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居然对父亲的做出这种事!!!! (第4/4页)

通人用药这件事，他给我停职处分了，但是……是带薪的，说是直到‘这件事’结束为止……我也不知道他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没了工牌，连药都不能买……”

    “话说……你今天买药也没有工牌……”

    “被吊工牌，所有药房都会收到信息的，你进暗门那一刻，就会触发法阵，直接被弹出来。更何况那是离公司很近的药房，我和老板很熟，也就没有出示工牌。”

    “所以……到他父亲这里，事情还没结束？”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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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后面，他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然后”

    “然后……有一天煤气泄漏……又不慎失火……他母亲就……”

    “怎么……会……”隽嶷握紧拳头。

    “他又来了，哭的是那么撕心裂肺，本来就面黄肌瘦的脸，哭得形都垮掉了……”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父亲捂着眼，叹息道。

    “我到今天，都忘不了，他的左眼，好像要刺出刀剑一样……我当时不清楚这居然不是幻觉，我只知道他满脸是恨，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结果他还真的上前咬了我一口……幸好我用手臂挡住了。”

    “最后，以一场闹剧收尾，还是血腥闹剧。”

    “啊？”

    “这单新闻当时曝出的瞬间就被相关机构火速掩盖。而且进行了一次全市的‘沙忆’……就是慢慢地让这则新闻转换为一条正常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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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年那次持刀伤亡64人？……”

    “对……没错……事件的真相是……他的左半边脸完全被各种怪异植物尖刺覆盖……他跑到地铁站去，疯狂扫射出脑上的尖刺……48人受伤，16人当场死亡……”父亲低沉的声色中有一丝哽咽。

    “对不起……爸……我不应该……”隽嶷去抚慰父亲的背脊。

    “嘶呼……没事，你是新人，不了解这些很正常，大家刚进来的时候都或多或少有一腔拯救世界的热情。”父亲仰身，靠在椅背上。

    “这算是代偿吗……？”

    “是……而且已经不是等价的了，是千百倍的代价。”

    “可是……你不是说也有人私下用药……现在也有吗？那那些人后来怎么样？”

    “我正想说……其实私下用药这种事，真的是屡禁不止……所以，即使是现在也有不少……但是他们都没得善终……”

    “我复职后，因为事件造成的影响过大，本来是没机会爬到现在的职位的，后来我破获一宗大案——芳村养老院地下药庄。”

    “那单案子，院长托关系运来几吨的灯息草……吊着养老院风烛残年的几十名老人的命……他们只能非常非常迟钝地说话，但这般也能继续保持和子女最低程度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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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我来了之后，把药全部打包好送回去，院长也押走了。”

    “那那几十名老人呢？”

    “就在我面前，死了，像睡着了一样。”

    “他们……坐在轮椅上，整齐地排成一排排。”

    “我和他们聊着天，他们听到我讲的笑话，应声笑。我的队友从后往前吸出他们脑髓里面的灯息草。”

    “直到没有一个人再笑。”

    “………………”

    “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左眼少年变异的半边脸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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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所有的悲剧不发生，最后的悲剧也只不过是推迟，而不是化作乌有。”

    “普通人，是承受不了彼方药物的精神催化的。我当时，坐在前面，看着那些老人，有人瞳孔已经开始出现异色，而更有甚者的眼珠子形状开始扭曲……如果，我没有那个时候赶到，可想而知的是后面的老人集体精神失常，然后是……不成人形……最后……像那个少年一样……”

    隽嶷拇指抵在鼻翼。

    “而我们，如果被变异的普通人弄伤，不及时处理，也会逐渐精神失常……所以……我那天被咬伤后，就被带去做心理治疗和生理治疗了。”

    “没有办法，很多事情，不明就里，就会一腔热血觉得人定胜天，但尝到了痛，就会清楚，为什么古往今来都讲那一句——‘生死有命’。”

    咕咕——隽嶷的肚子发出抗议

    “傻仔，还说不吃了，现在饿了吧？我去热热菜。”父亲摸了摸隽嶷的头。

    “嗯……”

    父子又回到了餐桌上。

    “呼……没想到，那么早就和你说些事，也好，早点说早点了结不安。哎，现在想来，我当初不想你进来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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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你还记得我diss你穿衣不礼貌那一天吧？”

    “就是……那天的考官特别古怪的，他们会根据你的穿搭给你一个额外评分……”

    “哈？？？”

    “我就想你穿得一板一眼的……这样就不会被他们盯上。你那天穿得特别个性……嗯。他们就会认为你这个人调教得好可能很有机会肩负大任——因为你各方面的评分都挺不错的……我生怕他们把你调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岗位上……我们最近刚好出了很多新的工种，都在试验期……所以我就很担心他们把你弄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啊啊？？？”

    “你是不知道……事后我前后打点，又是这里送礼那里送的……不过……”

    “嗯？”

    “就是，四眼……啊，薛凌奇，就是薛卫，他有些方面还蛮……有……人情味？或者……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反正他位子还蛮高的，而且性子清冷直率得罪人多又不怕得罪人的，我也是听小道消息回来的，据说他在你面试后私下面见了当天的三位考官，说是把你放到我这里，他另外给他们推荐三个人。”

    “嗯啊？真没想到啊，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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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情说实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改天，看看能不能请他吃个饭啥的。”

    “那我也要去！”

    “啊？？你也去啊？”

    “怎么了？道个谢也好啊。”

    “说实话……我不大清楚他的底细……所以也不想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让你和他多接触。再说了……他可是异能人士。”

    “那有什么，至少这件事上他蛮好的啊。”

    “也对，行吧，改天约看看能不能约到他吧。”

    两人的二次就餐渐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