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机长 (第2/2页)

回来，看着邱姨，笑道：“今天做的这个饼g一次就成功了，还得多亏邱姨的指点。”

    邱姨笑道：“小姐想学什么，尽管告诉我就是，若我会的，必然倾囊相授，若有不会的，我找人问去。”

    因见她准备出门了，转身拿了一件鸭卵青的风衣给她披上，“旷野风大，小姐披件风衣再走。”

    旷野果然风大。

    不过不是自然风，而是飞机掀起来的气流风。

    沈聿一身棕sE皮夹飞行夹克，下身着卡其sE棉布长K，脚踩高筒飞行皮靴，站在一架“蛾式”双翼机前。

    见时妩的汽车来了，他便走上前为她打开车门，摘了左手上的鹿皮手套，朝她伸出手。

    时妩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从车里出来，看着他微笑道：“长官，不是真叫我来接您下班的吧？”

    风向后吹起她风衣的衣摆，猎猎的像一面旗帜。远处几架飞机正在滑行，螺旋桨掀起层层气流，轰轰隆隆的声响忽而从头顶掠过。

    时妩仰头，视线跟着飞机跑，沈聿微微低头注视着她，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过了一会儿，她把视线收回来，眸中含着些意犹未尽的光亮。

    沈聿说：“新到了一批飞机，我旁边的这架刚刚试飞过，T验不错，想带你飞一圈。”

    时妩惊异：“您开玩笑。”

    “宝贝，我从不开玩笑。”

    沈聿一抬手将她抱上前座，给她系好安全带。

    他拿出一个护目镜来给她戴好，说：“这样，风吹不到眼睛。”

    然后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紧张，飞行T验保证让你满意。”

    她拉着他的小臂，几乎用唇语在说：“我不是紧张，是兴奋。”

    她问：“我坐前座么？”

    “嗯。我在后面方便C作。”

    他低头，看到她手上戴着一条丝巾，便给她解下来，重新系到脖颈上。

    “新买的丝巾？”

    “白凌曦送我的。”

    她笑着伸出手，“我生日的时候，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送你一架飞机。”

    “少来，我又不会开。”

    “外加一个专属机长，可以么。”

    时妩笑道：“让我先检验检验。”

    “那我们出发。”他说，“让你检验一下机长的飞行技术，合格不合格。”

    他跨上后座，单手拉下护目镜，启动仪表盘，手指在C纵杆上轻轻一握，脚踩方向舵，推送油门，螺旋桨响起一阵低沉有力的轰鸣声。

    飞机缓缓滑行，时妩的心怦怦直跳，因心跳剧烈而迟钝了的感受仿佛跟不上飞机这倏然连成的一串的动作。

    风声就在耳边呼啸，沈聿倾身向前，贴耳对她说了一句：“要飞了。”

    她用力点了点头。于是他微微拉起C纵杆——机头翘起，飞机陡然腾空。

    一回神的功夫他们已经穿透了云层。

    时妩伸手去抓那些离近了看就变得有些稀薄的云，浓烈的凉雾感从手臂弥上全身。

    周围是透明的灰蓝sE空气，硕大的夕yAn仳离出金橘sE的光，凌川整个儿变得越来越小，远处的山峦起伏像象背，象背又慢慢缩成gUi壳。

    沈聿看了一眼罗盘，调动C纵杆，飞机便朝着落日的方向滑翔。

    “长官，我们是在追逐夕yAn么？”时妩侧着头大声问。

    沈聿向前倾身，棱角分明的轮廓盛在她眼尾的余光里，“追不上。但是，我可以让晚霞留在你身边久一点。”

    粉紫sE的晚霞像希腊神话里多情的阿佛洛狄忒刚刚偃息的一场嚣烈YAn事。

    这b在地上的时候要仰起头看不同，现在是多么奢华的角度！它们就在离她视线那么近的地方！

    机翼微微倾斜，倾斜出浪漫的心跳的弧度，在彤云叆叇中穿梭。

    这整片天上只有他们两个。时妩很难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觉她的灵魂仿佛和他的一起，手牵手飘着，游离于世俗之外，时间之外。

    这场追逐夕yAn的浪漫游戏使时妩b在地上的人多看了十几分钟的晚霞。

    和沈聿在一起，让她觉得生命好像是由无数个幻意组成的。

    她幸福地想，他的确不会写诗，但是他在她的生命里织造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