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赴约如期（15） (第2/2页)

个理由：“并且，我身上的气味可以防很多种昆虫和老鼠，你有没有发现到目前为止，都没蚊子叮你？”

    “……”

    程子期继续安安稳稳地靠着，懒散地伸出一只翅膀，搔了一下她白皙的脸颊，“啊呀，小姐，你可真会挑，也就是我脾气好，喜欢和人类贴在一块儿，要不然你可就满身蚊子包了。”

    程德赛有种被鸟调戏了的诡异感。

    她捏住他乱动的翅膀尖，“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你是个老派贵族绅士的！”

    翌日，依然是艰难的穿越森林之旅。程子期不往苗寨飞，就断了补给来源，一人一鸟靠喝泉水、吃果子为生。Sh热的气候让程德赛无JiNg打采，再加上一天十二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她在第三天淋雨后打了几个喷嚏，次日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自己被人背起来，不知走了多远。鼻尖萦绕着一GU无b迷人的香气，像刚出炉的坚果面包，g引着她做了个梦，梦里满桌山珍海味，烤J牛排，还有无限供应的核桃仁吐司。她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却越发饥肠辘辘，耳朵都能听到咕咕叫的声音，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小姐，醒一醒。”

    程德赛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lU0露的x膛。

    “你，你g什么……耍流氓……”

    程子期蹙起眉，指着自己肩膀上深深的牙印：“是你说的，中国人不吃乌鸦。”

    她清醒了几分，可要命的饥饿感淹没了身躯，那GU香味愈发清晰起来，让她红着眼咽了咽口水，“你好香啊……”

    程子期寒毛直竖，用看x1血鬼的目光看着她，想起卓别林《淘金记》里那个大个子，看到什么都像食物，看到人也想吃，现在完完全全就是电影的场景再现。

    他把她放在地上，试图安抚她想吃鸟的情绪，“你看那边，有个村子，我去给你找东西吃，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们已经走出森林了。”

    她点了点头，继续陷入昏睡。

    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做，她轮番吃了中餐、西餐、零食，醒来的时候，食物的气味变成真的了。

    她摇摇晃晃地从草堆上撑起身子，夕yAn彤红的余晖铺在田埂上，几座茅屋正冒着炊烟。然而r0U味并不是从那么远的地方飘来的，她朝灌木丛后爬了几步，看到树叶掩映间，一堆火上正烤着黑乎乎的物T。

    程子期套了一袭粗布衫，卷起袖子蹲在地上，学着苗人绑他的手法，把这只拔过毛的J给绑了起来，生疏地转动烤架。他转着转着，手就摇不动了，头也一点点垂下来，接着火星噼啪一响，他立时惊醒，继续完成这项高难度工程。

    程德赛静悄悄地看着他，肚子好像也不那么饿了。

    过了十几分钟，他用匕首在Jr0U上割下一小块，迟疑了一会儿，颤巍巍地放进嘴里试生熟，然后吐得撕心裂肺。

    吐完了，在x口不停地划着十字，嘴里念着祷告，把那只上天堂的J放在芭蕉叶上，又取下吊在火上煮的铁罐子，对着吹了吹。

    做完这些，他抹去额上的汗水，把J和罐子捧过来，见程德赛还在原地睡觉，轻轻扯了扯她的睫毛。

    “小姐，起床开饭了。”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水雾蒙蒙，显得越发黑亮，双颊还带着病中的cHa0红。

    他的心都化了，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看我给你做了什么菜？烤J和英式绿茶套餐，这可是世界上独家一份。”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她拿起树枝削成的筷子夸赞道，试着撕一根焦黑的J翅膀，但烤得太焦了，差点把J戳飞也没撕下来。

    程子期有点心虚，赶忙道：“你先喝茶。”

    她端起铁罐子，里面飘着几片绿sE的nEnG树叶，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看他如临大敌般用手撕扯着J翅，嘴唇紧紧抿着，眉头紧紧皱着，忍不住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吃过了吗？”

    程子期垂眼道：“在村民家里吃了剩饭，怕突然变成乌鸦，没待多久就回来了。”

    程德赛鼻子一酸，“那你快去洗洗手，睡一觉吧，我来给你守夜。”

    “……那我去旁边的小河，马上就回来。”

    “嗯嗯，放心吧。”她做出吃得很香的模样。

    他站起身就走，程德赛把J骨头啃得咯吱响，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里，便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两人保持着相当一段距离，到了河边，她看见程子期停住步子，用脚在土地上这里踩一踩，那里踏一踏。

    ……看样子他真的累极了，都没听见她的呼x1声。

    男人迎着晚风站在半人高的芦苇丛中，黑sE的剪影凝固在渐暗的天光里，雕塑般庄严静谧。

    四周只有蛐蛐儿的低鸣。

    弹指之间，那静止的黑影猛地缩小，腾空而起，凶猛地一头扎进草丛，再飞起来时，利爪已经掏到了活物。

    火烧云席卷半幅天幕，最后一缕夕光洒在山谷里，照亮了他的猎物——那竟是一只垂Si挣扎的野耗子！

    河水映着红光，犹如打翻的红葡萄酒，他抓着耗子在酒水里涮了涮，甩到嘴边叼住，再飞到岸上时，不期然对上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耗子从他张大的嘴里掉落，吱吱叫着逃进地洞。

    程德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跺着脚：“你g嘛抓这个啊，我下河给你捞鱼吃，去村里讨饭也成，你不要吃这种东西……”

    乌鸦没办法用这副窘迫的姿态面对她，钻进了芦苇丛，她追上去，他已经变rEn形，抱膝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她紧紧地抱住他，温热的眼泪顺着皮肤淌下来，“你为什么要给我偷J吃，你把我叫醒，我们一起抓鱼啊……”

    他小声地说：“水里有蚂蟥，不要去。”

    “你吃过老鼠吗？”

    “……没有。”

    她还是哭得很凶，他手足无措起来，拍着她的背，“没关系的，我可以吃鸟类的食物，中世纪很多族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程德赛x1着鼻子，搂着他通红的脖子，“我吃饱了，现在去给你觅食，你就待在这里睡觉，知不知道？”

    “不用……”

    “用得着！”她大吼出来，抹抹眼泪，“我一定给你找到能吃的东西！”

    说完便站起身，cH0U噎着朝田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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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鸦超聪明的，被烤了一次就知道怎么烤别的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