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同病相怜与善恶有报 (第2/3页)

同学。”

    “那麻烦你了，务必要联系上他，我觉得这是个突破点。”

    祝健康点点头，一不小心手一抖，杯中的水打湿了袖口。祝健康拿纸巾擦了擦水，然后把袖口给挽了上去。

    陈燃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有点疼，干呕了一下。

    这次之后阿风彻底把陈燃当做了一个名叫宋沉云的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话也多了起来。陈燃心里有些复杂，说不清这算好事坏事。

    早饭被祝健康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阿风会舀一小勺粥去喂陈燃，药物让他的手抖得又厉害了些，把粥洒得到处都是，他执拗地把小勺递到陈燃嘴边：“宋沉云，吃饭，听话。”其实勺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陈燃还是很配合地假装吃了下去。

    陈燃推了推阿风拿勺子的右手：“你也吃。”

    “你吃，你吃。”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阿风皱皱眉，自己将粥送进嘴巴里。陈燃扶住他颤抖的手，让粥尽量没有洒出来。阿风就这样自己吃完了一整碗的粥。“要吃干净。”阿风说着，连碗底也舔了个干净，而后用衣袖帮陈燃擦嘴角。

    有了一个需要自己来照顾的人，阿风显得分外积极，何况这个人实在是太傻了，连吃饭睡觉都需要人教，阿风便努力想做一个榜样来。阿风能自己洗澡了，陈燃不放心就在旁边看着，看人揉搓到什么地方的时候陈燃闭了眼睛。

    阿风颇有些不解，委屈巴巴地说：“你为什么不看我，你讨厌我吗？”

    “没有没有，但是，盯着看也太奇怪了。”陈燃绞尽脑汁解释道：“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要让别人脱你的衣服，记住了吗？”

    “为什么？”

    “他们是坏人。”

    阿风急得跺了跺脚：“陈燃不是坏人，陈燃帮我洗澡，我不要弄得好脏。”

    “……洗澡可以除外。”

    “还、还有人帮我检查身体，是好人！”

    陈燃连忙纠正：“这个也不行，陈燃之外谁都不能脱你的衣服明白吗？”

    阿风怔怔看着他：“你认识陈燃呀？”

    “不熟。”陈燃悲伤地说：“但我知道他很想你。”

    “他才不想我。他不来看我。”阿风有些赌气。

    陈燃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你想见他吗？”

    阿风点点头又摇摇头，低着头拉扯自己的衣角：“他恨我。”

    “你为什么觉得他恨你？”

    阿风蹲下来摸了摸脑袋：“我杀人啦，杀了好多人，我杀了陈燃的哥哥，陈燃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陈燃沉默了一下，没了再打趣的心思，他问：“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因为我是大坏蛋！”阿风喃喃自语：“陈燃再也没有哥哥了，他不能对我好，他不能对不起燎原，他应该杀了我的。”

    陈燃没有说话，他听到阿风在抽泣。他真的自欺欺人太久了，好像现在才清醒过来似的，他们真不该像现在这样。

    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就像郭胜旌讲述的故事一模一样。

    郭胜旌回到原城后第一时间仍是先去了陵园那座空碑前。自从尸体被盗后他还是常来这里，坐一坐，说说话，算寄托个心思，只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宋沉云出现在了视频里，这让他心思乱得很。

    打电话给程昭远问完最近的情况后郭胜旌没有第一时间回局里，他还有点私事要做。

    程昭远这几日持续性低沉，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接完郭胜旌这通电话后，他走在街上遭人一撞后发现手机没有了。这年头小偷都偷到警察身上来了，也算是富贵险中求。然而等他再回局里的时候，章华说在门口捡到了一部手机，他刚好认得是程昭远的东西。程昭远道了谢，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性不好，确实是丢在了警局门口。

    可当他再度打开手机的时候他发现联系人里多了条陌生的本地号码。

    程昭远本想拨过去问问究竟，又觉得这样过于被人牵着走，另一方面郭胜旌刚回来，自己又难得轮休，更想先去探探郭胜旌的情况，就权且搁置了。来到郭胜旌家中的时候，小五依然摇着尾巴汪汪地叫。郭胜旌刚刚到家，风尘仆仆，洗了一把脸，轻轻踢了踢小五让他不要吓着人。

    “小程，你来干什么，陈燃找到了？”郭胜旌问。

    程昭远摇摇头：“没有，来看看您。”

    郭胜旌叹了口气：“你今天没事就陪我转转吧，心情不好。”

    程昭远的车载上郭胜旌前往佛寺不久，后面跟上了另一辆车，后座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佛寺里人不少。车只能停在山下，程昭远陪郭胜旌走了一段路，不知为何直觉里不对劲，便频频向身后看。

    “怎么了小程？”郭胜旌问。

    程昭远摇摇头：“总觉得不太对劲，我们身后有尾巴。”

    郭胜旌笑了一声：“有就让他来吧。”

    至了山顶佛堂，人声嚷嚷，木鱼声声，程昭远看郭胜旌拜了佛，自己没什么兴致只是随意四周走走看看，不期瞥到一个戴鸭舌帽躲躲闪闪的男人，心里大概明白了起来，但是没有声张。

    待郭胜旌出来，程昭远碰了碰他忽然他低声说：“郭局，一点钟方向。”郭胜旌顺着方向看了，竟然是厉觉带着彭烈也来拜佛。

    郭胜旌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反倒是厉觉眉开眼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