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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的白金项链。 他身穿深蓝的制服,立领长靴,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喉结下方。见到庄宴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漠地抬眼,然后将项链收回手心。 居然是陈厄。 庄宴后颈有点冷,心情复杂。 陈厄伸长腿在花坛边坐着,没有要动的意思。他的眼窝偏深,不说话时,眼眸漆黑乖戾。 仿佛擅闯民宅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庄宴似的。 我要走了。庄宴说。 陈厄嗯了一声,站起来,顿时比庄宴高出一大截。alpha身上的酒味已经淡了些,但气势依然泠冽得像出鞘的刀锋。 我载你。 庄宴沉默半秒,回头指指自己的车:我开车过来的。 陈厄嗤地笑了:那你设置一下自动驾驶,让它自己回去。会吗?不会我教你。 后来还是上了陈厄的车。庄宴伸手拉安全带,觉得自己仿佛跟一只凶猛的野兽,关在了同一个笼子里。 陈厄锁好门,倒没启动发动机。在静默中,他伸手碰了碰庄宴的后颈。 那片地方已经被贴住了。庄宴瑟缩一下,感觉到膏药贴被慢慢地撕下来。陈厄指尖guntang,戳着后颈脆弱的皮肤。 丹桂香气倾泻。 陈厄,庄宴说,我这两天有一个马上要交的作业。 陈厄嗯了一声,俯身凑过去解开安全带,把庄宴按在车窗边。 omega骨架细瘦,根本挣脱不开太过强硬的桎梏。前额贴着冰凉的车窗,后颈的热度越来越近,庄宴声音也开始抖。 这门课很重要,真的。 这一次的接触很轻,比起临时标记,更像是亲吻落在皮肤上。 庄宴简直在发颤,几乎没力气撑住自己。 陈厄顿了一下,语调冷淡:知道了。 被放开之后,庄宴只好又重新系了一遍安全带。在车上缓了好一会儿,紊乱的呼吸和心跳才逐渐平复下来。 然后觉得有点丢脸。 因为陈厄竟然还和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开车。 一路飞驰的街景和霓虹灯,跟五年以前,仿佛并没有什么什么区别。 庄宴扭头,将发烫的脸颊贴在车窗上,恍了一下神,想起当初自己被夺走人生前的事情。 庄家和陈家也算有些交情,住得近,小辈都往一间学校送。可庄宴并不是和陈厄一起长大的。 依稀记得是十多年前,陈鸿飞议员前妻过世。陈厄还在读小学,没人照顾,监护义务自然而然地落在生父的身上。 那时陈鸿飞已经与第二任妻子卞薇有了小儿子陈燃。娇生惯养宠大的少年,忽然多了个只比自己年长几个月的哥哥,怎么能甘心,于是在家在学校闹腾了很久。 就连低年级的庄宴,也被明里暗里地警告过:任何人都不许跟陈厄一起玩。 小孩子的恶意直白而不加掩饰。 毕业前要测基因等级,已分化的alpha需要幻出半兽形态。不知道是谁拿到了陈厄的档案照片,在学生内部一整疯传。 照片中,青涩孤僻的少年微微侧身,回头对着镜头。 他苍白□□的脊背上,一双不对称的白色翅膀颤巍巍地支棱着。左边形态完整舒展,右边却只有短短一小截。 从肩胛骨处延伸不过两三厘米,就被突兀地截断。 于是那群跟陈燃交好的学生们大声笑起来,并且当着陈厄的面,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妈的,原来是残疾人。 亏他还是个alpha,半兽形态简直跟废物似的。 难怪了,毕竟他妈也一样上不得台面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揍歪了脸。陈厄又凶又重地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往下砸。 旁边的学生老师愣了好几秒,才冲上去拉架。 当天下午,老师把陈厄反锁在空教室,气得要请家长。然而陈鸿飞没时间来来,继母卞薇更不可能来。 陈燃在狐朋狗友的簇拥中,勾肩搭背大笑着走出校门。 陈厄孤零零地,被关到很晚。 在那之后到陈厄从军前的几年里,就算是庄宴这样的外人,也能轻易看出他与陈家之间究竟有多生疏冷淡。 车厢里无人说话。 陈厄的光脑响了几回,每次都被主人摁断。最后一次庄宴不小心多看了一眼,屏幕上亮着陈鸿飞的名字。 庄宴才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陈厄正式调回中央星的第一天。 你不接吗?庄宴抬眸问。 半秒后,陈厄说:没意思,懒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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