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合同 (第1/1页)

    我叫吴焰，是一名普通二本的大三生。

    我是一名利己主义者，我喜欢金钱，我喜欢高高在上的那种虚荣感，看着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我很享受，也很厌弃。

    我的家庭和大多数一样普通，甚至前几年才脱贫。

    6岁那年，我背着破旧的书包和外婆告别，坐在私人的面包车去了学校。

    从小我就爱慕虚荣，偷过外婆的钱去买零食炫耀，家里有什么我就带什么，反正他们只会羡慕我。

    直到那天洗书包，外婆发现了我那廉价充满塑料感的水彩笔盒里没花完的15块钱，她质问我为什么偷钱，我就站在她面前哭。

    “我，我只是想买笔”

    “咳哈，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错了”

    那天我哭了半个小时，外婆还是心软饶了我，即使理由真的很劣质。

    然后我借着这股劲，回了房间，关上门。停止了这场滑稽的表演，觉得很无聊，透过破烂的木门，看着外婆粗糙的手。

    那是她每天编篮子卖钱才这样的，只是为了养我。

    我突然觉得烦躁，负罪感袭来。

    在床上闻着棉被充满木质味，还有属于外婆独特的让我安心的气味，我觉得外婆很可怜，我糟糕透了，但是我又改不了，关我屁事。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坏透了。

    然后在普通的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和外婆告别，坐上私人面包车。

    被中年老师猥亵，我还记得那天，所有孩子都认为和蔼的老师叫我去杂货间，关上了门。

    那时候我被他抱在腿上，摸我的胸，不断摩擦我的rutou。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老师说他喜欢我才我这样，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游戏。

    或许他也有负罪感，他给了我很多饼干，牛奶说是奖励我的。

    随着进杂货间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越来越过分。

    亲吻我的嘴，他教我伸舌头，交换口水。我觉得恶心，但我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铁门缝隙进来的一束光，看着光里的灰尘。

    渐渐的他碰上了我的小jiba，然后用他恶心的jiba蹭我的腿，在他碰我的后xue前，我走了。

    我步入了小学。

    秋季的风挺凉的，吹着我一激灵，回了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些自嘲的笑了笑。动了动冻着僵硬的手，点了根烟。吸完烟后心情好了点，瞥了眼对面那栋富丽堂皇的酒吧。

    要不是为了钱过富足的生活，谁会当鸭子？手机突然震动，来了电话。

    是医院，我想了想接听了。医生说外婆再不做透析就不能保障外婆还能撑多久，听到医生不知道第几次催，不由着握紧拳头，像孙子似的连忙答应。

    啊对，还要顺便救老太婆，想着站起身往对面酒吧去。

    突然的起身，让头猛的一黑，想尽可能的平衡身子。刚刚有些缓解，砰的一声，浑身疼，这会不黑了，眼前倒是一白。

    脸上感觉热热的伸手一摸，恍惚了会才发觉是血，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子，一身黑色风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一定很贵。

    男人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或许是因为被男人犹如实质性的目光盯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像个木头娃娃呆呆地看着男人。

    “怎么，撞傻了？不会说话？”男人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没，没有，我会说话”我有些害怕眼前的陌生男人，低了低头，他身上的气质直觉告诉我，惹不起。

    我话说完，过了好一会男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大着胆子再次看向他，男人哼了一声，“结巴啊，上车聊聊赔偿”听到这句话，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想讹他一笔。

    上了车，我连忙把刚才在心里想的内容说了出来。

    “不用太多，医药费和补偿可以好好谈”

    “什么医药费，你知道你把我车刮花了吗？大概50万”男人想了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季穆晏”

    我不理解明明撞的是我，却要我赔偿，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季穆晏“我是吴焰，季先生有话好说，我真的没这么多钱”犹豫了会还是说了“我外婆还要做透析，我还是个学生”

    “我正常行驶你突然冲出来，还怪我了？吴焰啊，你确定不是想往酒吧走吗？”季穆晏顿了一下“有钱去酒吧玩，没钱给外婆看病，吴焰人不可貌相啊”

    我被说的紧张，浑身又热又刺挠，只能小声解释“我去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呀吴焰去那干吗？”男人逼问的语气让我喘不上气，眼前因为紧张有些泛黑。

    “去卖身”说出去后我舒服多了。

    红灯时，季穆晏温热的手掰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

    季穆晏看着我，突然皱着的眉慢慢松开问了我一连串问题。

    “有没有病？”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可以接受随叫随到吗？”

    “反正你也要去卖，我包养你一年，可以让你外婆受到最好的治疗，钱也不用还，不亏吧”季穆晏看起来像是以为拿捏了我，会为了外婆而屈辱答应。

    反正他看起来不缺钱，况且卖谁不是卖，确实不亏。

    于是我连忙装起可怜，低头答应“没有，可以接受，季先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季穆晏让我在车上呆着出去了。

    确定男人走了，我开始打量起面前的大楼，又摸了摸车座。一切都是自己这辈子永远得不到，不由着嫉妒。

    在车上待着快睡着时，季穆晏终于回来了，车门大力一关，吓着我抖了一下，让我莫名不爽便闭上眼不再看他。

    冰冰凉凉的东西突然贴上我的头，随后就是疼痛，我睁开眼才发现季穆晏在帮我处理伤口，车内很安静，我就静静的看着他。

    季穆晏这副样子让我觉得可笑，要不是后面我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可能会一直被他温柔的样子给骗了。

    确定我伤口处理好后，他拿出一份合同，让我看看有没有问题。接过的时候他注意到我手里的月牙伤疤，我想起了是接电话的时候弄得，不过我们都默契的没有问。

    我看了几遍没发现任何问题，便发出一个疑问“如果一年内你腻了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季穆晏弯了弯嘴角。

    再三思考后，我还是签上了“吴焰”二字，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因为激动，我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睛亮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