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残躯II-09 (第2/2页)

出来的咒语b较强，那些留名在历史上的强大魔法师，十之全是左撇子。

    我只能说到这了。恶魔的身影越来越薄弱，已经快要完全消失：尊贵的大人，请小心白sE。不要忘了你最好的朋友，艾瑞克是Si在谁的手上。

    不是吾王也不是你，而是飒猊恩。

    恶魔的身影即将消失，弥秧闭紧嘴唇、握拳，当年飒猊恩将她踹下深渊前做过什麽，谁忘的了？

    这药剂给你，是从羌仔身上萃取出来的浓Ye，只需要让白B1a0子喝下，她会暂时被吾王拉入意识中压制，一时片刻起不来，尊贵的大人就趁机拿回封印左手的袋子。

    恶魔说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古怪的黑sE药剂在地上，弥秧下床捡起来，放入自己的空间袋里收好。她瞥一眼窗户的位置，拉开窗帘能见到底下的城镇，街道上有零散的星星在慢慢移动着，弥秧坐在窗户上看了一整晚，飒猊恩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睡。

    欠的人情债要还，是的——是的。

    弥秧一直以来都觉得飒猊恩「是的」重复两次很烦，现在大概能理解了，她看着缓缓苏醒的天空，当太yAn还尚未升起时，总是有一层朦胧暧昧不明地带欠拖着黑夜，就像缓冲区，而她与飒猊恩之间缺乏这层。

    有些事情总是出人意外，在完全不理解之下，自然而然知道道理。

    弥秧看见白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叹口气、眼神很疲倦，手指捏捏往身上蹭来的小猪，在注意到她时换上笑容，彷佛刚才看见的不过是错觉。

    「弥秧，你刚睡醒吗？」

    「嗯。」

    不打算跟对方解释，随便回了一句弥秧继续坐着发呆，飒猊恩也进门，带着那只小猪走到她房里。飒猊恩来不及说话，弥秧直接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去——利用身高的优势，她低下头迎接飒猊恩清澈的蓝眼睛，在对方的嘴唇上用力一咬。

    飒猊恩任由对方将自己紧紧搂住，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弥秧还能忍吗？我想先去换衣服，虽然没什麽出汗……」

    弥秧不意外飒猊恩当成她需要发泄，虽然自己的确需要，距离上次za已经隔了一段时间，飒猊恩也得将身上的慾望转移。

    然而，弥秧只是将飒猊恩推到床上，双眼严肃地看着对方。

    「弥秧？」

    「我问你。」

    弥秧开口了，看着那双曾令她心动无数次的眼睛，顿时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还是问下去：「现在的你是真是假？我是说，你现在呈现出来的一切，是不是有经过修补？我希望你诚实己对，一直恨着一个人也很累，我想往不同的方向走，而你的决定关系我的决定，换成你喜欢的b喻——恩瑞迪姆耶，如果你希望世界和平还是按照自己的计画走，这时候最好不要再有任何隐瞒。」

    飒猊恩原先还挂在嘴角上的微笑慢慢消退。

    「它跟我连系了。」弥秧说着：「老实讲，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自白来维持清醒，我已经受够这一切，现在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让自己坠落，但是不会再醒来了，不论你怎麽呼唤。」

    飒猊恩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她跟弥秧互视，清澈的蓝眼睛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冰冷：「为什麽？它是怎麽进来的？」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弥秧挡在床旁：「任何拒绝、攻击的举动，我也自动当成你不愿意说，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看见白袍露出的脸sE，弥秧心情好了许多，继续说着：「不晓得现在的你跟「愤怒」撞上谁会赢？如今被一堆事情拖累，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是吧？就算是万能的白巫师，也只是血r0U之躯，你的寿命不会受到时间g扰，但是R0UT不一定。」

    「想问什麽？」飒猊恩的语气有些压抑：「如果我有心情回答。」

    「我的问题一开始就说了。」弥秧观察飒猊恩的反应：「你现在呈现出来的，是真是假？」

    「知道了有什麽好处？」

    「至少我知道你的一件事情。」

    弥秧压低声音：「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你未知甚至还被拖下水。你想利用一个人，至少我有权知道你身上任何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嗯。」飒猊恩一阵沉没，许久後才开口：「有道理。」

    「那我给你看自己一直隐藏的另一面，弥秧看了可能会觉得没什麽，但至少对我而言是非常难受的事情……即使没什麽，真的没什麽。」

    弥秧挑眉：「是关於你身上的伤？」

    飒猊恩一顿猛然看过去，弥秧替自己的直觉击掌：「上次我趴着睡觉，发现你的手上好像有伤，可是重新一看却是没有。藉由这点我想到你虽然身为白巫师，但是对治疗非常有经验，甚至能轻易将骨头、筋r0U与神经接回，即使是医疗师也没有你这种速度，即使你曾经说过市面上的药是你们牺牲换来的；但是药师再怎麽说也只是药师，不可能知道怎麽配药就知道怎麽替人接回手脚筋骨，有太多原因能解释。」

    「嗯，有太多原因能说，但事实上……算了，我也不清楚。」

    弥秧讶异飒猊恩放弃解释，对方的脸sE十分疲倦，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在她面前开始脱下衣物。

    「g嘛？」

    「弥秧不是要看吗？」飒猊恩的语气平静，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就让你看吧。」

    她看着飒猊恩脱下身上的袍子，如记忆中漂亮，正想问是不是在耍人时，飒猊恩突然念念有词使用咒语，弥秧感觉不到任何杀意，只见眼前的白袍低下头……她慢慢睁大眼睛。

    弥秧想过，飒猊恩是不是身上有什麽伤痕，但是从来没想过是这麽回事。

    她的眉头蹙起，紧到不能再紧。

    「就是这样，这是我一直不想让人看的。」飒猊恩平缓的口气压抑着颤抖，她嘴角上扬——很丑。

    弥秧不清楚自己摆出什麽表情，只知道自己後退一步。

    「像是怪物，对吧？」

    弥秧说不出话。

    对方完全没变，那双蓝眼睛像是暴风雨中的灯塔，是一切狂乱中唯有的宁静——此时的飒猊恩说人是人，但是惨不忍睹。

    脸上全是狰狞的刀痕，一条条从额头爬至下巴，脖子充满勒痕与细长的横向伤口，每条都是再稍微用力就可以断喉……身躯、四肢、背後甚至连脚底全是疤痕，充沛的将遍T鳞伤这词发挥出来，然而这个伤却是大小不一各种形状呈现在她身T上，弥秧看得出这曾经是人的身T，却像是经过疯子敲打、r0u烂的废弃作品。

    即使知道这是个人，但是对上眼就浑身发毛，只想急忙撇开头，装作没有看见。

    弥秧想起曾经看过的那nV孩，在飒猊恩意识里遍T鳞伤的nV孩，跟此时的她吻合……但是当时，nV孩身上的伤也没有这麽严重，活脱脱把人折磨成一个看了不会心疼，只想赶紧远离的……怪物。

    飒猊恩没有说话，也没有变回来。

    如果不是熟悉的蓝眼睛与白发，弥秧会下意识摆出厌恶的表情甚至攻击。

    那身T到底承受了多少伤口？许多伤疤层层叠叠，弥秧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

    「你可以看旁边没关系。」飒猊恩T贴说着：「这样对彼此都好受一点。」

    「嗯……」

    弥秧咬牙，强迫自己说话：「那些伤，怎麽回事？」

    她不忍开口讽刺，哪怕那些伤可能是飒猊恩伤害别人时弄出来的。

    「我不想说。」飒猊恩平静回着：「这些伤全部关系到我小时候，但是我不想说，抱歉。让弥秧看身T已经是最大的容忍，提起以前发生过什麽事情，解释这些伤口的来历，我没办法，就算想说也没办法。」

    「它们使我痛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