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四十四回 冷心人醉卧藤萝架 奇才子魂惊梦觉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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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回 冷心人醉卧藤萝架 奇才子魂惊梦觉园 (第3/5页)

,俯身亲亲人儿。寒川肩背赤裸靠到桌上,本还冻得他要跳起身来,忙不迭被萨其度狠捣几下,顿觉浑身发热,只顾仰首呻吟,旋又被他封住口舌,吻得神魂皆乱,半晌待他松开,才有力气说话,道:「猷记你我初次相见,也是在桌子上弄屁股。」萨其度看他双颊泛红,也不知是醉得、cao得、羞得,还是药性催得,只觉明艳至极,连满架紫藤都变作俗物,当下也顾不上多话,腿间更胀上一圈,一下一下,直凿进那美人身里,不达心房不罢休。待得夜风三起,又将两张曲稿吹回桌上,寒川信手抓住一张,扬了扬土灰,顾不上读,萨其度陡地深挺至根,登时教他惊叫连连,高声长吟,泄得满身精浆。

    萨其度停住挺送,只埋在里头微微摆弄,看身下美人快活飞升,也是一出美景,看寒川浑身颤颤不休,怜惜至极,又不住亲他脸颊鬓边,片刻才觉有异,竟见寒川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原是他昨夜一宿未眠,今日饮酒不少,加之快意淹没神魂,刹那撑不住意志,头一歪,就晕了。这下苦了萨其度,自己犹有箭在弦上,正在趣乡,那人本嚷着彻夜决战,却先不省人事,如何是好?又见寒川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曲词,更觉可爱着紧。萨其度苦笑不已,唤他不醒,遂按住那纤细腰身,纵然万般不舍,仍是极缓极慢抽出身来,拂去他身上片片花瓣,轻手敛好衣襟,重重吁叹,忍住身下肿胀系好裤带,才柔柔将人拦腰抱起,带到屋子里去。

    屋内昏黑,萨其度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上,本想点灯,想想却又作罢。既答应今夜陪他,便不打算走了,乾脆褪去外衣躺下,将寒川拥入怀里,奈何腿间未消,一时半会毫无睡意,又是一声长叹,孰料叹息落在寒川耳边,竟又将他唤醒。寒川起初还有些迷离,侧首见状,霎时忆起方才情景,摸了摸他腿间,不自轻笑出声,正好身里药性亦未除去,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上,两腿缠住其腰,又求起欢爱来。萨其度本就未能尽兴,当然奉陪,扶都不用扶着,腰身一沉,顺着滑润汁水便送进那xue,继续未了之事。如是闹腾不止,竟还当真酣战至四更天才罢,萨其度强打精神起身穿衣,就要赶赴朝会,寒川则是连床榻都下不来了,只能目送萨其度出门。不久日出,昏昏入眠。

    临近三月,苏沉商那家青楼开张在即,香娘暂且无计可施,只当眼不见为净,平时更少出门,多是待在欣馆之中,暗自盘算。照棠楼之前账目有误,潇湘子疑是夥计里头有鬼,换过账房先生後,不久恢复如常,檀风便也不必长留帘儿衚衕,带了缃尹口中所说那位少年回来。

    再说东院诸倌,去年走了个童可星,今又走一位程溱,各人住处,本该重新调配则个。东院除去磬院,其余多是零星屋子,磬院过去,沿水边有座轩房大些,住得琰璘、珋璘两人,旁边有间小屋,则是宋榷所居。中间还有个杂物房,他仨最常唱戏,正好放行头用,之前磬院将曲室腾出来给瑜哥儿,所有行头乐器,便是堆放此处来了。再往北走,还有几间较小,而楼中从不许嫖客过磬院以北,故也简朴得多。东北隅则有两间朴素小屋,前有水木遮挡,甚是僻静,专门留来安置清倌。自打庾徽挂牌,就已搬了出去,那时可星刚走不久,便着庾徽搬去。可星本与程溱同屋,尔今程溱一走,庾徽变成独居,久宣想着他与丘梧已同住两年,丘梧正好梳拢在即,乾脆提前搬过去好了,腾出位置给新来清倌。

    不过香娘有虑,还有西楼楼上那间,亦尚未有定夺,只说待丘梧去童之後再作打算,孰料檀风带着那少年回来,竟又教她改了主意。

    原来那广东少年姓裴,今年已十四矣,说话果然教人听不大懂,跟着檀风、瑜哥儿学舌多日,才好不容易会说几句京话。此人生得稚嫩,颇似南方书生气质,面容也是小巧清秀,左眼眼角往下,却生一枚美人痣,料想下些功夫,将来也得是位迷魂人物。

    久宣初次见他,问他来历,勉强听懂大半,说是与娘亲千里迢迢从广东来,入京寻父投靠,可是娘亲水土不服病逝,父亲也早已另娶,不想养他,看他生得水灵,着人拉去帘儿衚衕换金子。

    少年至今未明白自身处境,还道是来做苦工的。久宣看他懵懂呆傻,未说甚麽,只暗自作叹,又去问他名字,却因南北发音韵律回异,半天没听明白,遂取纸笔来教他写。只见少年写字还成,书下「谦豁」二字,久宣看着更觉可惜,想他读过书的,取名寄意也好,偏生就此落入风尘,遂不多想,领着去欣馆见香娘。香娘正与羲容说话,回首见之,也问少年名字,少年依然说不清楚,久宣便替他答道:「谦豁,他唤裴谦……」读出来才觉不妥,忙捂住嘴巴,香娘已怒目竖眉瞪来,喝道:「噶杂子的!此人叫赔钱货?」羲容在旁,也诧得瞪大了眼。

    香娘骂了两句,瞥见少年衣上破口,漏出小团丝絮,信手提笔往纸上一划,写下一个「紷」字,又嫌此字不好,改作「泠」字,就教久宣赶紧带走,顺道让丘梧挪到庾徽那去。

    久宣拿着少年新名,领他去拜了祖师爷,从此便唤他裴泠,路上久宣不禁问起此名,裴泠回道:「阿娘话,系阿爹改的。」久宣又问道:「你阿爹也是南雄人士?」裴泠摇头道:「阿爹系京层人。」久宣一顿,问道:「京层是何处?」少年结巴比划半晌,久宣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说「京城」,没好气一笑,又思忖道:「他那老爹怕是从来不想认他母子,欺负那可怜女子不通南北音差,如此戏弄,真是枉为人也。」再问其父名姓,竟还是丹景楼从前一位常客。

    裴泠此後事宜,就该交予两位师傅,久宣不便多言,领他到了清倌住处,自顾帮丘梧收拾去也。丘梧一脸茫然,还问为何如此着急,久宣苦笑道:「乾娘嫌他原名晦气,怕你沾着。」丘梧淡然笑道:「晓得了,我搬就是。」裴泠懵然看着两人忙活,又见小厮送来衣物,待他二人离去,本想追上道谢,才知房门已从外上了锁。

    待得各自安顿已是中午,久宣随意吃了些,想起欣馆见到羲容,忙回西楼询问,却遍寻不见羲容其人。明先听他动静,唤他进来,才告之是羲容受?社之邀,赴会去也。久宣好是奇怪,问道:「?社诗会甚少请他,今日是甚麽日子?」

    明先回道:「好似并非诗会,乃是甚麽贺宴。羲容本也不太想去,但请帖里说,前些日子选了甚麽四才子,那萧湛柏公子位列魁首,估计今日会去露面,羲容才要赴会。」久宣了然一笑道:「原来如此。今儿青衣去了念禾斋、文染去了妙岩仙院,连羲容也出门去了,难怪清静着紧。」明先莞尔道:「方才还听银杞来过,将子素拉去磬院,西楼只剩你我与玉安了。」久宣听他说完,想起玉安初来之时,也是学舌许久,想来该能帮上裴泠,转而下楼寻他去也。

    却社集会,多在贾府城中庄园内,那处同丹景楼一样是座市中园,只比丹景楼小些,隔墙东侧,则是贾霭家宅。近日贾霭不在京中,挚友夏榟邯替他打点,着?社诸人到城郊园林聚会去,以免扰其家人。此园乃在京城西郊,出西直门约两里路就到,香娘素来放心羲容,只吩咐老洪与红哥儿父子俩送人去。羲容从前未曾来过,老洪寻不着路,几乎迷失山林之间,停下马车左右看看方位,哪里有甚麽山庄?正迷茫时,车後有马蹄声近,一人扬声唤道:「噫,前面车里是何人耶?」

    其声熟悉,羲容探出头张望,後面是两人策马并行,前面那位是谢青士,依旧一身翠衫,见之拱手便道:「松笙,果然是你。」身後那人跟上前来,不正是他从表弟萧绿濡麽?羲容忙下车作揖,打过招呼,谢青士又道:「看着驾车人面善,就想是不是你来了。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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