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六回 绮梦到头方知思慾 小灯无端又闹欢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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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绮梦到头方知思慾 小灯无端又闹欢情 (第2/4页)

想问二人自己睡了多久,突然想起一事,喃喃道:「鹅……」梓甜道:「云卿饿了?」紫云抬头,眼神真挚,问道:「鹅rou还有麽?」梓甜大笑道:「有、有、有,怎地还怕我一人独食了麽?」紫云听了,忙掀被起来。梓甜瞥他一眼,笑道:「云卿做的什麽梦,见你骂人,还道是梦魇,却怎又梦了个龙抬头?」紫云低头,只见胯间高高翘起,不禁一窘,赶了他出去,才起身穿衣。

    原来紫云昏睡足有一个时辰,芩生买酒回来,又出门请郎中来,正巧紫云醒了。郎中看罢,只道是劳累乏眠所致,开了药方,劝紫云好生休养,莫沾酒色。紫云才不要理他,恭敬送了人出门,翻个白眼,回头就将方子撕作两半,随手一丢。还是芩生手脚快,偷偷捡了藏起。

    正巧日落西山,趁红霞万里,两人便在院中竹棚下吃酒食粥,品那八仙盘。这皖白鹅果真不负所望,脂多而酥,入口即化;皮薄而脆,满齿留香。尤其是那腌制一味,真真是绝。梓甜还带了鹅油蒸的果馅金饼,以果味解rou腻。那河鯗粥也是妙肴,中有豆腐、胡酱,别是风味。紫云夹一片腌鹅,细细看了半天,丢进嘴里,又咬一口饼、嘬一啖粥,顿时赞不绝口,唤萩生取来小碗,给四个小厮也各分了一碗吃。待得天色昏暗,芩生、兰生点了灯来,仍在把酒言欢。

    紫云好桂花酒,本来芩生已买了两斤回来,梓甜却道桂香冲了鹅味,只好换一坛金华酒。待吃醉喝饱,八仙盘上一片神仙都没有了,才又禁不住嘴馋,还是取来桂花酒饮。梓甜见他眼下神清气爽,心情大好,自乾了一杯,笑道:「云卿看是活过来了,算我这趟没白来,尚书大人待你也太狠了些。」

    紫云摆手道:「可不是麽,谁教那姓萨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春闱时病了。」礼部左侍郎萨姓,紫云想了想续道:「总算完了会试,殿前御考那是翰林院所辖了。只要莫再像三年前那般,来场闹剧,我可谢天谢地矣。」

    梓甜问道:「三年前你不还是员外郎麽,什麽闹剧?」紫云轻叹,答道:「还不是先皇撤换探花那事,金榜都放了半年,突然又把礼部搅了个天翻地覆。」梓甜曾听他说过,如今想起来,又道:「是那个张探花麽?後来革了名,探花之位,教二甲传胪顶上。」紫云颔首道:「是张姓,名我记不起了,只知先皇给他赐了一字,唤子素。那新探花就是如今翰林院锺先生。」

    说起张子素,梓甜想了想,又道:「那烟花巷丹景楼也有个张子素,据说,就是那个除名探花。」紫云不以为然,却道:「我也听过此说,但恐怕不足为信。」梓甜追问道:「这是为何?那时去时见过麽?」

    见倒是没见过,只是紫云三年前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依稀记得,那个少年探花,温文谦和,却也一身风骨。紫云道:「只觉,此等文人,怎会屈身风尘?想必不大可能,许是那个姓蓝的什麽噱头。」

    梓甜却道:「这倒未必,你道人再体面风光,谁说不会为一口温饱,苟且偷生。再说,你从前就夸赞过那张探花一手好字,这丹景楼的张子素也是以书扬名,难说不是同一人。」紫云道:「说得也是,那年张子素卷子,连誊录官都不敢抄写。」梓甜闲心起,打听道:「云卿可知他为何被罢?」紫云却摇头道:「无人知晓,只知先皇本来宠极了此人,时刻带在君侧。一日突然龙颜大怒,将他打入天牢,两日後就是罢官除名,再无消息了。」梓甜叹道:「也不知此人,究竟犯了什麽过错。」紫云斟了一杯,小品一口,亦惋惜叹道:「张子素之错,错在不知、伴君如伴虎也。」

    两人聊着闲话,觉入夜风凉,转而进屋内去。梓甜酒量不如紫云,八分醉意,倚着紫云笑道:「无妨、无妨,下次我俩去丹景楼嫖他一回,不就知道是不是他了。」紫云扶他进屋,撂在美人椅处,又取来衣梅与酒,置在桌上,才回道:「要去你去,那价钱,我可消受不起。」心中却在想,谁管他是不是探花,自己对他家老板想法还多些。

    原来下午梓甜带来八仙盘,已教紫云不由得,想起那丹景楼赛八仙了。想起赛八仙,自也想起蓝久宣,才迷糊间做了那场怪梦。如今梓甜还在提丹景楼,紫云微醺,不知寻思什麽,朝屋外看。

    梓甜顺着看去,只见是几人收拾院子,又瞅瞅紫云,以为他在看兰生,便说道:「云卿,你老实说,是不是已把兰生办了?」紫云一愕,回头道:「谁与你瞎说了?」梓甜则道:「萩生讲的,说上月兰生被你cao了一回。怎麽?不是你自己说,不弄他仨的?」

    紫云只道:「还不是被那人气的。」这说的本是久宣,然梓甜不晓得,还道他在讲怜怜儿。紫云续道:「况且那次,也未成事。这兰生,碰他一碰就哭了,怎舍得继续。」

    听言梓甜大笑,嘲他下流之余,竟也知怜香惜玉。紫云挑了颗梅子,吃着走到门前,「砰」地一声猛然关门,踱步回来,看椅上梓甜醉玉颓山,邪邪笑道:「我下流给你看。」说罢扑去,两手在梓甜腰间呵痒。梓甜躲避不开,连连笑着求饶。

    好在梓甜虽醉,力气尚在,打闹半晌,好不容易把紫云制住抱住。紫云也是酒意正浓,侧头看他,只见梓甜犹自醉里吃笑。紫云如梦中那般,鬼使神差,竟说道:「梓甜,不如你同我,来cao一回。」

    梓甜愣了愣,忙放开紫云一推,道:「云卿莫拿我顽笑。」紫云道:「你也知我下流,谁与你顽笑。」梓甜还道他是记恨自己骂他,忙道:「莫打趣我了,我与云卿赔罪可成?你明知我无那龙阳好,可做不来这撅屁股的活。」谁知紫云却道:「谁要梓甜撅?我给你撅如何?」梓甜苦笑道:「云卿,你怕真是累疯了麽?你我知交多年,你教我如何弄你?」顿了一顿,又道:「不然,我现在同你去丹景楼,我付钱,成麽?」

    紫云冷冷道:「不要。」梓甜无奈道:「那去华英馆?帘儿胡同?也太远了些。」紫云凑近,轻声道:「梓甜便奉陪奉陪我,好麽?」梓甜见他眉间带愁,不知何故,语中带着几分恳求,便且止住了推搡。紫云见状,缓缓贴了过去,一手探入梓甜裤内,寻得孽物,握住揉弄起来。

    个多月前,紫云在丹景楼被蓝久宣压了,虽说有误服春药之因,可恨他之余,那宿销魂,难忘难比。又逢今日一场怪梦,不自心摇神荡,这宵趁着好友醉酒,竟想与他纵此一慾。

    梓甜不知就里,可眼下醉里雾里,被紫云揉了会,亦起慾念,腿间涨得粗硬,如何还拒得了?紫云解去他腰带,扯了裤儿,就见那根物事跳了出来,正精神着,忍不住定睛看去。梓甜被他看得三分羞,便道:「云卿你、你且卧下。」紫云依言仰卧躺椅,任由梓甜轻手替他褪了鞋袜、脱了亵裤。梓甜取过一旁酒杯乾了,这才分他双腿,搁在自己腰旁,握住孽根,对上紫云後窍,兵临城下,却仍踌躇,抬头看了看紫云,却见紫云一脸潮红,正急切盼着,遂自顾顶去。

    然而事与愿违,梓甜可是从未曾与男子行事过的,还道那处也如女子一般柔润,谁知几次不得进,若使蛮力,又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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