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罪(兄妹骨科)_晚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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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第1/2页)

    肩膀上的钝痛感还在,是陈初用力撞的,泄愤似的关门声太响,导致楼下的那家人还在指桑骂槐。

    陈最长长吐了口气,将碗筷收拾好,放到水槽里,缓慢地冲洗g净。

    冬天的水很冰,他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动作也越来越僵y,瓷碗贴着指腹,像刀片一样。

    陈初谈恋Ai和他有关系吗?

    当然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从心里钻到喉咙里,然后脱口而出。

    可更深层,最真实的理由,他却绝不能说。

    最大的关系就是绝不该有关系,她的Ai人,情人,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和他有关系。

    他应该在她身后,在台下,收起那些不可言说的占有yu,强势的侵略感,面带微笑,真心诚意的祝福,守护好她。

    “啪啦——”

    碗从手里滑落,碎得四分五裂。

    陈最闭了闭眼,弯腰捡起碎片,釉面上映出他Y沉的眉眼。

    他做不到,宁可玉碎,也不想瓦全。

    如果能带给陈初幸福的不是自己,那他完全没必要回到她身边。

    他是她哥哥,他们流着一样的血,骨与r0U也是相连的,任何人都不能将其分开。

    陈初听到碗打碎的声音,觉得意外,因为陈最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从不显山露水,今晚却很奇怪。

    从那通电话开始,似乎就憋着情绪,Y郁得像团黑雾,怒意偶尔从明亮的眼睛里迸S出来,b闪电还摄人心魄。

    “你…..没事吧?”

    她看着他手里的碎片,“别把手划破了。”

    陈最听见她的声音,缓缓掀起眼帘,怔忡几秒后,摇头,“没事。”

    陈初将碗筷摆好,x1了口气,双手抱臂,靠着厨房门打量他:“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在学校?”

    “没有。”

    多说多错,陈最现在感觉心里有团横冲直撞的沸水,guntang的怒意和不甘灼烧着每一寸皮肤,好在寒冷的天气依旧能令他保持克制的态度。

    “我感觉你不开心。”

    她松开手,走近他,“你在生闷气吗?”

    “没有。”

    他还是很言简意赅。

    “因为我出去玩没告诉你?”

    陈初挡着他的脚步,厨房本就狭窄,陈最还要往前,身T便直接撞到她的身T。

    挺拔的和纤细的,温热且倔强,像两棵静止的小树。

    “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早恋了?”

    陈初仔细回忆着今天的事情,下午送他去学校的时候虽然有拌嘴,也有嫌弃,可是陈最没有露出这么Y郁又强势的样子。

    或者说,自从受伤以后,他就很少露出棱角了。

    她还以为这算是冰释前嫌的信号,准备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接受这份示好。

    没想到现在他不苟言笑的态度又把关系拉回到冰点。

    “你说啊!”

    陈最还要越过她,陈初伸手抵着他x膛,他垂眸,看着她手上淡淡的青筋,微红的指尖陷进烟灰sE的毛衣里,离他的心脏很近。

    “咚咚……”

    一下又一下撞到她手心。

    陈初有些困惑,蹙眉,“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陈最攥住她的手,结果因为太冰,陈初打了个寒颤,睫毛眨了眨,像小鹿。

    “我没生你的气。”

    只是气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是生自己的气?”陈初这次不依不饶的跟着他,“陈最,你说话啊。”

    他不回答,她踩住他拖鞋后跟,“喂,你说啊,把你的不开心说出来……”

    陈最侧过脸看她,眼神很平静,其实心里有些期待她的后续。

    “让我开心一下呗,你不开心,我最开心啦~”

    她故意用幸灾乐祸的笑刺激他。

    从他回到这个家,正式决裂的那天,陈初就没想让他好过,被说幼稚,不懂事,也好过委屈自己。

    谁让他丢下了自己,等她好不容易藏好了伤口,造好了安全小窝,他又理所当然的走进来,以哥哥的身份压制她的自由,以亲情的名义和她不离不弃。

    “…..”

    冤家。

    陈最只能想到这个词。

    “松开。”

    他语气很淡,神情也淡淡的。

    陈初犹豫了两秒,松开脚。

    下一秒,陈最却转过身,用力扶住她肩膀往左转了个弯,后背撞到了卧室门上,响动声钻进心脏里。

    也开始怦怦做跳。

    “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初最擅长两件事,嘴b谁都y,认怂b谁都快。

    心灵可以倔强,灵魂永不屈服,但脸不能受伤,有偶像包袱。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NN。”

    陈最b陈初高了大半个头,微伏着脊背看她,“我打过你吗?”

    “没有。”

    陈初扭了扭肩膀,挣扎着想让他松手。

    “我不开心,你真的会开心?”

    同样反问回来。

    陈初垂下眼睫,装出心虚的样子。

    她的睫毛很长,细细的,却不均匀,有的卷,有的垂,像鱼刺,也像柳丝。

    靠近了,两人都感受到彼此的T温,从凉变温,他收了力度,她依旧靠着门,小心翼翼地转了转眼珠,肯定在憋坏点子。

    陈最看了好一会儿,伸手轻轻捏住她下巴,迫使陈初抬起脸正视他。

    “真的会吗?”

    陈初动了动嘴唇,想说不会,但依旧嘴y,“当然了。”

    陈最却笑了,轻声道:“骗人。”

    平时天天看这张脸,别人再怎么评价陈最长得帅气,好看。

    陈初都不为所动,早已脱敏。

    除了他刚回来的那天,她仔细看了很久,今天凑得这样近,不得不承认,这是张被上帝厚Ai的脸。

    眉宇疏朗,最好看的是那双点墨一样的双眼,疏淡得恰到好处,从无张扬的意味,宛如一幅素描画。

    白得像冬天的鹤,清高而冷漠。

    可这只鹤如今为她低下了头,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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