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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1) (第1/1页)
邮件寄件人的栏位显示「000」,完全对厘清事情没有任何帮助。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我的头突然开始剧烈疼痛,完全不能思考,我能感觉到冷汗从额头上汨汨流下,反胃感不断窜上,意识也开始模糊。 手机从手中落下,和我的身T一同下坠。 然後我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半透明的窗帘已经透出刺眼的亮光,我甚至能从窗帘和窗框的缝隙中看到蓝得快要掉下来似的天空。 现在几点? 我奋力撑起疲累又酸痛的身躯,想看闹钟上所显示的时间,我心中的预感告诉我一定超过了学校迟到的时间。 9:46。 我按住还微微cH0U痛的头,睡在地板上而造成的酸痛感让我现在很困扰。 索X今天整天请假吧…… 我起身後打了电话向学校请假,同时翻出之前感冒头痛时的处方药吃了一天的份量。我处理完这些事後才惊然发现昨天找到的那只智障型手机消失了。 我翻找昨天放手机的旧皮包,里面空无一物。 它昨天应该掉在了地上才对,我头痛之後他就离手了…… 邮件里讲到的「委托」到底是什麽? 是谁寄来的?000是谁? 还有「委托」……之前打错的电话中也有提到「委托已经完成」,那些讯息到底是给谁的? 寒意从我的背脊缓缓爬上颈项,最後到达头顶,我的直觉告诉我电话和邮件中所提到的「委托」绝对不是像帮忙写报告或画画这样平凡的事物。 隔天早上准备出门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因为没有门铃。 我快速跑上前应门,门外的人是穿着着绿sE制服的邮差。 「是有包裹吗?」我如此想道,但这个假设立刻被自己否定,因为他并没有拿类似包裹的物品,手中只有单薄的一封信。 「请问是虞世臻小姐吗?」 「是……我是。」 「这个是您的。请在这里签收。」 「啊,好。」 签收完後,他将信交给我。他的脸上似乎一直有一丝诡异的表情。 他离开後,我原本想将信搁在玄关,放学再看,但我看到了信封上红sE的字後,上面的文字让我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我匆忙进屋关上门拆开信开始。 「法务部调查局xx市调查处通知书 案由:杀人案 被通知人姓名:虞世臻 …… 应到时日:xxxx年3月4日 应到处所:xx市调查处 注意事项:……」 我的身T无法自由地被控制,如果现在有人轻轻推我,我应该会立刻瘫倒在地上。 杀人……? 我没有杀任何人啊! 这个世界好像只余在我身旁的这GU绝望,而时间则是已经停止。 那天的我,无助地哭出了声来。 从收到「通知」至真正被询问的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的。我没有将收到信的事情告诉任何友人,除了警方和少数亲戚之外,也不会有人知道现在我也是嫌疑犯之一,但我没有做出那种事。真的没有。 说来奇怪,那段时间我的头痛发作得b先前频繁地多,但几乎都是在晚上。我的JiNg神时常徘徊在崩溃边缘,不到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就崩溃了大约6次。每次从睡眠中清醒都是一种折磨,在朦胧的梦中我会不断梦见「她」成为屍T的景象。 灰sE的墙壁。 这个房间里的摆设除了桌椅,其他甚麽都没有。 「你有权保持缄默,也无须违背自己的意思作陈述。」 「你涉嫌的案件为杀人案,罪名为故意杀人。」 「你得选任辩护人,得请求调查有利之证据。」 坐在我对面的警察念出这些被询问人的权利,压力将我的胃袋压缩到最小、最小。 我只要证明不是我做的就好了吧? 因为少年被询问时规定要有法定代理人陪同,姑姑必须到场,要在她的面前呈述使我更加紧张。过去一个礼拜脑中所模拟的种种话语被毫无章法地呈现出来,我自己甚至都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姑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我与姑姑上了车,踏上归途。当然,是各回各自的家中。 「你到底做了什麽?」姑姑怒瞪着我。 我十分纳闷她为何不在先前告诉她需要出席询问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内问我发生了什麽事,而是在一切看似已经结束时开始质问。 一切都已经结束,因为我没有做任何事,没有什麽需要担心的。 「我什麽都没有做。我刚刚已经讲了不是吗?」虽然知道我没有错,但我的声音仍然带着一丝怯懦。 「什麽都没做所以被怀疑是吗?哈。」 「你是在说我做了什麽吗?」我无法遏制长久以来累积的怨气和烦躁,大声反问。 「你也不想想你是哪种人生的!会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我也不意外!」姑姑不甘示弱地吼了回来,让正在开车的姑丈都看不下去:「别这样说。她没有做什麽不是吗?」 「……」姑姑没有对我道歉,也没有因为姑丈袒护我而责难他。 「到了。掰掰,世臻。」到达公寓门口後我下车,「嗯,再见。」 有些人就算对你的人生影响甚大,也帮助了你很多,你也不会完全依赖他们,更不用说是拥有喜欢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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