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水仙】流浪者小姐的恶俗言情小说_我想看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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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看你。 (第2/5页)



    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沉迷睡觉的表情。轻易地睡熟,不就代表着毫无警惕之心吗?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的。还是说这几百年来,她和自己不同,在战斗这件事情上不用生死忧虑,和那些非人的深渊怪物搏杀到筋疲力尽为止。

    人偶也会筋疲力尽吗。他恍惚觉得自己说了一句错误的话,人偶是不会累的,只有损坏。但他又为什么会看着她,想起这些?

    散兵坐在床上的空闲位置,静静地打量着这个不一样的自己。

    这个人偶的身体应该称之为“少女”。侧躺下,身体的轮廓从被子里隐约展现出来,就像起伏的山脉;耳边的碎发随着熟睡,盖住半边脸颊,有些被压在身下;发丝间隙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人偶的皮肤总是一副常年不见太阳的白,显眼过头。

    散兵注意到她踢开了些被子,下意识伸出手,却无意间触碰到了那纤细的小腿,直直地穿过去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

    眼前的人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而自己现在是个意识体,无法可视化,无法被听见,无法触碰互动。

    那怎么初始生成地点是床上,原来无法穿过无生命体吗。执行官又试了试,发现确实是这样,墙壁和门他都穿不过去,但无论多少次想将手指戳在对方那张熟睡的傻脸上,都以失败告终。

    散兵有些失落。但还是不忘给她掖好被子,也算是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好一点。

    他干脆坐在了地板上,趴在床边。看着对方睡得一派凌乱的头发,执行官心中嫌弃:就不能睡前扎一下吗?怎么过得如此狼狈。

    因为愚人众的工作,他偶尔会伤痕累累地回家,那时他就会自嘲狼狈。但对于人偶,那点伤不算什么,只需要替换掉破损的部分,他还是完好如初。

    反观这位,别说受伤了,先学会把头发扎好再睡觉吧。

    散兵注意到她的眉眼间,那位「母亲」的影子似乎更加明显。也许是因为都是女体,又或者她与自己不一样,没有遭受巴尔泽布的遗弃。

    可是她在须弥。他想,既然在教令院的图书馆拿书,那应该是在读学者之一?读的哪个学派呢?还真不知道。

    如果是自己在教令院读书,那应该会是什么派系。

    执行官惊讶地发现,在这个女体的人偶身上,他看到了许多自己没有的可能性,甚至是巴尔泽布没有遗弃的可能。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那女人根本也没想起过他哪怕一瞬间,几百年了,丢了一个人偶也不知道。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愚蠢的调查问卷,“测一测你在须弥哪个学派里吧”,然而这种事大概只有不是教令院学者的人会做。就像他看见这样一个毫无戒备的自己,他就开始由己及人,这个人偶曾经历的事,他在这里想象的未来,都是基于“自己”。

    那是属于她的,可那也是自己的。

    散兵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却目光沉沉。她身上没有神之心的味道,但却有风元素的神之眼。那种与生俱来的雷元素力,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也有可能是无法接触的缘故,但散兵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神之心。

    另一个世界里,自己没有对「心」的渴望吗?

    按理说作为一个容器,人偶从诞生开始,就会追寻属于自己的「心」。巴尔泽布创造他,却只是一具壳子,他需要一件足够强大的事物来填满空洞,此前他曾以为,来自平凡者的爱可以做到。

    但是他错了,平凡者潦草死去,空洞仍是空洞。

    愚人众执行官是一群和他一样的人。他们不算平凡,但作为「神」,还差了那么多。所以他们会聚集在一起,会拜伏在冰之女皇脚下,效忠于这个发誓要反叛诸神和天空岛的人。

    他正在因反抗命运而感到痛苦。散兵很清楚自己所费的一切工夫,都是为了改变现状,他不满于被遗弃,不满于背叛,不满于自己这种愚蠢的渴爱体质,所以成为了斯卡拉姆齐。

    迷茫的人偶少年伸出手,想要碰一碰“自己”的脸颊,却被窗外的一束光芒晃了眼。他警惕起来,从地上站起身去看,但似乎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件事。

    “唔……”

    窝在被子里的少女翻了个身,从原先的侧躺变成了平躺,与此同时发出了轻声的闷哼。她无意识地抬起手,一把掀开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执行官有点无语。你很热吗?你不是人偶么你睡觉踢被子,睡没睡相谁教你的。

    他正腹诽着,要重新给她盖好,却发觉对方的睡裙不知怎么睡得,跑到了胸口,惊慌失措恼羞成怒之余,一把将手里的被子蒙了上去,连着脑袋一起。

    “唔?”声音里的疑惑很明显了,虽然还是没睡醒。

    少女挣扎着将脸露出来,和正在帮她掖被子的散兵隔空对视,空气就此凝固了几秒钟。

    发现我了?执行官心里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而那双同样的眸子里像是罩了一层水雾,她没睡醒,半眯着眼,好像在细细打量自己。

    但少女转头就又睡觉去了,并没有说什么。

    这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散兵不怀疑她或许能看见自己,她是人偶,体质特殊,而且自己会有这种梦境,可以说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想来想去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其实发现了又怎么样。散兵腹诽道,这不是自己么,看几眼又如何。再者,他又碰不到她。

    也别帮她掖那么紧吧,等下又热起来踢光了。

    眼前的机械给人想象空间,从外表上看,完全猜不出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怀疑它或许要在魔术里用作大变活人。要不然怎么解释四面透明的设计?

    六席扫了一眼手中的图纸,听见下属靠近的脚步声。“散兵大人。”他低头致意,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家伙已经交代,他似乎并不知情这是违反至冬法条的,而且……”

    “而且什么。”散兵冷哼一声,将目光冷冷落在不远处的「博士」身上,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在看自己,转过身,脸上挂着那副阴晴不定的笑。

    而且和你们的「博士」大人有关,对吗。散兵不屑地将手中的图纸塞给一旁的下属,转头去看那装置。至冬境内能有这种规模和深度的实验项目,他没有参与,骗傻子呢?

    多托雷并不是忠诚于冰之女皇,他从很早就看出来,这人是个纯变态。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方式就是,我之上三六九等——有兴趣的,没兴趣的;我之下众生平等——通通是实验道具。

    他加入愚人众,是对至冬的一场灾难。听说他还在拿“壁炉之家”的人做实验,到底一天到晚哪里有如此多的事,要用到活人。

    装置已经切断动力来源,看起来是用于将能量集中于某个体周围,从而刺激产生某种变化。为什么要这么做?散兵皱了皱眉,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光滑的玻璃壁。

    不对。他忽然从脑中冒出一个想法,这其实只是一个壳子,用来展示接触到某个东西之后,试验物品产生的变化。

    “你喜欢这个?”

    散兵迅速收回手,冷冷地抬眼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来的人。

    多托雷总戴着半边的面具,不知道是为了遮掩他的表情还是如何。“你最近好像对我敌意很大,散兵。”他听起来还有点无辜,像被同事霸凌了,如果他没有拿自己做过实验,这话会听起来更像真的。

    他的脸让散兵想起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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