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月亮 (第1/2页)

    汪节一那段时间出国旅游了，回来那天，司机去机场接他，轿车稳稳停在家宅廊下，汪节一下车，迎面是往外走的汪成，碰上刚进门的他，“你回来得正好，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爸。”

    汪节一刚下飞机，不想去，但是看汪成的模样，估计不是小事。

    汪家的轿车抵达蓝一鸣住的地方，一栋姹紫嫣红的小洋楼，透过如盖的树荫，宅子的厚重院墙上子母门的子门打开一条缝，菲佣探头出来查看，一看是汪氏的爷孙俩，不敢怠慢。

    随即母门被打开，左右一掀，汪家的车开进院落，后座里，汪成对身旁的汪节一说，“和我上去看看？”

    汪节一不想见他爸，一点都不想。

    汪成一个人打开车门上楼去了。

    轿车里空调打开，司机看汪节一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悄悄把车里的FM关上，这时候听见他问，“姓蓝的怎么了？”

    司机大叔知道他外冷内热的X子，实际上还是关心他爸蓝一鸣的。

    司机一点一点说。

    ——外头的nV人，额，跟他最久的那个福建妹，生的第四个小孩，nV孩子，四五岁了吧。

    ——最近小nV孩总在说，看见一个nV人在卧室里站着，就跟着她爸爸，爸爸去哪里她跟到哪里。

    ——问模样，小nV孩说角落那个nV人戴着眼镜，鼻子上有颗小痣。就跟……

    司机不敢说了。

    汪节一虽然闭着眼，但是有在听，“就跟我妈长得一样？”

    司机嗯了一声，“所以蓝先生打电话让老爷来看看，合适就把小姑娘领走，不然就送回福建老家去。蓝先生在电话里头说，说他不经吓。”

    闭着眼的汪节一笑了，呵，这就Ga0笑了，别是蓝一鸣养不起外面姘头生的小孩，又在耍什么花招来要钱了。

    楼上的汪成，上楼前也有这番顾虑，蓝一鸣又在耍花招要钱了，可是一看不像是演的。

    蓝一鸣躺在床上，像是魇住了，他紧紧揪着身上的被子，冒着冷汗，偶尔醒过来，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又晕过去。福建妹坐在他身边，翻着新近的时装杂志，尖细的红指甲在五彩斑斓的纸上翻飞。

    蓝一鸣额头覆着热毛巾，水转冷，菲佣换了一盆新接的热水，福建妹红指甲浸到水里，拿起毛巾拧g，重新贴回他的额头上。

    那个小nV孩就站在角落里，看起来受了好大一通责备，睁着惶惶的眼睛看着厅里的大人。

    怕她失言让事情越Ga0越大，她小小声冒出一句话，“她说她……不会害人的……”

    福建妹狠狠瞪了她一眼，用闽南话说，“拜托你厚，你静静的别出声好不好。”

    小nV孩彻底不敢说话了。

    汪成坐了一会儿，菲佣上茶，热水guntang，杯子冒出袅袅的茶烟。

    汪成唤来角落里的小nV孩，“你叫什么？”

    小nV孩睁着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不敢讲话，她妈替她回答了，“没取名，先叫着月亮。”

    汪成看她一副瘦巴巴的模样，小脸hh的，眼睛倒是大，黑溜溜地梭巡着屋子里的每个人。

    小月亮还不知道大人们正在决定自己的去留。

    汪成心想，汪舒就不长这样，常年待在实验室，肤sE白，看书看得多，戴了双眼镜，气质很是知X。

    汪成打算离开，随口嘱咐小月亮，“你好好读书。”

    汪成往外走，这时蓝一鸣醒了过来，他对蓝一鸣说，“我走了，以后有病直接叫医生，我又不是大夫，找我没用。”

    尘埃落定，汪家不打算接走小月亮，福建妹有些挫败，看来只能送回她福建老家了。

    她和蓝一鸣商量，“送到我妈那里，你说怎么样？听说有些小孩能把大人克Si，得离她远远的。”

    小月亮缩回角落里，心想，福建？她要去的地方好玩吗？

    福建妹十来年前黑在新加坡，她不做皮r0U生意，在唐人街的饭店收银，蓝一鸣有了汪家做靠山，相当有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不愿意学英语也不愿意做投资，成天浪迹在唐人街。

    福建妹给蓝一鸣生了四个nV儿，识相，不敢开口要什么名分，名分这东西虚无缥缈。说白了，也就汪舒那种知识分子看中，她可不看中，握在手里的优渥生活才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

    汪成下楼，这时看见小月亮跑回自己的房间里，传来翻找的隆隆声。后来，她又噼里啪啦地经过汪成，下楼往院里跑去。

    看得汪成暗暗皱眉，真没教养，蓝一鸣在外的野种真让他长见识。

    小nV孩脑后的两根麻花辫因为跑动飞起，她跑到楼下，喘息未定，踮起脚，敲了敲车窗。

    汪节一打开车门，看见一个小nV孩，不高，瘦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