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卅五回 持胜算两家同进利 趁佳期孤楼共谈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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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卅五回 持胜算两家同进利 趁佳期孤楼共谈心 (第1/5页)

    词云:秋宵香桂清茶。几许冰魄休嘉。便道人间一涯。鹪鹩惟怕。梦来明月芦花。

    上回书中,讲到越王为久宣报仇雪恨,一刀劈死雷淼那厮,却不料其子雷锦窜逃在外,尔後身陷非议,再想缉拿,已分身乏术。而苏香娘虽因祸得福掌控帘儿衚衕,其人却从不是善罢甘休之辈,心底尚有一怨,遂生计谋,趁夜往城北去,要拜访那位潇湘子。

    且说香娘随梨云梦、海棠月两位美人到潇湘子宅院,就见他出门相迎。潇湘子一身飘逸白衣,头戴金镶玉冠,抱拳正要客套寒暄,不料属下匆匆来报,本要逐去,却听他附耳说了几句,登时面有难色。香娘见之便道:「阁主有事先忙,我改日再来就好。」潇湘子则道:「一些琐事,却不得不理。三娘且在屋内稍候,韩某去去便回。」又吩咐两人好生伺候,切莫怠慢,才领属下离去。

    厅中焚着莲花香,一张精致罗汉榻,上置方案,已备温茶,海棠月领香娘入得屋内,请她上座,便出门要取点心。座榻偌大宽敞,梨云梦跪坐一侧,为香娘斟茶,却见香娘目光随海棠月而去,久久未有回神,不禁俏皮凑近身去,轻道:「请三娘用茶。」

    梨云梦生得娇俏可爱,四仙媛中属她最是机灵,也最是柔娆,细细腰肢惯性使然贴近身来,依着香娘臂肘,又暖又软。香娘瞥去一眼,笑笑接过茶盏细品,赞声「好茶」,顺势揽着梨云梦作弄掐去,梨云梦腰侧一酸,「哎哟」地唤出声来,反倒挨得更近。想她出名婀娜,酥胸倚来,任谁见得也难抗拒,香娘含笑抱住温香软玉,轻声问道:「你这身段武功,可都是韩阁主所授?」梨云梦一怔,忙想撑起身来,却被香娘箍住腰身,只好服软道:「三娘慧眼,常人大多看不出来。」

    原来梨云梦腰身柔韧,香娘只摸她一把,就知其身怀武艺,料想潇湘子手下高手如云,若说那「四仙媛」亦各怀绝技,并不稀奇。香娘勾起梨云梦脸蛋,往她颈边亲了一亲,才道:「我可不是男人,最听不得马屁。」

    梨云梦吃痒,娇笑回道:「怎是马屁?天下女妓谁不仰慕三娘,连雁jiejie也常挂在嘴边哩。」香娘却只使个眼色,着她奉茶,问道:「你也识得潇雁?」梨云梦捧起茶盏,轻轻吹凉,送到香娘唇前,答道:「雁jiejie乃是京城第一美人,谁能不识?」

    说着海棠月拿了碗荔枝冰酪归来,然香娘嫌乳品腻喉,不甚爱吃,梨云梦便挑出荔枝rou来,教meimei另盛一碟。海棠月不似梨云梦活泼,相比娴静许多,取小匙舀起送到香娘嘴边,却见香娘目不转睛看来,莞尔低眉道:「三娘如此看人,莫不是我脸上长了甚麽?」香娘嚼着清凉果rou,只道是她似位故人,海棠月悄声问道:「似霁虹公子麽?」话未说完,就见香娘沉下脸色漠然说道:「你道天下美人都只似他一个?」海棠月忙道:「月儿失言,还请三娘海涵。」

    香娘看眼门外,犹不见潇湘子踪影,信手捏着海棠月下颔,沉声道:「要罚。」又回首看看梨云梦,倏然展颜笑道:「罚你二人吃净那碗冰酪,休要浪费。」罢了附到海棠月耳边咬咬耳珠,说起悄悄话来。

    潇湘子迟迟不来,香娘倒也不急,何况近日心情甚好,虽则白天见着久宣生了顿气,仍不扰她爽快得意,此时索性奉陪奉陪,与那俩调笑亲热。待潇湘子寻来已过半许时辰,遥遥就听女子嬉笑,甚是悦耳,引颈朝里望去,只见手底两位绝色皆在榻上,倚着香娘说说笑笑、耳鬓厮磨,无奈摇首轻笑,唤道:「梨儿、月儿,退下。」

    两人听言双双起身,梨云梦又斟满两盏温茶,才与meimei出去,临别不忘调皮朝香娘眨巴眼。香娘却不禁多看海棠月两眼,潇湘子道歉罢,又敬茶道:「那两个有失规矩,教三娘见笑。若要教训,唤她们回来就是。」

    香娘摆手道:「阁主言重,方才还与月姑娘说,瞧着她似位旧识而已。」潇湘子来了兴致,问道:「哪位旧识?」香娘饮茶,边道:「从前凝香楼中有位姐妹,与我交情匪浅,可惜已故多年,难免思念。」潇湘子摇首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位姑娘、如何去得?」香娘道:「怀一寤生子。」潇湘子随口应道:「其子何如?」香娘顿时看穿他心思,微笑不语,半晌了道:「活了。」

    要知潇湘子做江湖生意,惯了探听消息,见香娘打住不言,便不好再多追问,转而问道:「三娘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香娘则道:「自是要与阁主谈个买卖。」潇湘子点破道:「三娘要找雷淼之子?」

    香娘颔首,放下茶盏笑道:「普天之下,没有潇湘阁主寻不到之人。」潇湘子为她续茶,却道:「此言差矣,应是:普天之下除了苏二,没有韩某寻不到的。」香娘只道:「为虺弗摧,为蛇若何?雷淼、雷钧之死,到底与我有些牵连,我不愿见雷锦将来寻我麻烦,烦请阁主帮忙,尽管开价便是。」

    却见潇湘子仰首大笑,回道:「三娘敢作敢为,哪里是怕事之人?若只论恨,韩某还信服一些。」香娘也掩嘴一笑道:「阁主聪慧,确实如此。」

    潇湘子思索片刻道:「韩某不缺钱财,也不图三娘权势,要的、只是一人。」香娘怔住,抬眼问道:「文染?」潇湘子把玩茶盖,点头道:「以人换人,我为三娘找来雷锦,换丹景楼一位酒倌。」

    听言香娘蹙眉问道:「阁主身边不缺美色,文染今有十九,也侍奉不了多少年头。莫非……是阁主动了真情,非文染不可?」潇湘子笑道:「韩某喜欢文染不假,然凡人才论情爱,三娘,你我皆不凡者,说情未免伧俗。不怕坦白讲,韩某纯属好奇,三娘之恨、究竟几许深?可深至将那赛八仙拆了,许人一位?」

    香娘蔑然答道:「赛八仙名号罢了,酒倌也是名号罢了,风月场上何来持久色相?一鸡死、一鸡鸣,走一个、换一个。阁主要他,送来就是,恰好文染欠我份人情,由不得他想是不想。」

    潇湘子未料她如此乾脆,注目沉思片刻,淡然说道:「三娘当真爽快。既然如此,也不着急,待韩某擒得那人,再作安排不迟。」

    却见香娘整了裙摆,起身欲作辞别,自顾道:「若只是要方文染,倒是好办多了。」潇湘子听她话犹未尽,忙起身拦住道:「好茶未尽,三娘留步。」香娘款款坐回榻上,垂眸笑道:「也是,买卖亦未成呐。」潇湘子顺势斟茶问道:「何等买卖?」

    香娘漫不经心拈着盏盖抚茶,说道:「华英馆那座院子如今归我,只是我有丹景楼,无甚功夫打理,不知阁主可有妙计?」潇湘子听言窃喜,应道:「不敢,香娘若有高见,不妨直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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