    「白哲,我们分手吧。」    她瞧见他在远处一顿,随即抬步消失在转角。    向晚发呆了好一会儿後,没有回家,也跟着迈开步伐。    太yAn往西方微沉,那条光影分明的界线仍停驻在脚下,而她始终走在Y冷的一边。    向晚重返医院,得知陈衍已经苏醒,被转移回普通病房。    病房内,陈衍坐在床上,一张脸虚弱苍白。    他的目光落在多栋高楼大厦身後的天际线上,那轮即将被吞没的夕yAn。    「小晚,我今天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赖老师及赖老师的母亲。」    走到他身边的向晚不语,只是啪嗒一声,有滴水渍在被褥上晕开一小圈。    时间滴滴答答走着,陈衍彷佛在短短几天里一下子苍老,他的喉咙是乾涸的荒地,嗓音极哑,「我想回家。」    向晚忍了一天的泪水,先是一滴滴无声无息滑落,接着再不能忍受地彻底崩溃。    她趴在陈衍腿上放声大哭,似是要哭尽这几日的委屈和疲惫,含糊不清地说:「好,回家、回家……回家……」    陈衍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    每天醒来能迎接明天,已经是他如今唯一能奢求的事。    没有机会与最珍Ai的那个人共抵幸福的终点,还要撇下他独自面对悲伤与失去,陈衍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更难受。    望着窗外霓虹灯渐次亮起,在夜幕里闪烁,拼凑出他思念的面孔。    当天sE终归漆黑,城市终归寂静,人们终归安睡,他希望能入Ai人的梦,说对不起、我Ai你,以及一生的心事。    越深的夜,思念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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