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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小梵,我现在吃了春药好难受,你会帮我的,对吗 (第2/2页)
一块颤巍巍的豆腐,放入口中,豆腐的滑嫩与绵软让时间都仿佛凝滞了。 「味道一点儿也没变。」江之远低喃着,声音有些哽咽。他想到菜色依旧,却物是人非。他的舌尖抵住颤栗,guntang泪珠坠入酱色汤汁中,晕开细小的涟漪,融进了灯光与流转的空气中。 他一边吃,一边流泪,似乎每一口都在重温过往的那些缠绵的夜晚,每一口都在填平他心底那片无尽的荒芜。 许梵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复杂而深沉,像是有什么无法述说的情绪在其中翻腾。指尖的动作几次轻微攥紧又放开,他告诉自己,不该再为江之远擦眼泪了,最终握紧了拳头。 月光透过茜纱窗棂,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青砖地,中间隔着破碎的光阴。 夜深人静,泉玉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像被水浸湿的绸缎,笼罩着一切。 许梵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紫檀拔步床上,帐顶银线绣的并蒂莲在月华中泛着冷光,投在他的眉眼间,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辗转难眠,胸腔里思绪纠缠,逐渐生出如潮水般的无力感。 薄被层叠的压迫并没有让他感到安心,心底某种沉甸甸的东西不断将他往下拉。他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脸颊,似乎想掸去一层无形的疲惫。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熟悉的轻响——廊下轮椅碾过青石的声响渐近。他整个人绷紧了,眉心皱起一道深深的纹路。 他回头看向房门,月光洒在他侧脸上,冷峻的轮廓更加清晰。 门扉轻启的刹那,带来深夜的寒意,他嗅到药香里混着极淡的血腥。 在夜色的阴影里,昏暗的月光从窗间浅浅倾泻,江之远单薄身躯裹在素绫中衣里,瘦削的肩膀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月光流淌过他泛着潮红的面颊,睫羽轻颤如垂死蝶翼,他走过来的脚步极其缓慢,一步一步挪进室内。动作轻得像怕扰乱空气,却无比坚定,一点点靠近床榻,贴近许梵。 许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之远,索性闭上眼睛,他感到江之远挤进他的怀中紧贴过来。对方身上guntang的温度比平常高出许多,如淬火的剑坯,透过衣料直接传达到了心底,他的心也被灼烧了一般。 他愣了一下,心骤然一紧,惊愕中探手触碰江之远的额头,果然也guntang得令人心惊。 他瞳孔骤缩,不由惊呼出声:「你怎么了?发烧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担忧与紧张,连忙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江之远搂在怀中,手心不断传来guntang的触感,像是触碰着一颗脆弱的心。 「我没有发烧。」江之远鼻息guntang,齿间溢出破碎喘息,玉白手指死死攥住许梵的衣襟,开口时声音浸着情欲的沙哑:「我······吃了春药。」 未尽之言化作喉间呜咽,他的双手环住许梵的脖子,两人的身子顿时贴得更近,他guntang的脸颊蹭了蹭许梵冰凉的脸,动作轻柔中透着一丝无助,他仰颈触碰许梵的脖颈,留下一个个吻痕,guntang泪水浸透对方的皮肤,也湿了对方的心里。 江之远话语落下,房间的空气瞬间冻结。许梵的身体僵住了,温暖的怀抱变得紧绷,他的目光死死凝视着江之远那张绯红的脸,心中如惊雷炸开,难以遏制地涌起复杂情绪。 「你疯了!你这身子受得了那些虎狼之药?」许梵的声音低哑得不像他平日温柔的模样,连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愤怒与心痛,斥责道:「一天天就知道瞎胡闹!」 江之远靠在他肩膀上,侧脸贴着许梵的颈窝,身上的温度像火焰一样灼烫。他伸手抓住了许梵的衣襟,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依偎在爱人怀里,长长的睫毛颤动不止,嘴角溢出无力又自嘲的笑意,guntang的唇贴上许梵耳际:「小梵,我现在好难受,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像个惑乱君王的妖孽,故意将气息呵在许梵喉结处,满意地感受到环在腰际的手臂骤然收紧,他纤细的指尖勾住许梵睡衣的盘扣,羊脂玉扣在他掌心沁出水痕,缓缓挑开许梵的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 许梵的眉间紧蹙成川字,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来回撩拨。他甚至不确定此刻究竟是该抱紧对方,还是该狠狠推开对方让他清醒。但面对这guntang而又脆弱的身体,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抬手揽住江之远的后背,语气微沉:「下不为例!」 回应他的,是江之远低低一声得逞的笑声,以及紧贴着毫无缝隙的靠近。 鎏金帐钩在地上砸出闷响,床幔无风自动,掩住交叠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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