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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饼邱兄弟年下伪骨科]难合(上) (第2/2页)
来了一年李母就怀上了孩子,但他们对自己和亲生的仍旧没什么不同,还常说自己是李家的福星。 “庆之,这是你弟弟,以后你可要当个好哥哥,好好保护弟弟哦。” 养母温柔的声音流水般抚过他耳畔,邱庆之清楚地记得当时映入他眼帘的那张襁褓中皱成一团的小脸。 还真是……不太好看啊。邱庆之不知道婴儿刚出生时大都皱巴巴的,但是小家伙熟睡后紧紧攥着他的一根手指,瞬间又让他心生怜爱起来。 这就是他要好好保护的人,他答应了父母的,这个承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烙在邱庆之心里,而他心中隐约的担忧也在未来得到了佐证。 意外总是来得突然,养母心脏向来不好,两年后突发心脏衰竭抢救无效去世,养父本来就因为公司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妻子离世的打击接踵而来,他几天里双鬓变白不少,硬是苍老十岁。 如果说当时的他是福星的话,那现在还有后来的他算不算是祸星呢? ——邱庆之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直到后来他终于确认了。 没人知道李饼偷偷喜欢了邱庆之多久。 从青春期李饼就对邱庆之产生了超出亲人之间的感情,他爱他对自己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的呵护,爱他对外高冷只对自己温柔,爱他姣好皮囊下闪闪发光的灵魂。刚开始他还试图压抑自己,时常对自己发出叩问,怎么能对哥哥存那种有悖人伦的心思,然而在一次偶然窥见邱庆之身体的秘密之后,那种朦胧的冲动越发强烈。这样的痛苦纠结持续到了18岁成人前一天—— 他在邱庆之卧室里翻看哥哥儿时的相册,翻到小班集体合照时,在照片下方寻到邱庆之三个字。又打开合照背面夹着的纸,赫然是一张收养申请书。 哥哥本来姓邱,是爸妈领养的孩子。 这可真是最好的成人礼物。 还沉浸在欢喜之中,李饼就见邱庆之从浴室出来,随手拿了件t恤套上。他擦拭着头发,身上的雾气还未散去,原本就白皙得不像男人的皮肤被热水蒸得透粉,他微微张嘴轻吐出一口气,那双被额间湿发遮挡了的下垂眼亮晶晶的,柔和得完全不似平日里凌厉冷峻的模样。 淡淡的橘子香气吸进李饼鼻腔里,他霎时觉得喉咙发干,脸上烧起来,想到邱庆之和自己没有血缘,还有之前撞见的香艳场景,更是想入非非。 感觉到李饼钩子般的目光,邱庆之莫名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 李饼有点奇怪。邱庆之自然不知道李饼的想法,只是不自在地停下了正准备将下身裹着的浴巾换上短裤的动作。 “你,转过身去。” “不能看吗?” 李饼故意道。 见邱庆之没有预料中的反应,也不吭声,李饼撇撇嘴,还是乖乖转了过去。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嘛哥。” 等邱庆之穿好裤子吹完头,李饼从背后抱住他,脑袋在他颈间蹭来蹭去。邱庆之被毛茸茸的触感弄得痒痒的,只能无奈笑着点头。 “真拿你没办法。” 李饼今天热络得过分,又是抱他又是咬耳朵的,邱庆之还挺高兴,去揉李饼的头,就像回到了他们最亲密无间的小时候。李饼上初中之后,兄弟俩就再也没一起睡过了。 寂静的夜晚,两人躺在床上,尽管无言李饼也很知足。 “邱庆之。”本来只是想在心里默念这名字,不曾想念出了声。 “嗯?”邱庆之低垂的眉眼忽然抬起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翻相册看到的。” 末了李饼忍不住补充一句,“怎么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因为我想,我进你家门之后就改姓李了,过去也不必再提。不管曾经姓什么,我们早已成为无法割舍的一家人,不是吗?”邱庆之思索片刻,说出了自认为很真诚的答案。 听到这话李饼心里不得劲了,瞬间垮下脸来。“一家人”三个字刺痛了他,将他那见不得光的小心思狠狠踩下去。 一家人……谁要和你做家人。 邱庆之寻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家这个小少爷不高兴,却见少年恢复了先前的笑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我以后就叫你邱庆之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虽然不知道这个鬼灵精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但邱庆之也不是很在意这个,李饼喜欢就让他叫去。 一整晚李饼都像八爪鱼缠在邱庆之身上,等早上醒来,邱庆之感觉有个硬挺的物件杵在自己后腰处,等他反应过来时,饶是已经二十多岁也红了脸。 不过想想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更何况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邱庆之也没想太多。 感觉到怀中的人推了推他,李饼睁开惺忪睡眼。 “怎么了邱庆之?” “看来我们李饼真的长大了,成年快乐。” 邱庆之意有所指,发觉自己裆下起了一团鼓包,李饼羞得炸了毛。他才不会告诉邱庆之,昨夜整晚自己梦到的都是他。梦里的邱庆之因情动整个人都乖顺地摊开,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曳,被欺负狠了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 “等等,这个我不会。” “能不能……教教我?” 邱庆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刚想说帮他找个网站自己看,随即闭了嘴。 算了,他可不能把自家弟弟带坏。 邱庆之打小就很惯着李饼。 李饼的心脏病遗传了母亲的,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一直都有毛病。李稷很忙,时常因为工作抽不开身,所以更多的是邱庆之陪伴李饼,定期带他去医院做检查,辅导他学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应承。 除了感念养父母对他的恩情,也是心疼这孩子自幼丧母,全然忘了自己也曾是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 但是这一次,他做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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