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恋（31） (第1/1页)

    训练场上，宋然今天的近身格斗格外凶狠。三个对手被他放倒后，教官吹停了练习。

    “宋然，你今天的攻击X超标了。”教官锐利的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下颚线，“alpha的力量需要克制，不然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是，教官。”宋然行礼，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破绽。但紧握成拳头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午休时间，他本该补觉为夜间演练做准备。但他躺在y板床上，通讯器放在枕边，屏幕朝上——这是他最近养成的新习惯，即使知道这个时间段通讯塔屏蔽了所有信号，他仍会下意识的检查是否有周成意的消息。

    窗外传来脚步声，是表现得不好的学员在加训。他盯着天花板，想起高中时，自己对周成意的印象就是一个总是Ai踩点，响铃那一刻刚好冲进教室的nV同学。有一次她抱着一堆在路上赶完的作业跑进教室，差点撞到他，怀里的作业本散落了一地。当他蹲下身帮她捡时，她有些惊惶的说“不用。”眼里还有一闪而过的羞涩。

    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傻子。

    现在他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记得清楚。这种怀疑像一根刺，扎在他引以为豪的记忆力上。

    通讯器突然震动，宋然几乎是弹坐起来。但亮起的屏幕显示只是系统通知：明日凌晨4点突击演习。他重重倒回枕头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夜间演习中，宋然的小组再次拿下第一。庆功会上，同期生们喝着特许的能量饮料，讨论即将到来的实习分配。

    "宋然肯定能进特别行动组。"一个alpha拍他肩膀，"你这三个月考核全是A 。"

    宋然只是淡淡的微笑。

    回到宿舍，宋然在淋浴间待了b平时更久。水流声中，他允许自己短暂地卸下伪装，拳头砸在瓷砖墙上，留下几道裂痕。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困惑：为什么一个beta能这样影响他？这不符合alpha的天X——他们应该被omega的信息素x1引，为强大的对手焦躁，而不是为一个普通betanV生的已读不回失控。

    入睡前，宋然做了件更不符合他X格的事：鬼使神差的点开周成意社交主页。最新动态是昨天发布的，照片里她站在攀岩墙顶端，笑得灿烂，身边是几个他不认识的人。配文是："第一次登顶，感谢所有推我一把的人。"

    宋然盯着那个"所有"，某种灼热感从胃部升起。他曾经也是"所有"中的一员吗？现在还是吗？

    睡梦中，宋然回到了高中教室。宋然坐在他前排，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视线中——没有omega的腺T，只是一个普通的、白皙的脖颈。梦里的他做了现实中从未做过的事：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皮肤。

    "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他在梦里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宋然回头，那双具有欺骗X的眼睛直视他："因为我是beta啊，宋然。你一直都知道。"

    宋然惊醒时，晨号还未响起。他发现自己汗Sh了背心，更糟糕的是，床单上浸满了失控溢出的信息素。这种青少年时期才会发生的耻辱，在他这个经过严格训练的alpha身上重现了。

    晨训时，宋然b规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场地，用超额训练来消耗T内躁动的能量。当其他学员陆续到来时，他已经完成了基础热身，呼x1平稳，表情冷静如常。

    "今天这么早？"教官挑眉。

    "睡不着，教官。"宋然回答。这是实话，但省略了关键原因。

    整个上午的高强度训练中，宋然的表现无可挑剔。但每当休息哨响起，他的视线就会不受控地飘向存放个人物品的柜子——那里锁着他的通讯器。这种分心如此明显，以至于午餐时教官把他叫到一旁。

    "家里有事？"教官问得含蓄。在alpha军校，"家里有事"是情绪波动的通用借口。

    宋然摇头："只是睡眠不足。。"

    "你知道特别行动组的选拔下周就开始。"教官意味深长地说，"他们不要被情绪左右的alpha。徐老那边也是。"

    "我明白。"宋然的下颌线绷紧又放松，"不会影响考核。"

    下午的战术课上，宋然全神贯注到太yAnx发疼。但当讲师播放城市地形图时，他突然走神了——宋然的社会大学就在地图右下角那个区域。他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再回复他消息...

    "宋然！"讲师的喝声把他拉回现实，"回答刚才的问题。"

    宋然站起来，凭借肌r0U记忆流畅地给出了完美答案。坐下时，他m0到自己后颈的腺T发烫——这是alpha情绪激动的生理信号。他强迫自己深呼x1，雪松冷铁的信息素在T内翻涌，又被强大的意志力y生生压回。

    他其实非常讨厌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下课铃响起，宋然第一个冲出教室。他需要去训练场发泄，需要把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躁连同对某个betanV生的胡思乱想一起打碎在沙袋里。

    然而路过通讯室时，他的脚步自作主张地拐了进去。军校规定学员每周可与外界通话一次，他这周的配额还没用。

    拨号时宋然的手指异常稳定，但通讯器贴在耳边后，他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响到第六声，就在他准备挂断时，对面接通了。

    "喂？"宋然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背景音嘈杂，似乎在外面。

    宋然突然失语。他该说什么？质问为什么不回消息？那太可笑了。假装只是随便聊聊？又显得刻意。

    "宋然？"周成意的声音带着疑惑，"是你吗？信号不太好..."

    "是我。"宋然终于开口，声音b自己预想的还要低沉，"只是想确认...你收到我上次消息了吗？"

    "啊，抱歉！"她的道歉听起来轻松随意，甚至带着笑意，"最近太忙了，忘了回。你演习还顺利吗？"

    宋然握通讯器的手骤然收紧。她忘了？就这样轻描淡写？他想象着周成意说这话时的表情——大概会让他恼怒的漫不经心的样子。

    "顺利。"他简短回答，语气不自觉变冷，用尽全部自制力补充，"既然你忙，那不打扰了。"

    "哦...好的。"她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g脆，"那再联系？"

    "再联系。"宋然说完，还是等她挂完电话再放下通讯器。

    信息素再次失控爆发，警报器立刻尖啸起来。当值教官冲进来时，看到宋然正笔直站立，面无表情地接受信息素抑制剂的注S。

    "禁闭室，24小时。"教官严厉地说，"特别行动组不会要一个控制不住信息素的alpha。"

    宋然沉默地点头。走向禁闭室的路上，他反而感到一种诡异的平静。禁闭室没有通讯设备，没有她的动态更新，没有已读不回的对话框。在那里，他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躁。

    铁门在身后关闭时，宋然靠着墙缓缓坐下。他深x1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做俯卧撑。R0UT上的疲惫是唯一能让他停止思考的方法——无论是思考特别行动组的选拔，还是思考某个不再回他消息的betanV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